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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什麼,取來鑰匙開啟父親的書房,拿出那具無弦之弓。
黝黑的木弓入手,嶽震不由咋舌道:“好沉唉。”他一邊把玩著木弓,便把近日來發生的事,一件件的說給姐姐聽。
銀屏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,明白小弟雖然說的平平淡淡,裡面辛苦之處是旁人無法體會的。直到嶽震把今天的事也說完,這才憐惜道:“真是辛苦你了,不過姐姐支援你,既然已經做了,就決不半途而廢。此去臨安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,還有天子腳下凡事可要多謹慎小心。”
又思索了片刻,嶽小姐還覺有些不放心,叮嚀說:“和那兩個番邦商人打交道也要留個心眼喏,父親不是常說,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。”
嶽震雖心中不甚同意這種論調,可嘴裡還是乖乖的答應著回房了。
第二天一早嶽震就帶著烏木弓匆匆離家,銀屏一直送到了大營門口,又是一番囑咐才放他離去。走了好遠嶽震回首時,姐姐依然佇立在清晨淡淡的薄霧中,輪廓已有些模糊。
“老姐,回去吧!我能照顧好自己···”嶽震鼻子酸酸的高喊道,姐弟倆遙相揮手而別。
進了滙豐號先是差夥計拿著弓到西遼會館給蕭雍送去。然後找到張飛卿,與他說起了同出臨安之事。張老先生想不到他出去了一下午,就把這麼難辦的事給解決,自然是大喜過望,樂呵呵的收拾行裝去了。
晏彪一班兄弟也嚷嚷著要去,嶽震解釋說,此去依舊是探路,用不著這麼一大票人。等那邊一切安頓下來,自然會派人接他們過去。
剛剛安撫好這幫精力過剩的小子,衝索多吉的隨從就尋上門來。原來多吉已經訂好了船隻,明日一早就起錨出發,讓隨從來告知嶽公子早做準備。嶽震暗笑著想,這傢伙看來是一會兒也不想呆在鄂州了,不過這種乾脆利落的做事方法,讓他覺著很投脾胃。
他們一老一少也沒有太多的行李,帶幾件換洗的衣物即可,最寶貝的就是那口箱子,臨安此行的成敗全繫於此了。
焦心的等待中天黑了,嶽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。前世裡妖嬈嫵媚的西湖美景,不斷的出現在眼前,不知這一去算不算故地重遊?世上最奇妙的事莫過如此了吧?今時今日沒有絲毫汙染的西子湖會是怎樣的一處人間仙境?半夢半醒、莫名的期待中,窗外雄雞一聲高唱。
兩人趕到碼頭,蕭雍和多吉已經等在那裡,看到嶽震雙雙迎了上來。蕭雍雖是漢族服飾,可身背大弓漸漸走近,嶽震仍覺得草原民族特有的彪悍之氣迎面撲來。
“震少這份大禮蕭某實在感激不盡,昨日連夜繃好了弓弦,拿來與震少瞧瞧,有沒有辱沒了你的烏木神弓?”蕭雍摘下大弓雙手遞上來。
嶽震笑著輕輕的推了回去,“蕭大哥言過了,這只是小弟的一點心意,良弓還須覓得神射手啊。再說這裡面還有多吉大哥的一份功勞呢。最主要的是小弟對弓箭一道,實在是擀麵杖吹火——一竅不通。要是亂說一通,豈不讓兩位哥哥笑話。”
寒喧幾句,嶽震把張老先生介紹與他們認識後,指著壯漢們忙忙碌碌裝貨的船問:“多吉大哥,咱們就是乘這條船去臨安吶,怎麼這麼小呢?”
話說出口眼睛掃過整個碼頭,嶽震不由暗罵自己多嘴。放眼望去,他說的‘小船’卻是鄂州碼頭上的龐然大物。
衝索多吉輕揪著自己那條油亮的辮子,疑惑道:“難道震少在鄂州見過比這條還大的?”
“嗯··啊?多吉大哥這船上裝得都是什麼貨物?”嶽震急忙含糊著遮掩過去。
“這些都是我們吐蕃上好的藥材。”看他不怎麼明白,多吉耐心的解釋說:“鄂州呢,就是我們吐蕃商人的一箇中轉站,好幾家商隊湊齊一船貨物後再順江東去,銷到臨安或是更遠的海邊。”一直愛不釋手把玩著弓的蕭雍開口說:“多吉大哥這船藥材來的可真及時啊,今年在酒上虧得大概能補個八九分吧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衝索多吉也是苦惱的撓著頭說:“雍老弟你這兩天神神秘秘的,是不是又有了什麼好路子?唉,今年這趟酒生意還真窩囊。”
嶽震聽後大奇道:“不會吧,你們不是已經談妥啦,難道又出了差錯?”
多吉還沒來得及介面,蕭雍嘆道:“唉!還不是受糧價暴漲所累。多吉大哥你就別取笑兄弟了,我那有什麼好辦法?今年註定是白忙活啦。你們好歹還有藥材填補一下虧空,我們西遼今年恰逢大旱,棉花產量銳減,真是禍不單行。”
“兩位大哥且慢發牢騷,兄弟還是不明白,高來高走,為何要眼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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