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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會兒,蕭雨歇從裡間走了出來。他今日服飾甚是隨意,未帶簪冠,只用絲帛綁了頭髮在腦後,裡面穿了一身藍灰色直裰,外套了一件墨色大衫,愈發顯得清雅挺拔。見他出來,文君便吩咐素娥準備上菜。
文君已圍桌坐下,蕭雨歇走至她身邊時,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:“多謝夫人費心。”他口中暖暖的氣息縈繞在文君耳邊,文君素來敏感,酥麻了半壁身子,心中一蕩,不由紅了臉頰。
蕭雨歇在文君對面坐下,照例先給文君夾了菜。
文君不解道:“為什麼你吃飯從不叫人佈菜?”
蕭雨歇笑道:“娶你之前,常在軍中,和弟兄們在一起沒那麼多講究。娶你之後,左右只想和你一人吃飯,旁邊站個佈菜的反倒顯得生分。”
文君低眉笑笑,這蕭雨歇三句話裡便有一句哄她的話,剛開始只覺他貧嘴,聽的久了倒也讓人覺得順心。
蕭雨歇見文君若有所思,唇邊還帶著笑意,這樣的小女兒情態,看得他心中泛起異樣的酥。癢,似乎身體內有什麼東西按捺不住了,他望著文君,不由說道:“夫人多笑笑,為夫能比平日多吃兩碗飯。”
文君揚眉,指了指他的碗:“往常你是吃兩碗的,今兒我給你數著,吃不夠四碗算你食言,罰你在日頭底下奏一下午簫!”
文君本是隨口一說,誰知蕭雨歇竟當了真,只見他放下筷子,笑道:“夫人,這是要跟為夫打賭嗎?不知為夫若贏了,夫人要以什麼做賭注?”
文君看著他那笑,心知定沒好事,果不其然,蕭雨歇離座而起,走至她的身邊,伸手鎖住她的雙肩,又像剛才那樣俯身在她耳邊,他的鼻尖輕微碰觸在文君鬢髮處。
離的這樣近,他身上溫熱的氣息,隔著衣衫漸溫了文君的半壁身子。只聽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“許為夫一親芳澤可好?”
他本想只是開個玩笑,逗弄文君一下,可誰知,因離得近了,文君身上清甜的香氣鑽入他的鼻息,令他不由心中一蕩,忍不住在她鬢邊吻了上去。
文君腦中嗡的一聲,羞惱萬分,本能的掙脫他的雙手離座而起。她剛站起身本欲逃之夭夭,誰知蕭雨歇雙手順勢從她背後下滑,鎖住她的雙腕,臂上一用力,將她往懷裡一拉,從身後緊緊將她抱在了懷裡。
吻,輕輕地落在文君的鬢髮處、耳垂處,蕭雨歇在她耳邊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而粗重,就連吻也漸漸變得霸道起來,抱著文君的雙臂也箍得越來越緊。
文君尚有些發愣,忽覺身後有什麼硬物頂著她,文君恍然驚覺,不由脫口道:“蕭雨歇!你答應過我的!”
蕭雨歇聞言,吻在她耳邊停下,但他溫熱的氣息依然撩動著她的心房,他似乎並沒有鬆開文君意思。片刻後,蕭雨歇生生壓下方才那一騰而起的火焰,才戀戀不捨的將文君鬆開,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道:“我一時……是為夫莽撞。”
蕭雨歇回椅子上坐下,深覺氣氛古怪,於是玩笑的緩解道:“打賭還沒開始,不如繼續……”
文君臉上通紅,委實是呆不下去了,強撐著淡定:“我方才說笑的,你不必吃那麼多。我……我吃飽了,去院中走走。”
說著,頭也不回的出了夜闌軒。蕭雨歇看著文君的背影,不由得笑了,四碗飯是不用吃了,一下午的簫也不必奏了,芳澤他也親了,便宜今兒都被他佔全了,他能不笑嗎?
笑過之後,蕭雨歇忽然又有些惆悵,這麼一來,會不會惹惱文君?若真惱了,之前的君子豈不是白裝了?想著,他喚來夜闌軒的小婢,吩咐道:“備一些清甜爽口的糕點送來。”
雖已深秋,正午的日頭還是曬得暖洋洋的,文君坐在廊下,手裡攬過肩上披帛有意無意的把玩著,她平復著心緒,可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。
方才蕭雨歇的舉動委實過分,可更令她難以釋懷的是,她竟然只有羞,沒有憤。
正想著,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,她聞聲回頭,見蕭雨歇端著一小碟精緻的糕點朝她這邊走來。文君心頭一緊,佯裝隨意的拿起了上午放在軟墊旁的書卷,漫不經心的翻閱著。
蕭雨歇在她身邊坐下,將手中糕點遞道她面前:“午飯你沒吃幾口,吃些吧。”
文君拿了一塊,咬了一口,文君素不喜太甜的食物,但不知為何,今日這糕點,卻極為可口。
終歸,蕭雨歇還是怕惹了文君反感,盡力補救道:“我方才也不知是怎麼了,鬼使神差的就……我保證,不會有下次,承諾過你的,為夫一定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