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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再挨一巴掌。
“你頭上的簪子,看著很是眼熟。”智仲靈繞到音希身後,拔下她頭上的簪子放在手中打量。
“回二小姐的話,是大小姐賞的。”
智仲靈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,插到了音希頭上,“那我的簪子,是怎麼跑到你的頭上的?”
這智仲靈擺明了是來挑事的,音希不知該怎麼回應,只得一個勁兒的叩頭:“奴婢不知。”
智仲靈不理她,只把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自說自話:“我明白了,你肯定是偷了我的東西。”
“二小姐,奴婢沒有,奴婢沒有!”音希除了叩頭,再無別的方法。
“你知道偷竊的家奴是什麼下場嗎?”智仲靈按著音希肩膀的手一點點收緊,“兩條路,要麼被送進官府,終生在漠北流放,要麼被主家嫁出去,不論是瞎子、瘸子、啞巴還是老頭,讓你嫁誰,你就嫁誰,就算把你送進窯子裡,也只是憑我的心情。”
音希慌了,爬起來抱著智仲靈的腿要二小姐給指條明路。
“路有,就看你要不要走。”智仲靈捏著音希的下巴,眼神裡泛著冷冽的清光。
音希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,抱著智仲靈的腿:“都聽二小姐的。”
“你要這樣……”智仲靈附耳,“聽明白了嗎?”
音希傻眼:“可是這麼做,這麼做,奴婢……”
“記住了,你是我娘房裡的丫頭,要對付你,我們有的是辦法,”智仲靈反手在音希完好的半邊臉上又是一個巴掌,“別讓我知道你想告訴智伯瑤,她舞刀還行,耍手段,她玩不過我們。”
音希低下頭只是一直哭著,不敢答話。
“來,告訴我,這條陽關道你走還是不走?”
音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:“走,二小姐儘管放心。”
“很好。”智仲靈轉身離開。
音希喊住了她:“二小姐,你的簪子……”
“這簪子,你留著,就當我賞你的。”
音希哪裡敢收:“不成,不成,這太貴重了。”
光是簪子上一顆藍寶石,已經夠買下音希兩輩子。
“讓你留著,你就留著。”智仲靈的語氣是絕對的命令,嘴角浮起一絲冷意。
音希跪在地上,咬緊了嘴唇,手上這簪子,就像是入腹的毒藥,隨時都可能發作,這也就意味著她從此處於二小姐的絕對掌控之下,二小姐什麼時候要她死,她就要什麼時候死,就算告訴了大小姐又能怎樣,那賣身契又不在大小姐的手上,大小姐又是個一天到晚不著家的主,如何能時時刻刻護她周全?
“今天去畫像,”智伯瑤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,“音希,你說這樣畫出來好看嗎?”
無人應答。
“音希,音希?”智伯瑤在她面前揮了揮手。
音希這才回過神來:“大小姐,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今兒個怎麼魂不守舍的?看著心事重重。”智伯瑤掃了她一眼。
音希急忙搖頭辯解:“奴婢哪有什麼心事,大小姐今天這個裝扮可真是好看!”
智伯瑤眼底閃過一絲流光,拙劣的謊言,她如何看不出來,只是智伯瑤不願拆穿,想著這可憐的姑娘也許是因為什麼小事慌了神,也就沒有深究。
提起裙襬,在屋內轉了兩圈,智伯瑤三步並做兩不出門去,坐一頂大紅的轎子去畫像。
巫懷慕看四下無人,從房樑上跳下來,心底愁雲四起,智伯瑤穿那身淡粉色的衣裙在屋內轉圈的樣子印在她的心底,巫懷慕也不得不承認,智伯瑤很美,天真爛漫,至真至純,可惜,暗衛出身,她生來與那些無緣,連粉色的衣衫,也是可望不可即的,她只能這樣,孤獨地行走著,暗夜的陰影,白日的影子,無頭無臉無姓無名的利刃……
“畫個畫累死了,站了老半天。”智伯瑤捶著自己的胳膊,從畫室走了出來。
音希跟在她身後走了沒多久,突然一拍腦袋:“大小姐,我把您的東西落在畫室裡了,我很快回來!”
智伯瑤眯縫起眼睛,看著音希一溜煙跑掉了,又知她說的是謊話,方才畫畫,她見音希和那畫師眉來眼去,想來也許是舊相識要麼就是新情人,也就沒理。
“這些心意,還請您收下,萬不可推辭。”音希敞開了帕子,將裡面的黃金顯露於畫師看。
“萬萬使不得,要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了,這是要殺頭的事。”畫師是個清秀書生,一身書卷氣,就算自己餓死也絕不敢偷著收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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