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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震少又跟哥哥打馬虎,呵呵··”衝索多吉笑著搖頭,其實他早就想探探嶽震的底,想知道他經商的真正意圖。萬一嶽震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貪圖好玩,自己選擇這樣的合作伙伴,那豈不是大大的不智了。
蕭雍見多吉把矛頭指向了嶽震,也出言附和道:“不錯,震少你無論入仕還是從軍都是得天獨厚,為何偏偏要走經商一途呢?”
嶽震在決定幫助姐姐的時候,就想到過這種情形,一旦有人問起此類話題,他早就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。
“唉·”這小子還裝模作樣的嘆口氣。
“性格使然,兩位大哥可知我為什麼不習家傳的槍法,反而要去練刀嗎?”看他們兩個一齊搖頭,嶽震接著道:“我這個人吶,就是太過執拗,總覺得安享父輩餘蔭不是大丈夫所為。做事和習武道理一樣,如若要我憑著父親的名頭去做些什麼,小弟心裡彆扭的緊。”
嘴上這般說著,心裡卻不住給兩位大哥道歉。不是兄弟成心用謊話欺騙你們,岳家軍的事可是高度機密,萬萬說不得地。
不知兩人是否被他這幾句半真半假的話打動了,蕭雍拍桌讚道:“好!有志氣,誰說漢人大多軟骨?我看你們岳家之人就是一個比一個硬氣。來,為了震少這股子勁頭,也該乾一罈,今後震少在商界有何難題,蕭某自當鼎力相助。”
“不錯!我衝索也是這句話,震少若有何差遣老哥決不推辭。幹嘍!”
嶽震既是慚愧又覺感動,這壇酒喝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
放下酒罈,多吉問道:“看來震少是沒有從軍的打算嘍,老哥替你這身武藝可惜吶。”蕭雍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。
“沒什麼好可惜的。”嶽震說:“習武之人不一定非要報國殺敵,扶危助弱懲惡揚善不是一樣的頂天立定。小弟以為自己充其量是個敢打敢拼的將才,宋軍營裡像我這樣的人多如牛毛,多我一個不多。少我一個也是無關緊要。”
“噢···”
看他們兩個都是一付如釋重負的樣子,嶽震不由一陣好笑。“我說兩位哥哥幹嘛這般模樣,就算我當兵打仗,也不會去攻西遼或吐蕃啊。”
一番交流,衝索多吉已經徹底放下心來,頓覺自己英明。雖說岳震不願倚仗父親的勢力,可是事到臨頭他老子能不管他?有了這樣的夥伴,自己在江南的生意之路豈不是順暢了許多。
多吉一陣神清氣爽自然又是一番勸酒,酒桌上的氣氛再度熱烈起來。
喝著喝著,蕭雍突然想起一事放下酒罈問:“多吉大哥,上次小弟拜託你的事情,可有什麼眉目?”
“嗨!”多吉一拍腦門道:“你看我這個人,一喝起酒來什麼事都忘了個乾淨。”說著見他從貼身處掏出一隻黃鍛絲囊遞過去,“雍兄弟呀,上次‘老記’的事情哥哥我辦的不妥,這個東西就算老哥給你賠罪了。”
“不可!不可!”蕭雍急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,“這麼珍貴的東西蕭雍豈敢白拿,說錢顯得咱們兄弟見外,我這裡有幾張上好的皮貨,明日差人給大哥送過去。”見衝索還要堅持,蕭雍便把絲囊放到了桌上。“多吉大哥要是看不上小弟的皮子,這東西小弟可不能收下啦。”衝索多吉一看再要多說就顯得矯情,只好點頭應了。
“什麼好東西,小弟能看看不?”嶽震忍不住一陣好奇,見他二人不反對,他便拿起絲囊伸手把裡頭的一縷細線拽了出來。
第二十二節
似曾相識,再仔細觀看,哦,自己脖子上就掛著吶,不覺有些失望道:“噢,原來是犛牛筋啊,小弟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呢,讓兩位大哥如此看中。”
做弓弦,說者無意聽者有心。嶽震當下就有了主意,也好還蕭雍一個人情。
一罈飲盡,三人在微微的醉意中依依相別,嶽震和衝索多吉約了去臨安的日子後,踏著淡淡的暮色回了鄂州軍營。
回到家裡大家已經吃過飯了,趙媽和銀屏正在廚房裡收拾。嶽震聽著裡面洗刷碗筷的聲音,不由暗呼僥倖,躡手躡腳的回到房裡準備矇頭就睡,卻被察覺了的姐姐揪著耳朵拽了起來。
“小弟,你越來越不像話啦!酒氣熏天的。”銀屏嘴裡埋怨著卻是非常的心疼,“廚間還有給你留的熱飯、熱湯,光喝酒不吃飯怎麼行。姐姐給你燒些熱水,飯後洗個澡再睡。聽話,快去快去。”
嶽震喝了一大碗熱湯,出了一聲臭汗酒勁頓時消散,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,他反而睏意全無,便跑去找銀屏。
聽說他要烏木弓,銀屏也沒問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