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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下,陸白羽大失所望,悵然失笑。長久以來的盼望,最終落了一場空。他曾經以為他能和琳琅保持僅有的一絲親密,可意亂情迷之下卻把錦素當成了替身。
錦素垂首不敢看陸白羽,所以沒有看清他一臉的失望。兩人相對無言,時光靜默地流過,兩個人卻成全了兩種不同的心事,錦素是歡喜的,陸白羽卻不悅。可身為七尺男兒沾了清白閨女的身子,哪是一句弄錯了便能對付過去的。
臨了,陸白羽起身離去時,應道:“我會負責的。”
錦素滿心歡喜地頷首,再也不敢看陸白羽的臉,臨別隔扇門刮開一道青灰色的天光,她灼灼注視著陸白羽跨出門檻的背影,瀟灑無匹。
琳琅沒有應約侯在院子裡,她一早過了暢幽偏院,陸從白醒得早,等了琳琅兩個時辰才現身。他只當琳琅貪睡,這麼快就不記得答應照顧他的事,誰知琳琅一臉肅穆,似有難言之隱。
琳琅拖了張杌子,坐在床沿邊上,託著腮,說道:“從白哥哥,咱們府上護院可否挑幾個武功出挑的借我一用?”
陸從白警覺,問道:“你要做什麼?”
琳琅曉得問他借人,自然瞞不住,“護院替我抓一個人。我的侍婢,錦素。”
“錦素?”陸從白依稀記得琳琅與錦素情分匪淺,似主僕,更比姊妹,琳琅失蹤後,錦素也不見了,他一度懷疑琳琅帶著錦素離開了。陸從白精明玲瓏,他負傷在身,借用護院之事,大可以託付他人。“為何不向陸白羽開口?只要是你的事,他必定十足落力。”
琳琅似有慼慼然,“我只是不想她傷心,不想羽哥為難。”
陸從白不再過問,琳琅此番舉動必有打算,不過借幾個護院,他應承便是。
錦素口不能言,卻能書寫,她一手歪歪斜斜的字,把陸白羽應承對她負責之事告訴琳琅。琳琅猜到他們二人有牽扯,的確與她推測不謀而合。她藉著錦素開心的情緒,在午膳之中提議飲酒,山寺之中本不該有酒,但陸府護院中恰好有個酒袋子,琳琅向拿酒袋子要了些酒,與錦素對飲,錦素志滿意得,自然不疑有他。
待錦素美人醉酒後,琳琅讓一眾護院把錦素綁下,另作處置。錦素對她有異心,留著是個變數,她只能小心為上。
陸從白並未傷及要害,刀傷規避了重要的部位,恢復尚算可喜。暢幽偏院裡養了三日,在琳琅的攙扶下勉強可以落床走幾步,若不是陳其玫歸心似箭,每日都來詢問她何時啟程,他倒真願意就這麼隔絕人世,在暢幽偏院長長久久地住下去。
陸白羽決心還俗,出家之心早已潰散,一家子連護院侍婢十數人留在山寺中不成話,打擾了山間僧人的清修。
翌日天晴,入冬以來難得看到天空湛藍,偏院牆角幽梅兀自綻放了一朵,清冷香味獨特悠長。
陸府侍婢收拾了隨身細軟,待陳其玫晨趨之後用膳,用膳之後便乘車下山。陸白羽自從知曉當夜真相後,再也沒有進過暢流偏院,怕見到錦素尷尬,他口口聲聲答應負責,可這責任如何負?
他真心愛的人嫁了他人,可他卻與侍婢糾纏在一起共度良宵,他總覺虧欠了琳琅,又欠了錦素一個說法。
回程時,陳其玫和蓉姑姑一車,琳琅乘坐後一車,反正陸白羽已經勸服回府,她也不想再看到琳琅出現在眼窩子裡,免得再染上禍水。
陸白羽看琳琅的眼神有些閃躲,但又放心不下陸從白與琳琅同乘一車,難免憂心陸從白會仗著傷勢佔琳琅的便宜。
陸白羽騎著高頭大馬在山道上領頭開路,陳其玫撩開窗簾欣慰地看著心肝寶貝清朗的背影,越看越滿意,總算是押對了寶,把琳琅使勁拽回來,雖然引了掃把星進門,好歹把兒子從佛祖跟前要回來了。嚥下肚子裡的不甘,兩下子裡一比較,也算是賺了一票。
蓉姑姑嘆氣,唸叨:“大少爺算是請回來了,可這災星在府上也不是個辦法。”
陳其玫斜睃一眼,說道:“急什麼!那大將軍把她當寶貝,可不得緊巴著把她帶回去。只是,羽兒這孩子認死理,怕人一走,他又再想不開。我這是遭了什麼孽,生了這麼個兒子!”
前頭馬車裡絮絮叨叨數落著琳琅的不是,後頭琳琅怡然自得靠著溫暖的車圍子打盹,陸白羽隔三差五尋個空,就掀簾子往車廂裡頭張望,就怕陸從白不老實,趁機對琳琅毛手毛腳。
陸從白猜到陸白羽的小雞肚腸,他故意往琳琅身邊靠,大男人佯裝弱不經風的樣子,自己都有點好笑,但瞥見陸白羽氣得鼓起腮幫子,他心裡就是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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