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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姑娘,湊在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,很快便能打成一片。
一問之下,才知道她們都準備了才藝,有詩詞歌賦,也有琴箏笙簫。大部分都不在乎誰輸誰贏,不過是閒來無事湊一場熱鬧罷了。
然而人齊之後,她們才知道自己準備的這些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。
因為太子妃讓丫鬟給每人發了一塊絲絹和一筐針線笸籮,讓她們隨心所欲地繡一樣東西,誰的繡工精緻,太子妃就給誰獎賞。
時間有限,不必繡太複雜的圖案,一朵花或是一片葉子都可以。
謝蓁拿著針線若有所思,總覺得太子妃辦這一場宴席,好像別有用心似的……旁的姑娘都沒察覺不妥,要麼已經開始刺繡,要麼就是還在構思,唯有她遲遲沒動手。
太子妃見狀,走到跟前問她:“五姑娘有何事?”
她仰頭,對上凌香霧的眼睛輕輕一笑,“回娘娘,我在想該繡個什麼圖案好。”
凌香霧也笑,“隨你吧。”
然後轉身離開,到別的姑娘那兒觀望。
她努努嘴,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。但是又想不出究竟哪裡不對勁。別的姑娘都在埋頭刺繡,她一個人不動始終有點不太好,於是回想了下前陣子繡的素馨花,她起了針腳,一針一線地開始繡起來。
*
另一邊太子在前院宴客,邀請了不少人來。
等候半響,遲遲不見六皇子蹤影。
嚴韜詢問他的下落,七皇子嚴韌搭腔道:“六哥這陣子忙著在外建府,總是不見蹤影,想必一會兒就過來了。”
嚴韜聞言,忍不住抬了抬眉梢,“建府?”
嚴韌點點頭,也覺得有點兒稀罕,“六哥向父皇請求在宮外建府,父皇答應了,據說府邸就建在北寧街以南。那地方清雅秀美,六哥倒是會選地方。”
話語裡難免有點泛酸,父皇疼愛六哥,千方百計想彌補他這些年丟失的父愛,對他雖不至於有求必應,但也是大部分都能答應的。就比如在外建府,一般皇子成家後才會在外建府,這六哥還沒成家,只跟父皇說了一聲,父皇就答應了。
☆、妻妾
元徽帝疼愛六皇子嚴裕不是沒有理由的,早年惠妃得寵,皇后病弱,由惠妃代為管理後宮。如果不是嚴裕出生時被人掉包了,送出宮外,估摸著成為太子的不是當今二皇子,而是他了。
這麼多年流落民間,元徽帝得知真相後,千方百計想把他找回來。奈何一直受到阻礙,直到他七八歲時才有下落。回到宮裡,原本是要給他改名字的,但是他死活都不同意,末了元徽帝唯有妥協,保留了他原本的名字,只換掉了李姓,改名嚴裕。
彼時他彷彿驚弓之鳥,來到宮裡處處都不習慣,元徽帝看著心疼,便想方設法地彌補他。好在有惠妃管教安撫,他才慢慢習慣了宮裡的生活,漸漸恢復成正常孩子該有的模樣。
可惜他十歲那年惠妃就去了,從那以後他性情大變,沉默寡言,幾乎不同任何人說話。
嚴韜看中他的能力,將他納入自己麾下,這幾年他才有所好轉,起碼不會時時刻刻擺著一張冷臉了。當然也沒變得太好,身為他最親近的兄弟,連太子和七皇子都很少見他情緒外露過,簡直跟剛進宮的時候判若兩人。
那時候他就像一隻沒調。教好的小獸,見人就咬,時刻豎起渾身的毛,橫衝直撞,一身的傷。
現在他身上的傷好了,在心口上留下一道道疤,除非他願意解開傷口給你看,否則你根本不知他傷勢如何。
正說話間,院外的下人進來通稟:“殿下,六皇子來了。”
嚴韜放下酒杯,“快迎進來。”
沒片刻,嚴裕從門口走進,一襲藏青色柿蒂紋長袍,腰上系玉絛鉤,身形修長,行色匆匆。他環顧一圈,大概看了看屋內有多少人在場,又分別是些什麼人,然後走到嚴韜跟前行禮:“二哥。”
今日是一場家宴,無需講究什麼理解,嚴韜忙將他扶起來,讓丫鬟去多備一副碗筷,“六弟怎麼來得這麼遲?我聽七弟說,你向父皇請求在宮外建府,父皇答應了。”
這幾日沒什麼事,是以嚴韜跟他有好幾日沒見,並不知道他要建府的事。難怪總覺得好些天沒見過他,原來他不聲不響是在忙著這等大事……嚴韜笑了笑,看來這位六弟是有情況了,否則依照他的性格,是斷然不會想起這些的。
嚴裕坐在他手邊,剛坐下,便有丫鬟往他面前的白瓷酒杯裡倒了一杯酒。他捏著杯子,仰頭一飲而盡:“七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