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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皇上的丈母孃,而你,則將是皇帝的老丈人,到哪時,長安還有誰會看不起你?”
郭旺之所以會送陳蓉和陸莞莞到長安,就是因為相信了陳蓉的話,果真以為她能替自己牽線到太子,卻不期陳蓉到長安之後,就住在東宮外不足三里的地方,眼看半個月了,慢說太子的臨幸,連太子的面都不曾見過。
他此時方才明白,陳蓉在太子眼裡,怕連個最低等的下賤妓/女都比不上。
白白送給李昱霖一隻金豬,一箱子的財寶,到最後卻叫人折辱一通,郭旺將這氣全發在陳蓉身上,劈手就是一個耳光,打的陳蓉不停的顫著。
“滾,一身肥肉的老女人,滾出我的藥行。”郭旺牙縫裡往外擠著話,一字一頓,無情而又寒磣。
陳蓉輕輕抹了把叫郭旺打腫的臉,悽然一笑道:“雖你一直在利用我,可我一直是拿你當弟弟疼的。三兒,趕走了我,你可勿要後悔。”
郭旺一把拉開門,也不說話,直接就開始往外扔陳蓉的東西了。
陳蓉撿了只官皮箱過來,慢悠悠收拾著細軟,見郭旺砸了只她昨夜穿過的褻褲在她頭上,輕輕揭了過來,癱坐在地上,巴啦啦往外掉了幾滴眼淚,似是自言,又像是在對郭旺說:“三兒,始亂終棄,是要遭報應的。”
郭旺不語,就那麼冷冷的看著陳蓉。
陳蓉亦是勾唇冷笑,不知道為何這些男人總是在利用自己,利用完之後,便無情的將她拋棄。郭旺為了夏晚而利用她,卻不知夏晚的血統,生死,高低貴賤,只在她的手掌之間。
第94章
且說夏晚這一頭。
大雄寶殿此時已經關上了四扇門,八扇窗,雖是白天,燈火猶盛。
郭嘉把夏晚真掬到了身側,又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,跪於蒲團上,盯著她兩扇不停闔扇的紅唇看了半晌,道:“我今夜不必回宮。”
這意思是倆人可以相處一整夜?
夏晚側眸過來,輕輕掃了他一眼,仿如平時看甜瓜一般,眼眸中帶著些隨平常,但又格外叫人舒服的寵溺,隨即便垂眸,繼續去讀經了。
郭嘉叫這一眸子瞪的五臟六腑都格外妥貼,閒來無事,便欠腰替夏晚翻著經書,翻了片刻,見夏晚時時皺眉,手捂著唇不停的小聲咳著,忽而醒悟過來,這閉了門窗的大殿裡香與燭火太多,煙霧太大,夏晚是給燻著了。
大冬天的,他又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扇子,跪在夏晚身側,輕輕的搧著。
頌了至少個多時辰的經,夏晚著實撐不住了,輕輕合上經書,回過頭來,卻不見郭嘉的人。
她站了起來,才到門上,河生一溜煙兒跑了過來。他笑呵呵道:“年姑娘,您可是念乏困了,要不要到寮房裡歇息會兒,咱們再接著頌?”
夏晚心說,天下間也沒再見過比郭嘉和河生這主僕更古板的人,哄了婦人出來,卻是圈在個寺裡唸經。
她記得初到長安那夜,曾見郭嘉悄沒聲兒的就跑到隔壁,鑽進優曇居給甜瓜講故事,出了大雄寶殿後,遂往晉王府那一側走過去。一眼望過去,王府青磚壘砌的牆至少丈八的高,她照著沿邊走了一圈兒,慢說角門或者狗洞,連個缺磚的地方都沒有。
顯然,郭嘉當是翻牆過去的。
夏晚咬著一口銀牙輕笑了笑,道:“這個總愛翻跟頭的賊。”
“翻跟頭有甚好恥的?等甜瓜的病好了,我也得教他反跟頭,你道為何?”身後是郭嘉的聲音,就在夏晚頌經的途中,他回寮房換了件青面棉布袍子,懷裡抱著只暖融融的手爐,塞到了夏晚懷中。
夏晚小時候最怕郭嘉翻跟頭,一直以來,也不知道為何他動不動就喜歡反跟頭。
“為何?”她笑問道。
郭嘉一甩袍簾,輕輕跺了跺腳,笑的像個頑皮少年:“不過為了練下盤而已。甜瓜亦是如此,他拳頭有力,尋常用慣了拳頭,力都在胳膊上,可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夏晚猶還傻乎乎的,見郭嘉徑直往前走著,因事關兒子,遂又問道:“拳頭有力為何不是好事,這又有甚講究?”
郭嘉側首,望著灰濛天色中的夏晚。她那風毛領子隨風輕輕兒擺著,搔著她圓潤的頰側,漂亮的仙子一般。
他其實在外過不得夜,頂多今夜宮門下鑰前就得回去。
人老了,就會貪財怕死沒瞌睡,用在天下所有自私貪婪的老頭子身上都是準的。而李極恰就是這樣。
近些日子來沒有靈貓香可催/情,他夜裡又睡不著,就喜歡跟郭嘉談兵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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