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部分(第1/4 頁)
智伯瑤吃痛,狼狽地躺在地上,嘴角卻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,飛刀只是虛晃,後招這才出場,她倒要看看豔雪有多大能耐,她按著自己的腰帶,只能聽得無數銳利的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,卻不知這聲音從何而來。
“看來,你是決意要從我這裡吃些苦頭了!”豔雪眉頭一擰,透出幾分責備,好熟悉的神色,竟是有幾分師父的影子。
智伯瑤沒看得清對方如何出手,一條飄帶將無數暴雨梨花針盡數打落。
“怎麼可能,如此以柔克剛?”智伯瑤是真的開眼了,但是她認定了的事,就一定會達成,凡是教訓過她的人都會知道本不該招惹她這條毒蛇,師父除外。
翻身去夠地上的匕首,還差一寸,智伯瑤卻再也前進不得。
她顫抖地朝著後面看去,那長刀已經刺穿她的腹部,刀尖已經沒入土地,而她的血液正順著刀鋒滾落,掉在刀尖周圍,凝成駭人的暗紅色。
“一點教訓,也希望你記得,我避開了要害,你不至於殞命,”豔雪所說每一個字,智伯瑤都聽到了,“留命是因為我欣賞你,跟你師父沒半點關係。這刀,叫‘非明’,你留著,算是警醒,我可不希望日後再用它殺你!”
吹了聲口哨,不遠處又一匹駿馬奔騰而來。
豔雪終結了老馬的痛苦,絕塵而去。
非明?非明?是非分明?恩怨分明?有恩報恩?有仇報仇?
智伯瑤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塵土,帶著渺茫的希望環顧了一週,若是師父在場,會站在誰這邊呢?
檢查了自己的傷勢,智伯瑤便知豔雪所言不虛,內臟沒有受損,但是此番受傷,不傷筋動骨也是要扒一層皮了。
這刀這麼重,是要怎麼爬起來還不牽動傷口?智伯瑤暗罵一聲,對豔雪的記恨多了幾分,下次,下次再見你,一定要用這把刀還在你身上。
雖然嘴上逞勇鬥狠,但是這身體卻是越來越冷,不及時處理,怕是要留下病根,智伯瑤撐著精神,只看到遠處似乎有幾重黑影正在迫近,此地常有盜賊出沒,若是賊也就罷了,若是遇上盜,那有沒有小命再見師父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自己勉強夠得著一把匕首,對方超出三人,這把握不是很大。
更要命的是,智伯瑤的頭上冷汗越聚越多,那視線也最終完全模糊……
再醒來的時候,是被顛簸醒的。
智伯瑤睜眼,看到了轎子頂,普通的深藍色,看得出有塵土的痕跡,沒一絲品味可言,看來,不是師父。
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,包紮的還算可以,至少小動作感受不到傷口被牽動的疼痛。
身側,躺著那把給她帶來噩夢的“非明刀”,智伯瑤撫摸刀鞘上的花紋,感受著每一分紋理。
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昏過去時的那套,但是款式符合她的心意,看得出來找這套衣服,也是花了心思的。
轎子簾被人掀開,放了光線進來,像是正午了,智伯瑤微微側過頭,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容貌,簾子就被放了下去,只聽到一聲通報:“少爺,她醒了。”
遇上那個傢伙了,智伯瑤第一時間閃出了這個念頭。
正文 第六章一汀煙雨杏花寒
“你醒了?”說話間,衛永昌已然掀起了簾子,看樣子倒是寸步不離守候得緊。
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救我,智伯瑤眼珠子一轉,把衛永昌的好意定義為貪圖美色。
不跟他玩一玩怎麼對得起他那點齷齪心思?不過救過她性命的,下手自然不能太狠。至於之前接下了金主的那樁買賣,日後有的是機會。
智伯瑤作勢要拿起非明刀護在身前,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,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呻吟。
“姑娘,你已經安全了,大可放心,再有一天,越過這山頭,就到達成漢了。”衛永昌上前,按住那刀,小心勸慰。
“我在回程的路上見到了你,身負重傷。”衛永昌繼續解釋道,“只你一人,不知你的同伴到哪裡去了。”
當然我一人,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窟窿就是同伴捅出來的,智伯瑤手上的力道鬆了下來,那眼神依舊銳利:“我的衣服怎麼回事?”
衛永昌咳嗽一聲,試圖解除她的敵意,“山窮水惡,人煙稀少,所以……還望姑娘莫怪!”
“下流!”一聲脆響,智伯瑤不由分說給了衛永昌一巴掌,打完,就繼續背過身子躺著了,也不多說什麼。
衛永昌放下轎簾,摸摸自己的臉頰,那一聲“下流”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