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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說是被人陷害的,改日我跟曾祖說,讓他們給你賠罪。”
“橫豎他們與你也不是一個房頭了,你犯不著操這份心。”蕭錦初隨意揮了揮手:“我就是怕你年輕,面子薄,到了外頭一時被人哄住了可怎麼辦!”
年輕又面子薄的蔣澄默默站著,聽她半帶嫌棄地念叨:“廬陵雖不是什麼窮山惡水,終究比不得京城繁華,你又是這麼一副公子脾氣。既然要常住,四季衣裳,日常器皿都得備全了。寧可費點事,到了當地再置辦只怕就得次一等。”
“還有,用慣的僕婦,小廝,廚娘…能帶的人手都帶上。俗話說,在家千日好,出門一時難。新挑的人且不說合不合你心意,很多連雅言都說不好。你如今不宜勞累,在牛車中多鋪幾層氈子,累了還能歇……”
蕭錦初沒能接著往下說,她的話被湮沒在了一個懷抱中。她的臉挨著蔣澄的肩,只覺得衣衫下骨頭支稜著,有些扎人。
“蔣澄?”蕭錦初試著掙了一下,沒掙開就不敢再動了。他的身體本就偏單薄,現如今更稱得上形銷骨立,而且那些骨頭是好不容易接上的,她怕一用力就會碎開。
“你再說下去,我就捨不得走了……” 蔣澄的聲音聽起來像從雲端傳來,一詠三嘆,理不清,道不盡。
蕭錦初沒作聲,她其實是想說話的,她想說既然捨不得,那就別走了,可她不敢說。蔣澄的眼睛,那些欲言又止的神情下埋藏的秘密;揭開容易,要想再蓋回去怕就不那麼容易了。
半晌後,蔣澄鬆開了手。有些事,有些人,不屬於自己的,終究是要鬆手。
他的眼神透亮,笑容清淺:“阿錦,天涯路遠,善自珍重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
有人說越是看上去不著調的人,其實格外深情,蔣澄大概就是這樣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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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是走是留
恰此時; 有人輕敲殿門,蕭錦初正好趁機轉過頭去:“誰這麼不守規矩?”
宮中凡進出必要通傳,從沒有叩門的說法。但稍一想她就回過味來; 這裡伺候的都是啞奴,可不就只能憑此通報麼。
蔣澄應了一聲進; 一個小宮女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雕花門扇,在她身後站著的; 是提著藥箱的楚向瀾。
“蕭侯; 蔣御史……”大概是因為新年的緣故,楚向瀾換了一身紅衣,越發襯得面如冠玉,進門後先肅立長揖。
蔣澄自傷後多蒙他照顧,態度比從前客氣了不少,邊回禮曰:“勞煩楚待詔!”邊側身請他來案几邊旁坐。
先放下了藥箱; 隨後把迎枕、金針包等一一取出; 楚向瀾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; 一看便是名家風範。
蕭錦初有段日子沒與他照面,先瞧著他把物什都鋪排完畢; 才寒暄道:“楚待詔是來看診?”
楚向瀾倒也不嫌棄她這句廢話; 依然耐心地回答:“是; 蔣御史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,外敷的藥這兩日便可停了。”
“辛苦楚待詔。”蕭錦初想了一會,也只迸出了這句乾巴巴的話來。
蔣澄不知道他倆是什麼情況,索性趁著楚向瀾把脈的功夫; 把他即將遠行的事又說了一遍,又問可有什麼要注意的。這回,蕭錦初也豎起了耳朵。
“傷筋動骨一百日,但凡是傷到了骨頭,必得多加休養。否則日後遇到陰雨,便會痠疼不止。按御史如今恢復的情況看,坐車上路也使得,但不可騎馬,亦不能過度勞累。”楚向瀾收回手後沉吟了一會,從藥箱內又取出張方子。
“這是傷後調養用的,可照此配些丸藥,以備路上服用。”
醫者替病患思慮得這般周詳,蔣澄自然是道謝不迭。蕭錦初卻有一樁疑惑要請教:“蔣御史這才說要出門,楚待詔便已經把方子備好了,可說得上未卜先知。”
“萬事都瞞不住蕭侯,卑職今日除了看診,還有一事,是想向蔣御史當面辭行。”楚向瀾知道這位姑奶奶難纏,既被揭破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坦然道:“蔣御史的傷只要按時服藥,出了正月便無大礙了。卑職想稟告聖上,出宮遊歷一段時日。”
一日之內,一個兩個都要遠遊,蕭錦初不禁要懷疑這皇宮的風水是否有些不妥之處。“楚待詔曾與太醫令遊遍諸國,還覺得不夠嗎?”
“學無止境,遊歷又如何會有終點?”楚向瀾只是一笑,從容說道:“各國風土人情皆不同,就拿年節時的服色來說,我朝素喜玄色和青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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