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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總歸心安些。
她歡歡喜喜地離開林先生這兒,在樂理先生和書畫先生中猶豫了會兒,還是決定先去樂理先生那兒,畢竟王先生興致一來便讓人喝酒,實在是消受不起。
這一路上碰到不少學子,見了她都彎身問號,便是那年紀比她大上一些的少年郎,因為入學晚,也要紅著臉叫她一聲“師姐”。崔嘉寶一個個笑眯眯地回禮,也不嫌麻煩,終於是見到了樂理先生。
樂理先生又在搗鼓新的樂器,見她來了,招她來試。她還來不及開口,便被逼著彈起這四不像。先生聽著音色眉頭一會兒皺、一會兒松,滿意又不滿意的樣子,崔嘉寶看得心中無奈。在先生指導下,她對各種樂器都粗通一些,專修七絃琴,也不忘老本行,把玩起壎來是極為拿手。
先生什麼都好,就是專研起樂器來便絲毫不理外界事。
崔嘉寶也不指望他有反應了,只能將該說的都說一邊,先生果然是嗯嗯啊啊地糊弄過去了,認真地看起新做出來的玩意兒,琢磨著怎麼改,揮揮手讓她先退下。
崔嘉寶哭笑不得,想著等他做完了估計就能反應過來,再看了先生最後一眼,便順著他的意出了門去。
最後便是王先生,找到王先生的時候,他又在喝酒。
崔嘉寶覺得自己今天因為先生們嘆的氣真是比往常一旬都多。她第一次見王先生,他喝酒,她興許是最後一次見他了,他又喝酒。
也難為他總能剋制著清醒上課,而不是酡顏醺醺然。王先生見她,道:“阿寶過來,聽說你要回京城去啦?”
崔嘉寶乖乖過去,點點頭。
王先生道:“你們這些小兔崽子,一個個都往京城跑,有的更過分啦,居然跑去邊關,撫州有什麼不好呢?”
崔嘉寶失笑,道:“撫州很好。”
王先生搖搖頭,嘆氣道:“再好也留不住你們啊,行了行了,老規矩,喝酒作畫題詩,算你孝敬先生的。”
崔嘉寶早有心理準備,雖然無奈,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喝了酒。這些年來,她酒量有漲,但也架不住王先生這勸酒法,感覺手都開始晃了,她連忙拒了。
也不知怎地,聽王先生提起邊關,她心中便有一副畫卷,不畫不行。
千軍萬馬前,我自拉弓射日。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。
王先生看她筆法氣勢連連點頭,只覺她水平日益增長,一副畫眼見就要成了,崔嘉寶開始題詩。
黑雲壓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鱗開。
王先生氣的想打她,道:“做什麼又題人家的詩?還老挑不對畫的那種!”
崔嘉寶自然是故意的,朝他一笑,便飛快地跑了。
王先生象徵性地追了幾步,失笑地停了下來,越看那畫越滿意。
作者有話要說: 薛哥哥不在的日子裡,我大概就這樣讓他字裡行間地刷存在感啦233
第41章 歸京
先是送走了董明月; 現在崔嘉寶和崔嘉惠也要走了,最難過的莫過於周寧。這幾年來,就連互相看不順眼的崔嘉惠和周寧都成了好友,更遑論和周寧關係最好的崔嘉寶。周寧眼睛都哭紅了; 全然一副小女兒的情態。
崔嘉寶想笑話她,自己卻也有些想哭。不知道何時才能和周寧再見; 她們年歲漸長; 只怕再相見時已嫁為人婦,到時候來往便不如現下肆意。但周寧顯然不會想這麼多; 崔嘉寶也不想說出來讓她再平添傷感; 只故作歡喜哄她開心。
周治也終於過了那個狗憎人嫌的年紀; 雖然還是羞於承認過去,但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頑皮; 也可能是三番五次惡作劇被修理慘了的原因。雖然嘴上惡聲惡氣,但不捨的情狀還是從眉宇間露出。
也許是離別的原因,崔嘉寶看周治也順眼了多,真情實意地道了別; 惹得他別過臉去。
因著離別,崔嘉寶一路上都懨懨的; 她本來又暈車,竟在路上病了一場; 小周氏便將冬青派來照顧她。
崔嘉寶病得模模糊糊,睜眼時看到一個瘦高瘦高的丫頭,覺得有些眼熟; 迷迷糊糊道:“是你?”
冬青手腳麻利地拿溼帕給她潤著臉,笑道:“姑娘乖,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。”
冬青被小周氏選中後本就欣喜若狂,小周氏還說要讓她去學醫,這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了。她知道自己不算聰慧,面容也不出挑,本只打算手腳勤快些,讓人挑不出錯就是。誰知有了學醫的機會,學好醫術,那多半是要以醫女的身份充當姑娘的陪嫁,有了一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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