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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伯瑤告饒:“我腹內不舒服,你出去。”
衛永昌只以為智伯瑤又在耍什麼性子,不僅不退,反而更進一步,頂著弄著。
“我不好了……”智伯瑤突然臉色煞白冒出這樣一句,她伸手朝腿上抹去,沾了一手的血。
衛永昌也才知道,智伯瑤不是在同他開玩笑。
又去喊太醫來。
衛永昌心下十分不安,只恨自己方才沒有停手。
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夜雨聞鈴斷腸聲
“如何?”
太醫神色嚴肅,搖搖頭。
“朕問你,你要出聲答。”衛永昌揪住了太醫的領子。
太醫說:“是有孕。”
衛永昌大喜:“那保得住嗎?”
“兇險。”太醫支支吾吾,“娘娘體弱,胎兒先天不足。”
“有孕,你們如何每日切脈都診斷不出?都是廢人嗎?”
太醫說:“確實沒有診斷出來,想來是胎兒不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這胎兒註定是死的,掉下來只是遲早的問題?”
太醫叩首,算是肯定了衛永昌的猜測。
這一次,是他自己的過失。
“也許,本來是可以活下來的,是我的錯。”衛永昌跌坐在椅子上,把手插進頭髮裡,掩面,雙肩在輕微的抖動。
這個鐵石心腸的男兒,竟然流淚了,在場的人都呆住了。
道隱屏退其他人,自己守在門口,他的心裡,何嘗不是說不出的難受。
“保不住了是嗎?”智伯瑤睜眼。
衛永昌抓緊她的手,等待她的暴怒,她要打他耳光也好,她要破口大罵也好,他全都接受。
可智伯瑤什麼都沒有做,她只是說:“好累,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。”
“我陪著你,我陪你。”衛永昌掉著眼淚跟智伯瑤說。
“要你停,你不肯聽,下次是想要了我的命吧?”
衛永昌搖頭:“瑤瑤,我從未想過要你的性命。我只是太喜歡你了。”
“你走吧,我要一個人待著。”
衛永昌怕她想不通尋死覓活的,因為智伯瑤此刻太過平靜了,衛永昌心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。
智伯瑤也沒有力氣推他,他自己上床來將智伯瑤擁在懷裡。
兩人頭挨著頭,身子貼著身子。
“我忽然想起從前,我還沒有嫁給你的時候,你有天偷偷來找我,我們就在門前,你給我弄核桃吃……”智伯瑤絮絮說著。
衛永昌打斷她:“你休息吧,不要再說話了。”
“你不肯聽?”智伯瑤說,“是不想想起那個時候?是覺得那樣子做,損了你皇上的面子?”
“不是的,瑤瑤,你怎會這樣想?”衛永昌說,“只是現在,我不想要聽你說起過去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要聽,因為只有將死之人,才會抓著過去不放。”智伯瑤說,“師父說過,將死的人最喜歡回憶從前。”
“你不要說了,你不會死的……”衛永昌抱著她。
“我很後悔,很後悔,”智伯瑤說,“我這一輩子幹過許多蠢事,可最蠢的就是這一件。”
衛永昌要堵上她的嘴巴,不要再聽她說下去。
只是他的氣力大了些,令智伯瑤有些喘不上氣,急火攻心,又剛剛小產,很快又生出毛病來。
“你去看看!”淑太后吩咐身邊的宮人,“皇后那邊是怎麼回事兒?一晚上弄的人不安生。”
等了不一會兒,那宮人回來告訴淑太后:“是皇后小產了。”
淑太后本來就對智伯瑤看不上,就算小產,她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懷,況且,就算她表現出來了,只怕衛永昌也要抓住她好好盤問是不是存了些什麼不好的心思。
淑太后索性不去理睬這件事。
“小產,怎麼弄了兩趟動靜?”淑太后心裡十分不舒服。
“第一次是小產,剛才又請太醫過去,說是血崩了……”
“血崩?”淑太后說,“這可不能亂說。”
“千真萬確,皇后宮裡面的人說的,床褥都被血浸透了。”
“這女人身上的毛病,可是要人的命,她一向身子不好,如今又攤上血崩,只怕是……”淑太后打住了不說話。
“太后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,氣血是人的根本,”宮人順著淑太后的心思說下去,“那瑤後都幾個月了,臉色煞白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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