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部分(第2/4 頁)
邊將鞋脫了盤腿上床,一邊望著他道:“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喜歡踢被子磨牙,偶爾還會打呼嚕,你應該可以忍受吧?”
他坐在床沿:“你確定不加上說夢話這一條?”
我詫了一詫:“你怎麼知道?”
他一面伸手來解我的腰帶一面道:“我每日跟你睡在一間屋子裡,能不知道?”
我拂掉他的手:“我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語畢三兩下扯掉腰帶又開始自顧自地脫掉外袍:“呃,既然你早就知道了,那我就放心了。今日累了一天,時間也不早了,我們早些睡覺吧。”說著便將身子挪到裡邊,拍了拍外面的床鋪道:“我睡裡面你睡外面,一會兒麻煩你熄個燈哈。”
陸澈脫衣服的手驀地頓住:“洞房花燭夜,你就這麼睡了?”
我拉被子的手也跟著頓住:“莫非要等到紅燭燃盡才能睡?”
他望著我默了一默,默完又開始接著脫衣服:“你累了就先躺會兒吧,只是別睡著了,一會兒我們還有正事要辦。”
我應了一聲,一面躺下一面琢磨著他所說的正事究竟是個什麼事兒。
茫茫然將喜婆早上的話都想了一遍,又聯想起五年前與小穀子偷看臨街的朱二與新媳婦洞房中的場景,這才終於悟得,原來陸澈說的是數紅包。
只是我們並未宴請賓客,也自然就沒有人送禮。紅包肯定是沒得數了,計算婚禮的花費倒是頗有可能。陸澈說的正事多半便是這個了。
我緩緩從被子裡鑽出來,正欲叫他遞一下紙筆,不料他忽然“呼”地一聲將燈給熄了。再隨著床板“吱”地一聲,爬上了床。
我道:“你……”
一句話還沒說完整,我只覺床板猛晃了一陣,伴隨著肩頭一涼,身上的裡襯就登時被扯開了一大半。
我慌忙用力將衣服扯回來:“你先別過來。”
陸澈不管不顧地朝我壓過來,低聲道:“別害怕,你只要配合我就好。”
我想我怎麼可能不怕?身下這張榆木雕花床已經用了一百多年,萬一塌了我們今晚就沒處睡了。
但陸澈顯然沒有這個覺悟,依舊一意孤行地在床上動來動去,一會兒扯我的衣裳,一會兒扯自個兒的衣裳,震得整張床都開始“咯吱咯吱”地響。
我一面趁他不備將自個兒的衣裳撈回來,一面準備下床。不料方下到一半便被他整個拖回去了,且還被他死死地壓在床上不放。正想告訴他我們家的床大約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,哪知話還沒到嘴邊,嘴巴便被他用唇瓣堵住了。
我的臉瞬時從雙頰燙到了脖子根,再顧不得其他,登時掙扎著一腳將他踹出去,怒道:“……”
“轟!”
憤怒中我什麼都沒能道出來,反倒是這頓掙扎來得太激烈,傳承上百年的榆木老床板再也受不住我們的折騰,塌了。
黑暗中,我與陸澈呈他上我下之勢躺在地上面面相覷,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,但完全可以想象兩個人眼睛裡的窘迫與慌張。
這天四月十三,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在坍塌的床板下夭亡。
作者有話要說: 這章只有2000多,不過就這麼著吧,因為下一章要轉場景啦!(^o^)/~
☆、皇、皇上?
四月十四是我隨陸澈啟程回京的日子,這天花紅綠柳,和風萬里。
陸澈的二百來號隨從準時趕到,人挨著人肩並著肩,一路從街頭排到巷尾,將圍觀的街坊一律阻隔在外。
我雖不大明白趕個路帶上這許多人是為了什麼,但考慮到身為京中大戶,被歹人山賊瞄上的機率極高,也就沒有多問。只親手拎一把大銅鎖將這座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宅鎖了,再由陸澈牽著,踏上了趕往京城的馬車。
這時的我還沒有見過大世面,初初兩天,只覺得這樣被人護衛著,任路上的百姓們豔羨地看著、瞧著威風極了。但兩天過去,一股與世隔絕的滄桑感便撲面而來。整日整日地悶在車裡,我都快無聊死了。
陸澈倒好,他還能時不時翻個書解個悶兒。但我是個不大愛讀書的人,如今又身為人婦,想隨手招個隨從來閒磕牙也不成,趴窗戶上跟側目的圍觀群眾聊天什麼的就更不成了。是以,大多數的時候便只能是他看書,我看他。
實在是看得膩歪了,便扯著他要他跟我講陸家的事。
而每當這種時候,陸澈便盯著書本頭也不抬:“反正要不了幾日就到了,眼見為實,你還是自個兒看看吧。”
我一想也是,便又續著此前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