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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聲音一瞬間消失。
風掃平了一切,寂靜的如同墳墓。
遠處傳來幾聲鄉野犬吠,對著不可知的神秘。
“這血的味道,難聞。”
門被砰的一聲粗暴推開,走進來的卻只有智伯瑤一人,她身材單薄,肩上卻扛了一把大刀,刀尖往下淌血,正是非明刀。
“這刀真是順手,怪不得,怪不得!”智伯瑤讚歎道。
一連兩個怪不得,室內清醒的兩人都不知這怪不得是什麼意思。
該感激她嗎?如果她的下一個目標在屋內,那這聲謝就不用說出口了。
智伯瑤進屋,巡視了幾圈,最終目光定格到了衛永昌的身上。
道隱問:“你要做什麼?有什麼衝我來?”
智伯瑤看著他卻笑了: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滑稽?你一張嘴,一瞪眼,就像我見過的一條大黃狗。”
說話間,智伯瑤翻出匕首劃破道隱的衣服。
道隱覺得後背發涼,刀鋒在他脊背上游走,衣服一寸寸剝離,面板暴露在空氣中,這婆娘還是要動手?
智伯瑤掀起道隱的衣服摩挲著:“這料子太糙了!”
衛永昌覺得後背的衣服被割開,一隻柔軟的手,在他背後遊走,順著他的脊樑骨。
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刻,衛永昌卻莫名放鬆下來,那指尖的遊走讓他心安,也生出了許多不合時宜的想法。
這輩子求的,不就是有個體恤自己的人能夠常伴入眠嗎?若能有幸被這雙手擁著入眠,也算是福氣,這麼想著,衛永昌只覺得渾身燥熱,只恨不能立刻擁她入懷。
幸好智伯瑤不知道衛永昌腦子裡現在想些什麼,如果她能知道的話,衛永昌的腦袋早就搬家了。
智伯瑤在衛永昌身上割了一些布料,找了個板凳坐下,開始把刀上的汙血擦乾淨。
到後來,衛永昌主僕二人也都睡去。
四處有光,金黃色的暖光,似乎是置身蒸籠,光線半明半昧,空中霧氣濃郁,一個女子朗聲笑著,四下望去,卻遍尋不得,一雙手似乎在身上游走,扼了咽喉,又在臉上猛扇幾個巴掌,似有還無的疼痛,卻莫名有些欣喜……
“主子,醒醒,醒醒!”
衛永昌是被自己的侍衛搖醒的,睜眼,有些模糊,眼前那人為什麼一臉黑乎乎的東西?用力閉眼,再睜,終於看到,正是道隱。
“主子,你沒事變好。”道隱鬆了一口氣。
衛永昌覺得丟份,滿面滑膩,伸手去摸,嘴裡還銜著大半個包子,臉上沾了些黏膩的液體,仔細看了道隱一眼,卻又側過頭去:“你的臉……”
被嘲弄的道隱遞了一面鏡子過去,衛永昌仔細一看,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,半邊臉紅著,顯示出木桌的紋路,鼻尖上一塊三角形的墨跡,耳邊卻忽然冒出一句話“就像我見過的一條大黃狗”。
雖然嘴上不饒人,手上卻留了情,她並不似面上那樣無情,衛永昌笑著搖搖頭,道隱看的糊塗了,主子傻了吧?被人這麼戲弄還笑得出來?
桌上其他人,被道隱一掀桌子驚醒了。
方才衛永昌笑的有多痴,現在的他就有多呆。
“這墨水怎麼會洗不掉?”衛永昌對著鏡子裡自己鼻尖那點黑簡直是無可奈何,男人本不靠臉面吃飯,面醜無所謂,但是起碼得體面,總不能頂著這張臉回去覆命吧!
“主子,我們該動身了,都準備妥當了。”道隱恭恭敬敬地說道,奉上一張人皮面具。
“也只好如此。”衛永昌嘆口氣,接受了道隱的提議。
“回主子的話,門口二十一具屍體已經全部查清,都是未央國內追蹤我們的那幫人!”
衛永昌去看了,清一色的一刀斃命,沒有掙扎痕跡,就算是他親自動手,未必做得到這樣的乾淨利落。那姑娘曾放翻他們一眾人,最後只是為了在他們臉上畫畫,著實有趣!
“要不要通報州府,全國通緝?”道隱請示,畢竟這女子身手不凡,出身不明,怕是個大隱患。
“不,不必。”衛永昌下意識否決了道隱的提議。
接連重複兩次,道隱心覺不妙。
“此人危險之極!”
“再做定論,眼下我們耽誤了半日行程,還是先上路。”衛永昌拒絕了道隱的獻策,斬釘截鐵地拒絕了。
正文 第八章君不見滿川紅葉
“倒黴!每次看到這傢伙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,”智伯瑤揹著非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