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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墜馬,杜衡被疑,只是這次連環計的開始,文君的第二步計劃便是將蕭雨歇拉入她的大計中,杜衡按訥不住對蕭雨歇出手,反倒更早的使文君和蕭雨歇站在了一起,不然,她還得多籌謀一步。
文君心知,是時候了!只見她眸光飄忽了很久,方猶猶豫豫的對蕭雨歇說道:“其實,我倒有個法子,可助夫君除去杜衡。”
蕭雨歇眸中閃過一絲意外,好奇道:“夫人請講!”
對上蕭雨歇的目光,文君眸中不由露出些羞澀:“不過先說好,我若說的不好,或者想的不對,你不可以笑話我!”
蕭雨歇失笑,溫言道:“為夫面前,夫人隨意便是。”
文君望著他抿唇一笑:“夫君可聽說過淮陰侯韓信?”
蕭雨歇點頭稱是:“這是自然,曾替劉邦爭奪天下,被蕭何稱為‘國士無雙’,後世更奉其為戰神。”
文君莞爾:“正是這位韓信。不過,今日我要說的,不是他的功績才能,而是……大漢建成後,韓信為何謀反?”
蕭雨歇凝眸回憶片刻,恍然眸中一亮:“夫人,你是說……”
文君笑意更加溫婉動人:“正是此意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小劇場:
蕭雨歇:我和你義父同時掉水裡,你先救誰?
文君:我不會游泳。
☆、驚心絃
午膳後,蕭雨歇回書房小憩,文君則去看張氏。文君在正堂坐下,張氏跪了許久,已渾身發軟顫抖,淚水混著汗水落下,她見文君出來,淚眼婆娑道:“是樂琴有眼不識泰山,先前開罪了夫人,還請夫人大人大量,痛痛快快的賜樂琴一死吧。”
文君見狀,對陸離道:“搬張椅子讓她坐下。”
張氏委實一怔,陸離將椅子搬來後,扶了張氏落座。這時,文君方問道:“侯府留不得你,倘若出府,司徒會如何對你?”
張氏苦笑一下:“我當真羨慕夫人,有這麼好的出身。我家女兒多,為了給哥哥娶親,因著我容貌端正,不到十歲,便被父母賣去了歌舫。後來輾轉到了陳大人府上,但凡他們需要籠絡的官員,都少不得我去作陪,過夜也是常有的。後來被司徒送來侯府,本以為能過個安穩日子,哪知侯爺卻從未來過,只當多養了一個閒人罷了。這次事情沒做成,侯府也不能留,出了府,司徒是不會放過我的,我已是窮途末路了,犯下這等大錯,只求夫人給我一個痛快的了斷。”
文君輕嘆一聲,緩緩說道:“我不會殺你,方才我已同侯爺商定,送你們幾房妾室去雁門郡。侯爺在那裡有一處宅子,可供你們安身,侯府還會出一筆銀兩,以供你們謀生計之用,今後若是遇到可心的人,大可嫁了。今日讓你跪的這幾個時辰,是讓你長著記性,切莫今後做了忘恩負義之徒。到時,侯爺會秘密安排人護送,你不會有事的。”
隨著文君一句句說出的話,張氏的神情,由驚轉哀,由哀轉喜,到最後,她怔怔的望著文君,那雙昔日勾魂奪魄的雙眸裡,擒瞞了淚水,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她夢寐以求的安穩人生,竟然會是文君許給了她。今後,她再也不用受人擺佈,再也不用去陪那些噁心的人,再也不用在擔驚受怕中過日子。
張氏喜極而泣,她搖搖晃晃的起身,略有些瘸的行至文君面前,跪下,鄭重的行禮三拜,最後一拜下去,她久未起身,哽咽難忍:“多謝——夫人!”
文君心內嘆息,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,這世上,女子的命運總是依附於男人,倘若運氣好些,遇到個好夫君,一生舉案齊眉倒也罷了。倘若運氣不好,遇人不淑,這一生的心酸與苦楚又有誰知?
文君伸手將她扶起,命素娥給了張氏足夠的解藥,方命陸離好生將人送了回去。
幾日後,廷尉丞與廷尉右監被盜寇劫財殺人一事,傳遍昭陽城,皇帝澐澤痛心扼腕,命人厚葬,安撫家人。等風波平息之後,蕭雨歇安排人秘密將四位妾室送離了昭陽城。
當蕭雨歇得知文君對張氏所為之後,頗為感慨,無論世事如何將她打磨,她依然初心依舊。
已至深秋,因著文君素性畏寒,這幾日太陽落山後,夜闌軒已燃上了地龍。
這日傍晚,蕭雨歇的一名故友,忽至侯府拜訪。
他同巡防歸來的蕭雨歇一起回府,身著一席月白直裾,外套茶白色大袖衫,足蹬墨色短靴,手持摺扇,面若桃花,風流自在,行步間天然一段風騷!
他另一隻手裡,提著一打用草繩綁好的大螃蟹,同蕭雨歇有說有笑的進了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