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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夷原本是大靖的附屬國,十幾年前從大靖獨立出去,便一直沒有老實過。不是拒絕納貢,便是想著吞併大靖,最近兩年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,不斷增加兵力,出兵攻打邊境的幾個城市,成日鬧得那邊的百姓不得安寧。元徽帝為此操碎了心,派出朝中驃騎大將軍鎮守邊境,打贏了幾場仗,西夷人最近才老實一些。
元徽帝為了考驗太子,便將邊境幾座城池交給嚴韜管治。戰後的房屋修建和百姓食宿問題,都需要他出謀劃策。
嚴韜和嚴裕去過邊境數月,前陣子才回來,那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,卻還是不能馬虎。一旦有什麼新的問題,便由那邊的官員快馬加鞭送書信過來,詢問他的意見。
事實證明,嚴韜管理的那幾座城市恢復得還不錯。
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太子,元徽帝毫不吝嗇對他的稱讚。
正因為如此,三皇子才會急紅了眼,趁著他出宮的機會讓人埋伏在外,對他痛下殺意。
好在侍衛保護得及時,他只受了一點輕傷,沒有讓任何人知道。目下一切都安定下來了,只要西夷不再出岔子,他們便不必再每日奔波,只需好好維護兄弟之間表面上的和平而已。
嚴韜有些信不過他:“六弟知道女人的香味有什麼區別麼?”
嚴裕還真不知道,半響沒答出來。
嚴韜輕笑,跟他解釋:“這女人身上的香,光是香露就分好幾種,分別有茉莉蜜露、玫瑰露和桂花香露……罷了,你也不明白,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說著看到謝瑩繡的花開富貴絹帕,他端詳一番,花樣繡得不錯,可惜帕子上的薰香太濃郁,聞著嗆人。他只看一眼,便隨手放在一邊。
不多時,屋外傳來敲門聲,下人在外頭道:“殿下,外頭有人求見。”
他問:“誰?”
下人道:“他沒說來歷,只說能為您出謀劃策,應當是位謀士。”
太子愛才,只要是有能力的人,他都會重視。是以沒多懷疑,便起身到前面去,臨走前對嚴裕道:“六弟在此等我片刻。”
嚴裕起身,“二哥去吧,不必管我。”
他走之後,書房只剩下嚴裕一人,他來到翹頭案後,拿起其中一摞最上面的帕子看了看,帕子後面繡著人名,極容易辨認。他一個個看了一遍,卻始終沒找到謝蓁的名字,他皺緊了眉頭,把嚴韜看過的那摞也翻了一遍,依然沒有謝蓁的名字。
而另一邊的嚴韜走在去前院的路上,從懷裡掏出一塊絹帕,上頭繡著片簡單的楊樹葉子。
他翻到後面看了看,卻發現上面沒有繡名字。
他遞給身後的侍從梁寬,“去查一查這是誰繡的。”
梁寬跟了他十來年,忠心耿耿,是個足以信任的人。這件事交給他去辦,他是很放心的。
說話間到了堂屋,裡面果真坐著一個人。
可惜讓嚴韜失望了,這人不是什麼足智多謀的謀士,反而像一個江湖騙子,滿嘴跑騾子,說的都是空話大話。嚴韜搖搖頭,讓人把他送走了。
☆、銀兩
回到家後,謝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不僅太子妃這場宴席很有問題,就連李裕身上也到處都是疑團。
她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麼目的,也猜不出來,為了保險起見,她甚至沒在絹帕上繡自己的名字。希望不會有什麼事。
而李裕,他神出鬼沒的,究竟為什麼知道她丟了一塊帕子?謝蓁一方面有點擔心,一方面又想知道宋姨的下落,便把這事跟謝榮說了一下,讓他幫忙調查李裕的事情。
謝榮不知此人在京城裡,順道問了句:“你什麼時候遇見他的?”
謝蓁在他面前不敢撒謊,因為很容易就會被看穿,她抿唇,低頭摳了摳指甲上的蔻丹,“上巳節在明秋湖邊上,偶然遇見了。”
這話說得半真半假,其實不是偶然遇見的,也不知道李裕在那兒埋伏了多久,一把就把她抓了過去。這點小細節無傷大雅,謝榮看了看她,叫了聲她的小名:“為什麼現在才說?”
她抬起頭,找不出合適的藉口,只好耍賴賣乖,“上回那麼多人在,我找不到機會開口,回家之後就忘了,一直到今天才想起來嘛!”
謝榮不說話,顯然不相信她真能忘記。
她也知道這個理由蹩腳,從八仙桌那邊探出半個身子,討好地端過來一杯茶,眼巴巴地看著他:“哥哥幫我問問好麼?”
謝榮沒接,氣定神閒,“為何要打聽他的下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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