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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身後跟著侍從,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人家。
謝蓁不死心,非要問出帕子的下落不可,這下換成兩隻手都抓住他的袖子,“那我不管,你一定要把帕子給我找回來。”
白嫩的手指頭搭在他藏青色的衣服上,對比鮮明,尤其那指甲蓋兒上新染的蔻丹顏色嬌豔,襯得一雙手愈發纖白柔嫩。他想起這雙手前一刻還在給太子繡帕子,頓時無名火氣,繃著俊臉冷冷地說:“放手。”
謝蓁不依,正要使出殺手鐧軟綿綿地叫一聲“小玉哥哥”,他卻毫不留情地甩了甩袖子,揚長而去。
謝蓁坐在馬車裡,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,心想他是該多麼討厭她啊?才會連她碰一碰他的袖子都不願意。
車廂另一邊,謝蕁目睹了兩人對話的全過程,她想安慰謝蓁,但是又不知從何開口。憋了半天,挪到謝蓁身邊摸摸她的手,“阿姐放心,不會有什麼事的。”
謝蓁轉回頭,抿抿唇:“阿蕁,你說他是不是還記著小時候我欺負他的事?”
謝蕁早就忘了,好奇地問:“什麼事?”
她仔細想了想,掰著手指頭一件件地數:“叫他小玉姐姐,拿雪球扔他,讓他揹我……”
這麼一數,好像還真挺多的……很多事情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,只記得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。比如叫他“小玉姐姐”,謝蓁只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她弄錯了他的性別,卻完全忘了她曾摸過他的褲襠,害得他尿褲子。
偏偏這些,嚴裕記得一清二楚。
*
嚴裕馬不停蹄地趕回太子府,從下人口中得知太子正在書房裡,他下馬,大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。
他常來太子府,對這裡的格局輕車熟路,很快便來到書房門口。
書房門口守著兩個丫鬟,見到他行了個禮。
剛走近,菱花門從裡面開啟,太子妃款步走出。凌香霧抿了抿鬢髮,一抬頭看到他,唇邊笑意更深:“六弟來了。”
嚴裕頷首,叫了聲二嫂,“二哥在裡面麼?”
凌香霧往旁邊走了走,見他神色匆忙,便給他讓出一條路來:“在,你有事找他?”
話雖這麼問,但她卻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一般,不需要他回答,只是看他的反應而已。她剛才把一摞帕子送進去,沒想到他就過來了,可見嚴韜說的話並不假,那些帕子確實是為他選妻用的。只是沒想到他自個兒這麼著急,明明剛走,眼巴巴地又回來了。
嚴裕不知她心中所想,確實有點著急,沒有工夫跟她寒暄:“是,二嫂若是無事,我便先進去了。”
凌香霧十分理解地點點頭,“去吧。”
話音剛落,他便推門而入,可見不是一般的著急。
凌香霧忍俊不禁,轉身往回走,想起剛才宴席上見過的那麼多姑娘,不知哪一個才最適合他。要說心靈手巧,那絕對非謝家三姑娘莫屬……但是謝三姑娘性子沉靜,不大活潑,與同樣不活潑的六弟湊在一塊,可不就是兩根木頭麼……
相比之下,謝家五姑娘倒是個機靈乖覺的妙人兒,模樣又生得周整,可惜繡活一般,不知六弟能否瞧得上。
她在這邊左思右想,嚴裕已經進了書房。掀開瓔珞珠簾,看到嚴韜坐在翹頭案後,桌上擺著兩摞絹帕。
他進來時,嚴韜正在端詳手中一塊繡蜻蜓的帕子。
嚴韜看到他頗有些詫異,把帕子放在桌上,“怎麼又回來了?”
嚴裕沒心情拐彎抹角,開門見山地問:“二哥找到了麼?”
居然是問這個,沒想到他比他還心急,嚴韜微微一笑,請他坐在對面,“哪是這麼容易的?京城有多少貴女千金,六弟不清楚麼?這帕子繡得千奇百怪,我看得眼睛都花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嚴裕驀地鬆一口氣,面上卻不顯山露水,“即便帕子的主人真的來了,她今日繡的圖案也未必與你撿到的帕子一模一樣,二哥如何尋找?”
嚴韜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,只道:“碰碰運氣罷了。”
末了又教他,把一塊帕子放到他面前,“每個女人身上的香味不同,經過她手的香味也不同,你仔細聞,便能發現不一樣的地方。”
嚴裕對女人沒研究,也不想研究,他低頭看一眼,明明沒興趣,卻還要裝出對此很熱衷的樣子,“二哥若是信得過我,不如讓我幫你尋找如何?這些帕子一個個看過去,恐怕會花費不少時間。何況西夷戰況不斷,你還要隨時注意那邊的情況,不該為這些事情分了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