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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一樣,如今動搖了人的根本,只怕是九死一生了。”
“是個苦命的孩子。”淑太后說,“往後她要是真的崩了,我會日日為她吃齋唸佛的。對了,這話,也就我們宮裡傳傳就好,你可別往外說。”
“奴婢跟太后娘娘您是一條心的,斷沒有胡說的道理。”
淑太后滿意地點點頭,繼續睡下了。
江水寒被驚動了,前來探望智伯瑤。
剛走到智伯瑤屋子門口,江水寒就聞到一陣刺鼻的血腥。
“娘娘……”江水寒走到智伯瑤床邊,看到智伯瑤雙眼緊閉,怎麼呼喚,都不應人。
“她這是怎麼了?”江水寒問智伯瑤身邊的宮人。
那宮女兒們一個個低下頭,不敢作聲。
“太醫在救了,你回去罷。”衛永昌只冷冷地對江水寒說。
雖然江水寒為他誕下子嗣,可衛永昌對她就像是一顆捂不熱的石頭。
“那臣妾便告退了。”江水寒沒得辦法,只能回到自己宮裡去待著,說實話,她訝異衛永昌對智伯瑤的狠,可她又何嘗不嫉妒智伯瑤呢?受虐也是嫉妒的。
智伯瑤的睫毛這樣長,影子照在她臉上,十分恬靜。
太醫忙裡忙外的,都知道自己往後的榮華富貴要押在這上面了。
衛永昌摸著智伯瑤的手腕,還有脈搏,可是越來越弱,眼睜睜看著生命從智伯瑤體內抽出,可他卻無能為力。
他心裡生出失望的念頭,害怕,恐懼,可他轉頭一想,智伯瑤若是死了,不過是先行一步,以後自己去到陰曹地府陪她,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。
“盡力救治,不行,便罷了。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衛永昌自己的嘴巴里說出來的。
道隱很不是滋味,主子難道不知道人死了,可真是什麼都沒了嗎?
參湯也灌不進去了,來看過的大夫都說沒有別的法子了。
“那朕只能眼睜睜看她死?”
“聖上,能用的法子我們都已經用過了,如今唯一能做的,就是看娘娘自己的造化了。”太醫說。
衛永昌差點站立不住:“只能這樣了?”
“主子,您先回去休息,我在這兒守夜。”道隱主動請纓,攬下這差事。
“也好。”衛永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,他不是無情,他只是一想到自己要看到這個過程,心裡就不能接受,他不能待在這裡,這裡都是血液的味道,這裡真的太讓人壓抑了。
他在期待什麼?
他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,心裡突然想著,不如趁早斷了這口氣吧,也好過繼續在人世間受苦。
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能以精誠致魂魄
道隱站在智伯瑤床前。
屋外開始下雨,雨點很大。
打在葉片上嘩啦啦作響。
屋子裡很悶,有一種死人的氣息。
道隱將手搭在智伯瑤的手腕上,只有微弱的掙扎,大勢已去。
“今兒個風雨真大,早知道我就不來了。”
有一人竄進屋內,拍了拍身上的雨水。
道隱抬頭,接著天光看面前那一身夜行衣的男子。
“你一個皇帝的侍衛,站在皇后床前,我看來是趕上好戲了。”李不言說。
“你是誰?”
“皇后娘娘的舊友,來看看她。”李不言說著,就踱到了床頭,“智伯瑤壞我好事,我便也要壞了她的好事。”
一道驚雷過後,李不言看到智伯瑤臉色煞白,唇上全無血色,這才明白為何今日皇后宮裡一陣淒涼哀嚎。
“她這是怎麼了?”李不言也只是要報復智伯瑤,也沒有想過要取她的性命。
“她要死了,你看不出來?”道隱說。
“難怪這樣衝的血腥味。”
“你走吧,等天一亮,你就走不了了。”
李不言說:“你的意思是,他們都在等她死,丟她一個人在這裡,等著天亮收屍?”
“這與你無關。”道隱說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要她吃些苦頭,沒有想過要害了她的性命……”李不言嚇呆了,在智伯瑤耳邊喚她,可自然得不到回應,“奇怪,還有脈搏的,怎麼會!”
“徒勞無功。”
“我可以,我可以救她的。”李不言說。
“你?你看著不過是一個樑上君子,難道還懂得行醫,懸壺濟世?”
李不言說:“我與一神醫相識,他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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