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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語。
錦素愛慕陸白羽她一早便知,但陸白羽提起錦素欲言又止,有情又似無情的模樣,讓她不由懷疑兩人必定發生過不可告人之事。琳琅順杆而上,捋順了毛,自然要再試探。“自你消失後,羽哥尋你未果,茶飯不思,唯有清燭香火,了此殘生。”
錦素冷冷哼了聲,琳琅信口雌黃之語,不過就是為了騙她,可心底卻隱隱升騰起希望,多希望那些話都是真的。畢竟她與陸白羽有過比琳琅更加親密的關係,也許陸白羽真的在找她,也許他真的思念著她?
琳琅問道:“你真的忍心看他落髮出家,從此各自天涯。”
馬蹄漸漸零落成輕碎的踏步,錦素踟躕不前,她千辛萬苦盼得不就是郎情妾意的日子。她被琳琅說動了心意,下山路眼瞅著行進了一半,再回首時,蒼天穹窿青晃晃的,好似太陽睜不開眼,又是一個寒冬。
錦素本想殺了琳琅,卻經不住她的巧舌如簧,硬是把她的心說軟了。琳琅還表示願意替他們拉紅線,只要陸白羽消去了出家的念頭,回了陸府上必定會勸服陸叔叔讓陸白羽收了錦素,給她一個名分。
明知也許只是個謊話,可身體卻情不自禁地往回走。她想著陸白羽,愛到了極處才會相信那些脆弱易破的夢境。
欺騙錦素琳琅於心不忍,可她這半生性命都攥在別人手上,如今錦素磨刀霍霍而來,她不能坐以待斃。她還不能死,大仇未報,還沒有看到尉遲雲霆被拉下皇座,淪為草芥的那一日。
回到暢流偏院寢居,門敞開著,一望進去,陸白羽焦急地前後踱步,琳琅在門外清脆地喊了他一聲,他扭頭看到琳琅,急如焚火的心才落入幽潭中。
錦素看到陸白羽一陣惶恐,她從雲州風塵僕僕而來,容貌未做打理,衣著更加粗鄙不堪,她閃身躲在琳琅身後,可陸白羽的目光卻絲毫未停留過。
陸白羽流露一絲狐疑,問道:“琳琅,一大早跑哪兒去了?這位是?”
琳琅微笑掩飾尷尬,說道:“你且等我一會兒,過會子我同你好好說說。”她又張顧了陳其玫居住的寢居,問道:“孃親呢?”
陸白羽回道:“蓉姑姑陪著去寺中晨趨了。”
琳琅牽著錦素往屋裡走,轉身合上門,陸白羽惶惑地站在院中。琳琅讓他等著,他便等著。那背後的女子背影熟悉,只是亂髮遮面,他不好相認。
琳琅給錦素拾掇了衣衫,用清水洗滌面容,她坐著任憑琳琅替她擦拭,半句不張口。“你我生分至此,你真是一輩子不同我說話了?”
錦素愧怍地搖頭,泫然欲泣。琳琅熱心待她,她之前卻抱著一心致她死地的想法,著實不堪了些。
琳琅有些驚惶,蹲下身望著錦素,問道:“難道你是……不能說話了?”
錦素咬著牙,沉沉地頷首,眼眸中驟然淚如雨下。
琳琅替她拭去臉頰上滾燙的眼淚,表面安撫,心中絞痛。她與錦素主僕一場,更是情如姊妹,錦素蟄伏在她身邊是為了對付紀忘川,而她多番照看錦素周全,可錦素對她之心淡薄,為了獨佔陸白羽,眼睜睜看她被王世敬強擄而去。
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空念往(一)
錦素不翼而飛的舌頭,她不用猜也能想到必定是紀忘川洩憤之舉。“長安城中大有名醫在,等咱們回了城,讓羽哥把全城排得上號的名醫都請來會診,你那鶯鶯妙聲必定能重現。”
待一切收拾停當,陸白羽已經急不可耐的叩門,他認得那個背影,尚有一些未解之事要向錦素問個清楚,如果他和錦素真的發生過苟且,那他與琳琅又該如何相處?果真是回不到無憂無慮的過去了,他從旁人口中早已得知琳琅嫁人的訊息,只是殘破的心太過執拗。
琳琅開門後神秘一笑,往屋裡回看了眼,輕聲說道:“羽哥,恐怕你同房裡的人有話要說,那我先去外面候著。”
琳琅退出門外,給了他們敘話的空間。錦素側身坐著,脊背挺得筆直,半邊側臉明媚。陸白羽思前想後,終究是走上前去,心中的疑竇是時候抖落開來,哪怕揭開的是瘡疤,至少也能坦坦蕩蕩。
陸白羽與錦素相對落座,他沒有寒暄,開門見山問道:“當夜,是你嗎?”
錦素的臉上瞬間盪漾起少女的嬌羞,卻又浮起少婦的溫婉。她靜靜地與陸白羽對視,她等這一天已然花費了太多的心力,以至於那一瞬間該搖頭,還是該低頭,她都模糊了,只是眼淚簌簌而流。
陸白羽要知道那個答案,“是你嗎?”
錦素抿了下嘴唇,頷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