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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嘟咕嘟灌下一口水,我又抓了個核桃,對小林子說:“再來。”
小林子揉著腦袋,一個勁兒地搖頭:“不不,不來了。”
沒意思。
我捏著核桃,趴在桌上,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,陽光從葉縫間落下來,起了風,只聽葉子沙沙作響,目之所及,光影斑駁。
拖了好久的瞌睡終是翻湧著襲來。
“玫姐,你進屋睡吧。”小林子關切地說。
我嗯嗯了一聲,卻是閉著眼含糊地回:“我要等阿悔,我才不睡——”
“玫姐?”
呼——
不料下一刻就瞬間跌進了夢鄉。
……
興許是喝了太多水的緣故,這一覺我睡得很不踏實,輾轉了幾下,便無奈地捂著肚子坐起,一個哈欠才落下,我就愣了。
怎麼睡床上來了。
沒忍住又是一個哈欠。
四下寂靜,我掀開被子,睜著迷茫的睡眼扭了個頭,便瞧見了那個背對著我坐在桌邊的人,頓時清明瞭不少:“阿悔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他似乎陷在沉思中,聽見動靜便忽地一回頭,揚起些許的髮絲。
“醒了?”
我點點頭,穿好鞋子站起身,伸著懶腰坐了過去,而後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身上,唔,其實還沒睡醒。
蹭著言大夫的肩膀,我察覺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掌裡像是握著什麼物件兒。好奇地將那合起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,言大夫沒有抵抗,只是隨著我的動作,緩緩地攤開了掌心。
嗯。
是一直掛在他頸上的那塊長命鎖。
“怎麼取下來了?”
我扭頭看他,才發現他的視線一直焦灼在我的身上,絲毫未動。
“怎麼?”
言大夫依然盯著我,掌心的長命鎖滑在桌上,一聲清響,他伸手摸上了我的臉頰,輕輕地撫弄。
額。
一言不合耍流氓嗎這是。
“洛玫。”言大夫的聲音低低的,帶著幾分猶疑,“我有事同你說。”
腹部一陣攪動,我舔著唇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擱原地踏了幾步,我便語速飛快地說:“茅房茅房,我先去個茅房。”
言大夫僵了一刻,醞釀好的情緒,頃刻倒塌。
他無奈地笑著。
也許,沒有必要那麼擔心說出口。
☆、第43章 身世(下)
從茅房回屋的時候,我才瞧見,這院內院外比之前多了好些侍衛,他們看見我,都是齊刷刷地一行禮。
懵——
我乾笑著一揮手,麻溜兒地回屋關門,重新坐下,只見那長命鎖還落在桌上,而言大夫神色淡淡,正盯著長命鎖,靜默不語。
看來是要說和長命鎖有關的事?
聯想起之前的些許。
我一面暗歎自己的機智,一面板著臉,指著他的鼻子便道:“是不是趙念念找你要長命鎖了,不能給啊,絕對不能給。”
這長命鎖可是我送給言悔,拿來保他平安的,絕不能落在旁人手上。
言大夫皺著眉,不能懂這關趙念念什麼事,他嘆著氣跟我說不是這事兒,我方才安心地哦了一聲,撈起離身許久的長命鎖,摸著花紋無聊地看,坐等下文。
“你還記得這長命鎖是怎麼來的嗎?”他問。
我支著頭,晃著腳:“嗯,花婆婆說,從河裡將我撿來的時候,就有了。”
“那時候你多大。”
“尚在襁褓吧。”我皺著眉輕笑,提起這樁子陳年舊事,總覺得心裡有點難受,“你說我爹孃,怎麼就這麼狠心。”
這麼狠心地將一個新生嬰兒,丟進河裡,自生自滅。
言大夫垂著眸子:“可能不是他們狠心。”
他這句像是安慰的話語,讓我不禁嘖嘴;“阿悔,你還真當自己是神運算元,什麼都知道啊。”
“洛玫,你好好聽我說。”他想起適才得知的一切,也覺得特別的難以置信,言大夫握住了我的手,才穩住心神接著道,“你很有可能,是國主十多年前被劫走的那個孩子。”
“十多年前……”
確切的說,是十九年前。
那時正逢叛兵作亂,直攻趙國王城,他方援兵被沿路阻攔,危難之中,國主駐紮在外城牆,親率城中精兵,奮力抵抗,晝夜不息。
少將軍柳雲天同國舅白佑義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