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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你真實的身份沒有被識破,說不準沈曜還會想利用你博得荊氏的好感……他越是善待荊無畏的女兒,不就說明這事兒與他無關麼?”葉麒說著,示意不遠處的陶風去牽馬,“不過,此事也不能毫無顧慮,我會讓陶風先往回趕,探聽一下金陵城的局勢……我們走慢一些,相對也就更從容一些。”
長陵也不藏著掖著,直言道:“但走的太慢,我擔心你就忽然……”
葉麒一呆,聽懂了她的意思,他愣了片刻,伸出手給她順了順毛,長陵一抬手擋住他,嘀咕道:“都走到這份上了,對自己好歹也上點心吧……小毛孩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……”
“小毛孩”三個字狠狠的戳到了葉小侯爺的死穴,他用眼角夾了她一下,另一隻手也槓上了她的腦袋,嘴上毫不示弱道:“小爺我大你四歲,你一個看過去還不到十八歲的姑娘何必佯裝深沉?”
這大概是葉麒如此明目張膽的回她的嘴,長陵一時不太習慣,隨即掌心狠狠往他手腕一砸,“姐姐我行走江湖的時候,你還不知窩在哪兒喝奶呢。”
葉麒靈活的一躲,又嫌活膩似的輕輕揪了一下她的耳垂,“呵呵,你睡著的那十一年既沒長肉也沒長見識,我從身體到心靈都躥得比你高多了,我沒讓你喊我葉大哥,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。”
長陵:“……”
是誰給了這貨熊心豹子膽,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鬥嘴皮官司?萬花寶鑑麼?
片刻後,牽馬而來的陶風看到自家侯爺被絕世美人追著打,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去勸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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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了大半日馬程,總算趕在天黑之前拐進了入鎮的街市。
約莫是沒有惡靈山的詛咒,這安溪鎮雖離燕靈鎮不遠,整個小鎮煙火氣倒算濃郁,入了夜後雖不似金陵城那般燈火通明,依舊能見路上車來人往,一些頗有風情的酒樓茶肆也沒閒著,葉麒與長陵樸素喬裝,投了家鬧區裡的客棧,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。
趁著填飽肚子之際稍作打聽,很快便知悉了幾家“錢”姓宅院的所在,在這樣的小鎮中來回兜一圈找一處舊宅並不費什麼功夫,一個時辰之後,兩人摸索到了一個鬧中取靜的偏宅前,抬頭仰望著宅門落著灰的匾額漆著兩個大字:錢府。
這宅邸以前應該是本地鄉紳的住所,單看院落的陳設,地兒不大但品味不俗,廊道邊拱橋上石刻“嫋嫋寂無寐”字樣,頗有離居蕭索之意。
兩人不緊不慢地跨過雜草叢生的石子路,警惕著周圍有否人跡,長陵看外牆上隨處鋪滿幽幽青苔,潮得實在不像有人在住,不免低聲道:“你覺得是這兒麼?”
“不好說。”葉麒停在了廳門前,隨手在門框邊摸了一手灰,“按理說藏東西的地方就算不住人,也該定期讓人前來打掃一番,以免生了黴,但這兒……”
話沒說完,長陵大步流星跨入其內,葉麒“哎”了一聲沒叫住她,惶急跟了進去拉了她一把,“我還沒排除這裡有沒有設陷呢……”
對於長陵這種三更半夜擅闖私宅的慣犯,耳聰目明的水準已經達到了最高階別,這樣的舊宅有沒有貓膩稍作一晃就知曉了,鑑於昔日在大昭寺頂閣差點沒給炸死的經歷,她倒沒有魯莽點火,先問葉麒道:“你不是狗鼻子麼?這裡有沒有灑什麼火油之類的玩意兒?”
葉麒觸了幾處地板、牆面,道:“沒有。”
“噌”一聲,長陵揭開火摺子,一下照亮了內廳,就在此時,一團烏漆墨黑的影子突然從側門邊躥了進來。
葉麒離門近,想也不想擋在長陵面前,手中的長鞭不知何時已經揮了出去,定睛一看,卻是個披頭散髮的女人,她雙手及腰被鞭繩纏成一坨,試著使力掙斷,只是這鞭繩是由千絲萬縷金蟬線所編,哪能輕易脫得了身?葉麒手一拉,將鞭繩收緊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那女人漆黑的眼珠朝他這轉來,突然“嘿嘿嘿”笑了幾聲,身軀一扭一擺,居然跟練了縮骨功似的從勒緊的繩索中鑽了出來,葉麒心頭一驚,不等收繩,那女人一把揪住繩頭。
這堪比幾頭牛的力道,饒是葉麒事先穩住了下盤,還是給她拽了過去,他一個倒躍躲過了那女人的飛來橫踢,見對方亮出了功夫,小侯爺也不廢話,足尖藉著房梁一點,反手甩鞭將一陣波瀾撩了過去。
長陵把著火,站在一旁觀戰,她心道葉麒如今學成萬花寶鑑,應該三兩下就能把對方打趴。只是她都忘了,他的神功只在第一重的階段,沒有水的加持仍是那個內力虧空的小侯爺,這女人似乎也懂得使鞭子,揪著不撒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