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部分(第1/4 頁)
這時,不知是哪一個刺客,在混戰中藉著火把的光芒看清了蕭雨歇的面容,只聽他忽然大喊一聲:“是蕭雨歇,快撤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'注1'衛尉:掌京師巡繳。
☆、千層浪
刺客們聽聞蕭雨歇之名; 皆是一怔,隨後翻了幾個跟頭翻過侍衛的包圍,一同往門外撤去,蕭雨歇見狀,怒斥一聲:“哪裡逃?”帶著侍衛,提劍便追。
見蕭雨歇等人追來; 其中斷後的那名刺客; 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; 向後方蕭雨歇等人身上撒去。只見一大片白色的粉末狀物體在空中漫散開來。
蕭雨歇及其身後的侍衛皆被粉末灑中; 蕭雨歇及時撐起肩披護住了身子,但還是有一些粉末落進了衣領裡,一陣難以忍受的奇癢從面板上傳來; 蕭雨歇意識到了這是什麼,暗自一驚:“石棉。”
蕭雨歇站定; 抬手示意眾人停止追捕; 刺客們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。
眾人被石棉灑中; 身上奇癢難耐; 又兼針扎一般細細密密的刺痛,委實難受。
蕭雨歇忍著脖頸處的奇癢,吩咐侍衛去稟報皇帝; 隨後向蘭旌擒住的馮敬走去。
馮敬顯然是受了極大的驚嚇,兩腿癱軟,若不是蘭旌提著他,怕是早已軟倒在地。馮敬眉毛都擠在了一起; 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,半張著口,兩手在胸前不住地顫抖著,望著刺客遠去的方向,驚訝的不能言語,口中似貓兒哭一般含糊著: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蕭雨歇面色陰沉,在馮敬面前停下,語氣威嚴不容置疑:“馮大人,隨我入宮面聖。”
話音落,蕭雨歇的目光從馮敬臉上掃過,轉身踏步往宮內走去,蘭旌提了馮敬,緊隨其後。
過了許久,馮敬方才意識到,今晚自己攤上了大事。馮敬倒吸一口冷氣,猛然抬頭,高聲哭道:“侯爺!侯爺!此事與下官無關!與下官無關!”
蕭雨歇並不看馮敬,只道:“馮大人有什麼話,還是留到御前說吧。帶走!”
因著方才侍衛稟報,皇帝震怒,遣散了宴會,回了未央宮。百官都在皇后生辰宴上,故而皇帝宣了司徒杜衡、司空易修遠、太尉孫逸之、廷尉沈穆清等四人,一同前往宣室殿。
待蕭雨歇提著馮敬到達未央宮宣室殿時,皇帝、杜衡、沈穆清等人早已等在那裡。
殿內異常靜謐,皇帝站在高臺上,背對著殿門,只留給眾人一抹長長的背影,叫人辨不清面上的神色。
蕭雨歇和蘭旌解劍入殿。進殿後,蘭旌便鬆開了馮敬,剛一鬆手,馮敬便攤跪在了大殿上,蕭雨歇行了跪拜禮後,循禮站在了一旁。
這時,皇帝緩緩轉過身來,目光落在馮敬身上,冷言道:“侍衛已將事情始末稟報。馮敬,你可有什麼要分辨的嗎?”
馮敬聞言,忙哆哆嗦嗦的起來行了跪拜禮,跪著哭道:“陛下,回稟陛下,今晚的那些刺客,與微臣無關,與微臣無關!微臣也不知知他們是如何混進箱子中的,微臣,微臣……”
皇帝冷嗤一聲,壓著怒氣,對沈穆清道:“廷尉,審!當著孤的面兒審!孤倒要看看,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!”
沈穆清行禮領命,上前一步,先向蕭雨歇行禮問道:“敢問侯爺,事情可是發生在正陽門?”
蕭雨歇點頭:“正是!”
沈穆清又問:“正陽門原本的掖門司馬去了何處?”
蕭雨歇聞言,露出些許困惑:“我也甚覺奇怪,今日我奉旨巡防宮中,唯路過正陽門時不見掖門司馬,侍衛回稟說,掖門司馬身子不適,需暫離片刻。正因如此,我方在正陽門多停留了片刻,原本想等掖門司馬回來,誰知卻遇到今夜的事。”
沈穆清向蕭雨歇到了謝,方才轉向馮敬問道:“馮大人,但凡進宮都走朱雀門,入宮之物,皆會在朱雀門排查檢驗。不知馮大人為何捨近求遠,走了正陽門?”
馮敬聞言,忙望著皇帝回道:“下官本來是要走朱雀門的,可誰知掖門司馬告知下官,朱雀門護城河上的橋有些損壞,下官箱子沉,走不得朱雀門,故而才走了正陽門。”
沈穆清聞言,向皇帝請示道:“回陛下,需請朱雀門掖門司馬進殿一問究竟。”
皇帝淡淡的吐出一個字:“傳!”
話音落,忙有內監小跑出門,去傳朱雀門掖門司馬。殿中又陷入了沉默。趁皇帝不注意,馮敬忙向杜衡投去求救的目光,今日的事,早已叫杜衡氣惱,他深深剜了馮敬一眼,別過頭去。
據他對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