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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高洵終於睜開眼,雙目有些失神,第一句話不是別的,而是讓仲尚陪他喝酒。
仲尚爽快地答應了,帶著他走出茶肆,去酒樓一醉方休。
是啊,不就是個女人……可是那是他最中意的姑娘,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個。
*
六皇子府。
謝蓁一整天都覺得肚子不大舒服,漲漲的,還有點疼。
她胃口不好,一天下來都沒吃多少東西。嚴裕去宮裡見元徽帝了,這陣子聖上常常召見他,也不知是為何事。但是他每次回來臉色都不大好,謝蓁問他怎麼回事,他卻不肯告訴她。
不說就不說,偏偏他晚上還喜歡跑到側室跟她一起睡。謝蓁趕他走,他大狗一樣纏住她,一聲不吭在她臉上又親又舔。
這天晚上他回來得早,一回來沒看到謝蓁,便問丫鬟她去哪兒了。雙雁道:“娘娘身體欠佳,用過午飯便歇下了,目下還沒醒。”
他聞言,走到內室一看,果然看到她在睡覺。
她黛眉輕顰,睡著了都不舒服,一張小臉病蔫蔫的,瞧著頗為可憐。嚴裕撫平她的眉心,問道:“請過大夫了麼?”
雙雁搖頭,“娘娘不讓請大夫,說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嚴裕不放心,擔心她真病了,便讓雙雁下去請大夫。她似乎肚子不舒服,睡著的時候總愛蜷起來,兩隻手抱在肚子上,也不知是什麼毛病。她把褥子蓋得亂七八糟,嚴裕為她重新蓋好,蓋到肚子那裡,伸手輕輕地替她揉了揉。
一低頭,注意到她身上的異樣。
他瞳仁緊縮,掀起褥子扔到一邊,緊緊盯著她白綾裙上的血跡。不只是衣服上,就連床榻上都是血。他聲音顫抖,把她扶起來,帶著濃濃的恐慌:“謝蓁,謝蓁?快醒醒!”
謝蓁被他叫醒,先是覺得小腹墜疼,再是被他蒼白的臉色嚇住了,“你怎麼了?”
嚴裕把她摟進懷裡,雙臂緊緊箍著她,“你受傷了?為什麼會流血?”
聽他一說,謝蓁一駭,趕忙檢視自己哪裡流血。
當她看到床上腿上的血跡時,嚇得小臉慘白,伸手摸了摸,黏黏的,確實是她的血沒錯。她以為自己要死了,難怪中午一直覺得肚子疼……頓時悲痛欲絕,抱著嚴裕不肯撒手,嗚嗚悲鳴:“小玉哥哥我怎麼了?我不想死……”
倆人都是門外漢,不知道怎麼回事,一個比一個惶恐不安。
嚴裕揚聲讓丫鬟去請大夫,期間催了一遍又一遍,大夫始終不來。
他坐在床頭,抱著謝蓁不斷安撫她:“沒事,沒事。”
他嘴巴笨,只會說這麼一句話安慰人的話。
謝蓁傷心得要命,以為自己被人下毒了,不然好端端的身體為何會流血?正準備抓出下毒的人,大夫總算來了。
大夫扶過脈後,面色尷尬,“府上可有年齡稍長的婆子?”
嚴裕一直在旁邊站著,問道:“她怎麼樣?是什麼傷?”
大夫讓他跟自己一塊出去,剩下的交給婆子處理就行了。謝蓁坐在床上,看著他們離去,不一會便有個四十多歲圓臉的婆子進來,告訴她究竟為何流血,流血代表什麼,日後應當如此處理。這些她出嫁前,冷氏來不及同她講,是以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,目下聽婆子解釋一通,明白過來後,臉上通紅。
大夫把嚴裕叫到廊下,對他道:“經脈初動,天癸水至。此乃喜事,殿下無需太過擔憂。”
大夫跟他解釋老半天,他才明白怎麼回事。
明白過來後,他耳根一熱,掩唇咳嗽一聲:“多謝大夫。”
送走大夫,他才回到內室。
此時謝蓁已經換好乾淨衣服,底下墊了棉布條,丫鬟婆子一通手忙腳亂,總算把一切都收拾妥當。婆子說這些晦氣,勸嚴裕迴避,他卻不聽,執意要進來看她。
弄清真相後,兩人都有點尷尬。
尤其謝蓁,方才還以為自己要死了,哭著喊著叫他小玉哥哥,現在真相大白,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不想看到他,索性用被子矇住頭,“你出去。”
嚴裕偏頭,抿唇問:“你還疼麼?”
還是有點疼,不過謝蓁不想告訴他。
他繼續看窗外,故作平靜:“大夫說不能碰冷水,你注意一些。”
謝蓁羞得聲音都帶了哭腔:“你走……”
他只好從屋裡退出去,站在廊下,想起剛才兩人手足無措的場面,有點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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