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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接過梳子,智夫人站起身來給女兒梳著滿頭青絲,卻在梳子上面發現了幾根白髮,連忙扔在地上假裝沒有發生。
智仲靈卻很平靜地告訴她:“娘,沒事兒的,我長出白頭髮了,我看到了你不用瞞我。”
“靈靈,好孩子,苦了你了。”智夫人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一直微笑的智仲靈再也忍不住了,回頭撲進智夫人的懷裡抽泣起來:“為什麼偏偏是我?為什麼偏偏是我!”
“好靈靈,這不是你的錯!”
“娘,我髒,我嫁不出去了!”智仲靈泣不成聲地說。
“靈靈,你胡說什麼呢!”智夫人捂著女兒的嘴巴,逼她冷靜下來,“錯的不是你,你沒有錯,孃的好女兒。”
“我沒有錯嗎?那那個人為什麼來找我?”智仲靈扯著自己的頭髮,“肯定是我,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!”
“靈靈,靈靈!”智夫人按著女兒的手讓她冷靜,眼珠子一轉,一條計策湧上心頭,“聽著,聽著,不是你的錯,都是你爹的錯!”
“爹?這關爹什麼事?”
智夫人一股腦把包袱推到了智老頭的身上:“你爹他一直都知道你和長陽王的事,但是他心裡偏向永昌王,他恐你跟長陽王若是走到一起會讓永昌王忌憚,所以,他才出此下策!”
“可是娘,他是我爹!他怎麼可能!爹爹不是這樣的人!”智仲靈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孃親。
“傻孩子,這種事,娘會騙你不成?”智夫人抱緊了自家女兒,“當年,你娘我本不願嫁與他,只是他用計逼走了原配,還另我的父親信了他,他是個怎樣的人,娘會騙你?”
“我不信,怎麼能,他是爹爹。”
智夫人嘆口氣:“好孩子,這件事是他的過錯。只要我們孃兒兩個還有一口氣,就斷不能讓他好過!”
智伯瑤回了自己屋裡,破天荒跟音希說了聲:“天寒,夜裡你不用守著了。”
音希丫頭平日雖不滿智伯瑤的專橫,見她平安回來到底是高興的:“大小姐,沒事兒的,我可以守著,你先洗個熱水澡,換身乾淨衣服,我給你屋裡多加一盆炭火。”
水很燙,看的出來音希一直在家中候著。
智伯瑤心內一暖,順口問起了她:“你來智府多久了?”
“回大小姐的話,該有七年了,跟父母逃荒過來之後,家裡養不起,就進了智府。”
智伯瑤褪了衣衫,音希接過去。
“家裡還有些什麼人?”
音希垂下頭:“不知道,從進了智府,這裡就是我的家了,我也再沒有見過他們。”
“罷了,你早些歇著,這些東西你拿著。”智伯瑤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,拿了些首飾塞給她。
音希感恩戴德抹了眼淚退下去了。
智伯瑤在木桶裡擦拭自己的身體,手指從自己的肩頭滑過,一想到以後,將有另外一個人這樣輕柔地撫摸自己,將自己視若珍寶,她的心就暖暖的,從今以後,雖無來處,但有歸宿。
撈起木桶裡一片紅色花瓣,將它輕輕放置在自己的手心上,看著它入了神。
喜歡紅色,不僅因為那是血的顏色,還有別的原因。
她在襁褓之中被丟棄的時候,有一方紅帕子放置在她的身邊,稍微長大一些,師父給她看過,她嘴上說著不看,燒了那帕子,卻暗暗記下了帕子上兩行詩句:
妾擬將身嫁與,一生休!
縱被無情棄,不能羞縱被無情棄,不能羞!當真是一個豪爽女兒家
正文 第二十七章一種相思,兩處閒愁
“今天是個什麼日子?”智仲靈攔住音希,問她一句。
“回二小姐的話,今天不過是個尋常日子。”音希有些害怕,不知二小姐這麼問自己是何意。
智仲靈久未出門,一頭青絲如同秋日乾枯的枝條,臉頰癟了下去,眼底是烏黑的印記,嘴唇絲毫沒有血色,看上去很是恐怖,如同行將就木的老婦人,一雙手如同粗糙的鷹爪,看了讓人害怕。
“啪”的一聲,音希捂著自己的臉,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招致二小姐如此記恨。
“跪下!”智仲靈呵斥道。
音希捂著半邊臉跪了下去,抽泣著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誤要受到二小姐如此責罰,況且二小姐一向與人為善,怎麼這般刁難人!
“今天是個什麼日子?”智仲靈繼續問。
“奴婢真的不知!”音希跪在地上打著哆嗦,生怕另一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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