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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君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手裡的糕點,聽他說完這幾句話,她確實不知道該不該信,不過話說回來,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,他要做些什麼也都合乎情理,現如今他做的,確實給了她很大的包容,於此層面上來講,蕭雨歇委實夠男人!
雖然這麼想著,但文君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的話,於是便說起了方才本來要說的,卻被打斷的正事:“我有件事,想同你商量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'注1'公車司令:衛尉卿的屬官。
侯爺:夫人,在下禮樂射御書數全面發展,是朝廷的楷模啊,你要不要考慮跟在下生個猴子?
☆、碎滄海
這日傍晚; 公車司令何大人,身著一襲藏青色大袖衫,坐著馬車,搖搖晃晃的往衛尉'注1'馮敬府上而去。
武將出身的何大人,身材粗壯,面色暗紅; 又一臉雷公鬍子; 這身衣服太過風雅; 怎麼看都跟何大人不搭。
何大人坐在馬車裡; 身子也是時不時的扭動幾下,儘量將坐姿調整的更舒服些,可偏偏習武之人穿不慣這大袖衫; 總被何大人不小心壓到袖子,叫他愈發的不自在。
何大人在馮府門口下了車; 叫馮府家廝前去通報。不一會兒; 便有一名家廝出來; 引著何大人往二進院書房處而去。
剛進院門; 便見馮敬站在屋簷下,笑嘻嘻的逗弄籠子裡的一對金絲雀,馮敬已年過四十; 但他小日子過得舒適,面上常含笑意,額間也鮮有抬頭紋,整個人看起來一團和氣。
馮敬見何大人進來; 忙熱情的上前拉了和大人的手臂,往屋內走去,一點也沒有身為何盎上官的架子。
馮敬邊走邊笑言:“來來來,進屋陪我喝兩杯,你足有月餘不曾登門,我當真悶的慌。”
何大人嘿嘿賠笑:“前幾日忙著了,今兒才得空過來。”
二位大人脫了鞋,上了小炕,面對面坐下,吩咐廚房備了點兒小菜,燙了酒來就著吃。
喝了幾口酒,何大人長嘆一聲,望著窗外嘆道:“當真是羨慕馮大人,身為九卿,銀印青綬,秩奉兩千石,不比我們這些屬官,只有六百石,這樣可口的酒,一個月也喝不上幾回。”
馮大人呵呵笑著,一臉的和氣,他斟酒給何大人笑道:“六百石也不少了。”
何大人不屑的嗤了一聲:“能夠什麼啊?過幾日就是皇后的生辰,連點像樣的表禮都拿不出來。想豁出去拿個好的吧,一家老小張著口等著吃飯,不拿吧,升不了官,囊中更羞澀,唉……”說著,何大人一聲長嘆。
這時,從裡屋跑出來一名扎著包子頭的粉嫩小姑娘,看起來四五歲的樣子,手裡舉著一隻壞掉的紙風車,車軲轆一般的朝馮敬滾過來,嘴裡不斷地嚷嚷著:“爺爺,爺爺,你給我做的風車壞了,風車壞了。”說著,鈕咕嚕糖一般黏進了馮敬的懷裡。
馮敬看著懷中小姑娘的眼神,眼裡像抹了蜜一樣甜:“壞了爺爺晚上再給你做新的,爺爺現在再跟何爺爺說話,菲兒先去找奶奶,乖。”
菲兒聽了嘟起軟嘟嘟的小嘴唇,橡皮糖一般黏到馮敬懷裡,奶聲奶氣的撒嬌道:“菲兒哪也不去,菲兒喜歡爺爺,就叫爺爺抱!”
馮敬滿眼皆是寵溺的看著兒懷中的小花骨朵,心疼的抱在懷裡,和孫女一起,邊撥弄著孫女手裡的風車,邊跟何大人笑著說道:“這能怪誰,總是跟你說,做官要不得清高,要不得清高,你偏不聽。你瞧瞧,咱倆都是武將出身,論用兵,你還在我之上,可偏這麼多年了,不見你挪挪屁股。這不是你能力不行,是你太倔!”
何盎嘆一聲道:“我也是近些年才看明白。馮大人不瞞你說,前幾日,我陪老家的堂弟,去之德錢莊兌銀票,你猜我見著了什麼好東西?”
馮敬又將懷中小孫女往上抱了抱,方問道:“什麼好東西?”
何盎眼神裡滿是嚮往,無不感慨道:“之德錢莊不愧是大商戶文濯的產業啊,那錢莊二樓,擺著一套名叫‘滄海一粟’的景觀。”
何盎細說道:“這‘滄海一粟’妙就妙在一個心思巧妙上。文濯以五彩斑斕的雨花石做底,一株一人高的珊瑚為主,又以三株半人高的為輔,配上些極大的貝殼海螺,假山水草,牆壁四周皆工筆繪上海底魚蝦。置身其中,彷彿置身海底,當真叫人驚奇。”
馮敬只聽著何盎的描述,便已心癢難耐,想見識一下這‘滄海一粟’是何等的絕妙。
只聽何盎復又說道:“只可惜囊中羞澀啊,不然若將這一套買下,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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