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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衛長陽不回頭,也知道衛永昌所言不虛。
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,聽聲音,來的數量還不少。
“十倍,”衛長陽閉眼,隨後慢慢睜開,“十倍於我的人馬,皇兄還真是走運。”
“現在,你不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了嗎?”智伯瑤上前,“孫子兵法,五倍圍之十倍殲之。”
“智姑娘這是在威脅我?”衛長陽漂亮的眼角掃了一眼,譏笑道,“皇兄好手段,不消一刻的工夫,讓這野貓服服帖帖,這馭人之術,我恐怕還要多向皇兄討教才是。”
馭人之術,御人之術,衛永昌字裡行間暗諷兩人已經苟合。
衛永昌聽不得:“如此咄咄逼人,怕是上次那夥流民沒有給皇弟你一個教訓。”
“這是我的事情,”衛長陽想到上次被俘虜,也是不願提及,“皇兄宅心仁厚,想來是不會手足相殘,那我先走一步。”
“當真不動手?”智伯瑤挽了衛永昌的手臂,低聲說,“現在谷底可都是我們的人,殺他們綽綽有餘,回頭扔進水裡,誰人查得出痕跡?”
“他不仁,我卻不能不義,”衛永昌到底是個軟心腸的,“何況他背後牽連未央,不到萬不得已,他這條小命仍要留著。”
年歲小的時候,那粉雕玉琢的衛長陽時常跟在衛永昌這個大哥哥後面,要他陪著騎馬射箭,有次,衛長陽在馬背上睡著了,末了還是衛永昌將他揹回去的,手足之情,衛永昌還是念著。
送至智府門口,衛永昌將智伯瑤從馬上抱了下來。
“從前私心藏了你的匕首,如今想來倒也算是我們定情信物。”
智伯瑤拿粉拳砸了一下衛永昌:“你倒這樣有心機,我若是說我要反悔……”
衛永昌堵上了她的嘴巴,又立即分開:“早知你這樣善變,今日就成了好事,叫你再也跑不掉。”
“現在也不晚,”智伯瑤拉著他的手往府裡跑,“我的床可是大得很,可就是不暖和。”
“莫要開玩笑了,我對你是真心的,”衛永昌低下頭,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,“事情發生的太快,到現在我如同在夢中,害怕一切都是假的。”
智伯瑤把頭倚在他脖子那邊,張嘴咬了一口。
衛永昌吃痛,可是又捨不得推開。
智伯瑤咬了一嘴血腥,隨後用舌頭舔了個乾淨:“疼嗎?”
“不疼,還想你多咬幾口,”衛永昌認真地說,“你就算將我拆穿入腹,也心甘情願。”
“這下不是在做夢了吧!”智伯瑤拍拍他的臉,“明日我去畫像,你可千萬只能選我一人。”
“此事,我會告知母妃,她一定會的。”
衛永昌和智伯瑤兩人又在府門惜別許久,這才分開。
“不害臊,小小年紀當眾……”智夫人咬牙切齒。
智老頭訓斥她:“你也是當家主母,不維護自家人就算了,語氣還如此刻薄。”
“我說的不是事實嘛?”智夫人不滿絞著手帕。
智老頭:“看看你的女兒,令我蒙羞。”
“那件事,那是靈靈的錯嗎?”智夫人一聽,就紅了眼眶,一半是憤怒,一半是心虛,“你竟如此偏心,早知如此,何必將那賤人掃地出門娶我!”
“你小聲點!”智老頭捂住了她的嘴巴,“不是說好不提她了嗎?”
“你去吧,去找你的好女兒,”智夫人含恨拂袖而去,回頭盯著智老頭看了一眼,“不過,你最好保佑她不會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,不然別說你這個侍郎當不久,只怕你這條老命也不保!”
“你你你!”智老頭到底還是有些氣力,一把上前揪住了智夫人的衣襟,幾乎要將她提了起來,一隻手揚起來要打她,“你個瘋婆子,住嘴!”
智夫人絕望地笑著,瞥了他一眼,把自己的臉湊上去:“你來啊,打啊!你打死我,我和靈靈都打死好了!”
智老頭愣了,把揚起的手放了下來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不是?”智夫人倒是彪悍,反手揪著智老頭的衣襟,“你若是敢隨隨便便把靈靈打發了,我會讓你知道後悔的!”
智夫人說完便跑開了,回到她女兒的小院,推門卻發現智仲靈正在對鏡梳妝。
“娘,你來了。”智仲靈笑意盈盈回頭看她一眼。
這一眼,讓智夫人的心定了下來。
“靈靈,娘來幫你梳頭吧。”
從智仲靈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