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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賠錢?”
“震少不知我們這些商人的經營方式,才會這麼說。”多吉解說道:“像我們這樣長途販運的商旅,在本地大都是以貨易貨,來的時候已經把人家的貨收下了,回去告訴人家貨已漲價,豈不成了言而無信,以後有誰願意和你做生意?所以說,賠也得認嘍。”
他們閒聊間,整船的貨物已經裝罷,壯漢們開始上上下下為貨物遮上防水的油布。
與蕭雍別過,大船掛起風帆拔錨啟程。
多吉指揮著僕從去收拾晚上的住處,嶽震和張飛卿並肩站在船頭。
置身寬闊的江面之上,俯瞰兩旁飛駛而過的小船,水花拍打船舷聲中,舉目望去水天一色。嶽震不由觸景生情,千百年滄海桑田、世事變遷,唯有大江一直靜靜的向東流淌,冷眼旁觀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。感觸中不由順口吟道:“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多少英雄。”
張飛卿在一旁心中微微詫異,震少風華正茂怎麼會有這般歷經了滄桑的感嘆?。
“震少年紀輕輕,怎麼像老人一樣消沉?此情此景應是‘長風破浪會有時;直掛雲帆濟滄海’嘛。呵呵···”忙活完的衝索多吉笑語著走上船頭,也說出了張老先生的心聲。
嶽震聞言微微一笑淡淡道:“境由心生嗎,在多吉大哥眼中,一江奔流之水帶著你去趕赴下一個目標,自然是說不盡意氣風發嘍。”
“那震少你此時此刻又是何種心境?”張老先生對他這種說法頗感興趣。
“我嘛···”嶽震依舊笑眯眯的說:“有一點感觸而已,人生就如這水上的舟一樣,起起落落隨波逐流,不知下一個浪尖在何處把你托起,更不知又在那裡跌下浪底。張伯您經歷了宦海沉浮,也曾飄零於江湖,是否覺得小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呢?”
張飛卿點頭道:“不錯,細細想來人生真如白駒過隙,朝如青絲暮成雪啊。”
衝索多吉忍不住反駁說:“如若人生像震少講的這般悲觀,豈不是什麼都不用做,任憑聽天由命?”
嶽震朗聲笑道:“哈哈哈···多吉大哥此言差矣,小弟覺得這不是悲觀而是感悟,每個人的感悟不同,人生的態度也就不同,正是所謂的見仁見智了。”
“震少,你將以何種態度對待人生呢?”多吉目光炯炯的望著他。
是啊,我又何以自處呢?嶽震不禁有些失神望著茫茫大江陷入沉思,人生精彩之處在於去經歷那些各種各樣的未知。自己卻清晰的看到了迷霧中的未來,是幸運還是不幸呢?幸運的是掌握了命運的脈搏,正在努力著一點一點的改變著,但不管成功與否,自己都將失去享受生活的樂趣,又是何其的不幸。
‘啪’想到這些,嶽震不禁氣惱的一掌拍在船舷上。不!偉大的領袖毛爺爺不是說過嗎,“於天奮鬥其樂無窮”我就是要在與命運的戰鬥中去尋找快樂!。
“震少,”張飛卿擔心的呼喚著他,剛剛那一刻嶽公子有些猙獰的表情,讓老先生很是擔心。
嶽震也醒覺過來,知道自己失態了。望著還在等自己回答的多吉,笑道:“小弟也說不好,該去怎樣面對人生。不如我給大哥與張伯唱上一曲,曲子裡的詞句很合心意,姑且算作小弟的一些感悟吧。”
兩人聽說他要唱曲,張飛卿驚奇的看著他,衝索多吉則心急的催促著:“快唱快唱。”
“吭吭···”嶽震清清嗓子,望著滔滔江水一陣豪氣激盪,放開歌喉。
“滄海一聲笑,滔滔兩岸潮。浮沉隨浪,只記今朝。
蒼天笑,紛紛世上潮。誰負誰勝出,天知曉。
江山笑,煙雨遙。濤浪淘盡,紅塵俗世幾多嬌。
清風笑,竟若寂寥。豪情還剩了,一襟晚照。
蒼生笑,不再寂寥,豪情仍在痴痴笑笑。”
“啦啦啦···”
沉浸在曲子意境中的多吉,不知不覺中擊掌為他和起了節拍,掌聲、歌聲隨著奔流不息的江水飛向遠方。
“好!”嶽震餘音落下了很久,張飛卿才拍舷叫好。
“好一個江山笑,煙雨遙!好一句紅塵俗世幾多嬌!請問震少,這出自那位大家之手,如此驚世絕倫之作,老朽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呢?”
嶽震可不敢厚著臉皮說是自己寫的,只好含糊其詞的說到:“據說是一位世外高人所作,此人對俗世中的名利不屑一顧,小子也是聽別人傳唱格外喜歡,才學了來的。”
“可惜了,可惜了,高人就是高雅。”多吉搖頭嘆道,隨即卻精神一振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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