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部分(第1/4 頁)
雨清張了張口,最終什麼也沒說,跟著謝蕁一起回府了。
仲尚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,在國公府門口站了很久,最後翻身上馬,一揚馬鞭飛奔離去。心裡有一股濁氣發洩不出來,他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,在街上逛了一圈,停在一家酒樓門口。
☆、說親
謝蕁不敢去堂屋,她知道那裡有很多,今天阿姐和姐夫都來了,阿孃阿爹和祖父祖母都在那裡。而且阿孃不能見到這些帶毛的小動物,她心思一轉,只好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間裡,讓丫鬟用毯子褥子臨時給阿短做了一個窩,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裡面。
雨清請的大夫還不來,她抹抹眼淚,一邊看著阿短一邊小聲抽泣。
“你別死……你要是不死,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放走。”她用商量的口氣跟兔子說話,小小的人兒蹲在地上,輕輕地撥弄它的耳朵。
可是阿短一動不動,還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。
不多時大夫總算來了,可是大夫只給人看病,對付畜生實在不在行。坐看右看一番,在謝蕁緊張的眼神下慢吞吞地道:“七姑娘前幾天餵它吃了什麼?”
謝蕁眨巴眨巴眼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阿短一直是仲尚餵養的,她經常過去看看,偶爾餵它吃一些青菜葉子,至於仲尚都餵它吃什麼……她還真不知道。
大夫若有所思:“若是沒診錯,它大抵是前幾天吃得太多,導致食物沉澱,在胃中不能消化,所以才會食慾不振。”
說著摸了摸阿短的肚子,果然有一塊地方鼓鼓的。
大夫如釋重負,到一旁提筆寫藥方:“我開幾種藥草,姑娘讓下人搗碎成汁倒在它的水裡,讓它一起喝下,看看是否見效。”
謝蕁點頭不迭,等大夫寫好藥方,讓雨清付診金多謝大夫。
下人拿藥回來,搗碎成汁後謝蕁親自看著阿短喝水,阿短實在太虛弱了,連喝水的樣子都蔫耷耷的。謝蕁看著它,忽然想起剛才在家門口仲尚欺負她的光景,她鼓起腮幫子枕著雙臂,“仲尚哥哥壞蛋……”
話音剛落,便聽後面一聲脆響:“阿蕁,你何時回來的?”
她慌忙轉頭,謝蓁一身水藍提杜若紋衫裙,頭上斜插一支雲形嵌寶金簪子,似一抹清泉,毫無預兆地撞進她的視線。“阿姐。”叫完這一聲忽然有點心虛,往旁邊挪了挪,企圖遮住身後的兔子。
可惜還是被謝蓁看到了,她往她這邊走來,“你後面藏了什麼?”
謝蕁撥浪鼓似的搖頭,“什麼也沒有!”
胡說,明明滿臉都寫著“我就是藏東西了你不要過來”。
要說謝蓁是謊話精,那謝蕁就是最不會撒謊的,一撒謊就著急臉紅,太容易分辨了。所以謝蓁只是哦一聲,趁她猝不及防的時候繞到她身後,盯著在花團錦簇薄毯裡懶洋洋地趴著的兔子,一臉詫異:“哪來的兔子?”
這下肯定瞞不過去了……
她心虛,低頭左看右看:“嗯……仲柔姐姐送給我的。”
謝蓁明顯不相信,仲柔像是會養兔子的人麼?這裡面肯定還有內情。於是她眼珠子轉了轉,轉身就往外走:“你不說實話,我就去告訴阿孃!”
謝蕁趕忙拉住她的袖子,又急又可憐地請求:“阿姐別去,求求你別告訴阿孃……我說,我說。”
於是她就把明秋湖放風箏那天救了一隻兔子,然後交給仲尚撫養的事跟謝蓁一五一十地交代完畢。謝蓁聽罷沉默了片刻,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:“你跟仲尚經常見面麼?”
謝蕁點點頭,回答得很誠懇:“我想去看阿短的時候,都和仲柔姐姐一起去他的院子裡。”
說完見謝蓁臉色不好,忐忑地問:“阿姐?”
謝蓁把屋裡的丫鬟都支開,坐在對面的五開光繡墩上語重心長道:“阿蕁,你不要跟仲少爺走得太近了。”
雖然謝蕁才跟仲尚生過氣,但那是她的原因,如今聽到謝蓁這麼說,還是有些納悶:“為什麼?”
謝蓁沉吟了下,“……你如今也十四了,馬上就要說親,不能總跟別的男子來往,對你的名聲不好。”
其實她想說仲尚此人風評不好,少接觸為妙,但是擔心說得太直白阿蕁會難堪,所以才換了個委婉的說法。
仲尚以前的風流名聲還在,雖說參軍以後收斂許多,但誰知道他私下又是如何?把謝蕁交給他,謝蓁實在太不放心了。她妹妹就跟院子裡的白茉莉一樣,乾淨潔白,像仲尚那種城府頗深又玩世不恭的濁世公子,實在不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