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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宮,彼時王后懷胎十月,生子在即。
一戰將起,宮中傳來訊息。
王后誕下麟兒,母子平安。
當日,敵方內鬥,自亂陣腳,又有援兵適時而至,頓時戰局大變。
國主大喜,一鼓作氣將叛兵盡數鎮壓,王城危機方解,街頭巷尾紛紛傳唱歌謠,說這小皇子,是天降福星,佑我趙國。
然而,等國主趕回宮中,卻又生噩耗。
小皇子被劫,下落不明,少將軍柳雲天在與劫匪打鬥中,更是命喪當場,令人扼腕。國主命人四處搜尋小皇子與那賊人的下落,卻是三年未果。
後有得道高人,算得小皇子,為趙國生,為趙國死,天命使然,再難挽回。縱使百般無奈,此事也只能落得個無疾而終,遂成了國主和王后心頭的鬱結,糾纏半生。
……
“這塊長命鎖乃是國主在趙氏佛堂前求的,聽聞王后在小皇子出生時就佩戴在其身上,算是,唯一的憑證。”
聽他講了一堆王族歷史,我本還暈著,怎料這話就忽地回到了長命鎖上。
大概能讀懂言大夫想要轉述的意思,我按捺住些許躁動的情緒,不上心地道:“且不說這塊長命鎖是不是國主老頭兒留給他寶貝孩兒的,但這性別就對不上啊,我是個姑娘,他丟的是個皇子,皇子啊——”
言大夫該不是被國主說的大腦糊塗了吧。
很明顯,他看上去也正是疑惑這點,卻對我說:“這長命鎖已確定無誤,正是那塊,只這小皇子,我覺得,可能有些端倪。”
“能有什麼端倪。”
“國主領我去見過王后,他說,自打丟了那個孩子,王后便瘋了,如今找回了我,一切都會變好的。”
“啊,是瘋了,我誤打誤撞見過一回。”她還咬我一口來著。
言悔沒有想到我已同王后見過面,臉色是微微一變,不過很快,就淡然了下去,想想我這愛亂竄的性子,還有那沒人看得住的功力,倒也不奇怪了。
暫且無視我的出聲打斷,他扣著桌子,語氣十分篤定:“雖然她裝的挺像,但我摸過脈了,她根本就沒瘋。”
要說言大夫的本事,那絕對是金字招牌,雷打不動的,他都這麼說了,那指定是不會錯的,可是——
沒瘋?
那為什麼要裝瘋?
我不禁皺起了眉,思索起來。
“看見長命鎖,王后有明顯的情緒波動,可瞧著我後,她卻平靜了下來,眼裡很是淡漠。”言悔回想著微小的細節,慢慢地梳理,“彷彿,一眼就認定,我不是她的孩子。”
本是無意的一句話,言悔卻像是想通了什麼,握著我的手一瞬收緊。
丟失多年的孩子,要怎麼樣才能一眼認定呢。
結合種種,我這心裡也躥起個不妙的想法,免不了抬眸對上言悔的視線。
也許一開始,這個小皇子就是被捏造的呢。
也許從始到終,王后都知道自己生下的,是個公主呢。
……
因著顧及未知的禍事,當國主找到言悔談話的時候,言大夫並沒有立刻否定國主的想法,當然,也沒有將真正擁有這塊長命鎖的我給暴露人前。
且又求得了暫緩的時間,說是要回到小院靜一靜。
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,任誰時隔十幾年認個親都得緩不過神來,更別說,這認的還是皇親,所以國主不疑有他,是特別慷慨地恩准了。
而從躥出那個想法開始,我就懵了。
這荒謬的事,雖然還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,卻突然變得八九不離十。
我那個滿是塵埃的陰暗角落,頃刻便被掀開了大半,一雙無形的手,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臟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我總以為自己看的坦然,覺得這世上的事,都沒什麼大不了。取人性命,我都不以為意,不過是種活法。
直到,現在。
那段被拋棄的過往,原來我一直看得很重,重到將它藏起來,不忍提及。
可它就這麼突然地冒了出來,還穿著迷霧般的外殼,說著我以為的恨,以為的拋棄,可能都是錯的。
沒準備。
我是真的沒準備。
總覺得哪裡憋屈,壓抑的連眼淚都掉不出來。
真是錯的嗎。
我扯上言悔的衣袖,怔愣地說:“阿悔,一直支撐著我活下來的,其實是恨,你知道嗎?”這簡單的一句,一直都紮在我的腦袋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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