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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她能回憶起來過去,她就更會珍惜現在的來之不易,也斷然不會令自己暴露。
馮熙打聽到皇城司已經秘密跟蹤了一些女子,有的在外貌性子上,竟然更像兩三年前的趙頑頑,這樣的崇德帝姬才是宮裡人以為的崇德應該有的樣子,反而真正的崇德這兩三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,已經極少有人知道了。
文迎兒換了衣裳回來,將那衣裳交給絳綃,囑咐她一定要小心翼翼地清洗,然後著她親自送回荀駙馬宅交到藍懷吉手上。
不管對方還要不要這件衣裳,她都不能保留在自己手中,但若落在別人手裡也必不能放心,那肯定還是交給帝姬自己信任的人去處理為好。
文迎兒換了衣裳回來,見馮熙已經準備寬衣了,這才發覺天色已晚,她又要同他睡在一處。心裡想想那荀駙馬捂著她嘴向後拖拽還心有餘悸,她站在門口不敢進去。
馮熙擺頭見她在門邊,遂出來一把拉著她胳膊進來,將門關上。
“晚風還有點冷。”
“不要!”
“不要什麼?”
文迎兒鯁住,這叫她怎麼說。現在兩個人又獨處一室,她比第一日要更清醒了,越是清醒,她就越不能順其自然。她手腳出汗,“今天……我不行……我可能來月事了!”
馮熙愣了愣,才知道她是擔心這個。說來他今天還沒想這事,但前些時日在牛羊司,每晚時常被別人問起與新娘子的事,他支支吾吾也不好意思說什麼,心裡卻也想過總會有那樣赤誠相對的時候。
見她目光躲閃,他微微笑了笑,“我檢查檢查,防你是搪塞我。”說著便將她兩個胳膊都給扣住了。
文迎兒一下慌了,使勁掙扎,她雖然這一年又傻又瘋,但每一天都在消耗力氣,雖然她自己不記得,但她大喊大笑,大哭大鬧,錘桌子蹬腿砸柱子,腳上吊著繩子鬧了大半年,身上力氣是很大的。
她又想像咬荀駙馬那樣去咬馮熙,但馮熙卻不動聲色地以胳膊推拿兩下化解,反而將她脖子摟住了。
文迎兒喘息著道:“今天那荀駙馬險些汙了我,那韻德帝姬還要我不能說給任何人,我心裡害怕,所以你不要……再碰我了……”
馮熙本來和她玩鬧著,聽到她這麼說,登時放了手。望著地面粗喘了幾下,等冷靜下來後,他坐在床上沉聲道:“你將今日的事好好跟我說說。”
文迎兒心想自己一個人是沒法應付的,馮熙是他的夫君,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或者相信,眼下就是如此的。她於是一五一十地將荀宅的事情講來。
她講的語氣平平,馮熙卻聽得膽戰心驚。這一步因為他不在,也讓她走得險了。
馮熙將她緩緩抱在懷裡安撫。文迎兒靠在他的硬實胸膛上,感覺到溫熱反而心安了些,只是仍舊對這氣味和胸膛陌生。等她全都講完,馮熙道:“知道了。”
就一句知道了?既訝然又失望,文迎兒想抬頭看他什麼表情,但他也沒有說話,就將她突然橫抱上了床。
馮熙伸手趴過她身上,她心跳得厲害,眼睛瞪得很大,緊咬牙關地用手捂著胸前。
他只是拿了一條裡面的被子蓋在她身上,給她掖好。
“她們說你像的那個崇德帝姬,倒是沒有什麼稀奇,只是有人杜撰她因為失火而被燒沒了面目,所以埋下去的可能不是她本人。因這訊息傳開,勾欄還有排這一出雜劇的,也有人冒充前去官府自證。這位帝姬深居簡出,官府與皇親當中熟悉崇德帝姬的也沒有多少,因此會有人將條件相似的送去給韻德帝姬問一問。你的某些地方或許同那崇德帝姬傳說當中有些相似。”
馮熙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崇德的情形。笑靨如花、肌膚豐盈、目光狡黠頑皮,什麼話都敢說。他記得她個頭比現在要矮許多,還是一個未及笈的少女,這三年她境遇變化之後,竟然又足足長高了多半頭,難怪許多原先熟悉她的人也不敢認了。
“可我對我自己是誰,也全然記不得了。如果別人問起,我該怎麼說?我若說我記不得了,那別人定會將我引申到隱瞞上面去。你得告訴我我過去是什麼樣……或者,讓我回家,問問我姐姐……”文迎兒只記得一個被自己叫做姐姐的模糊影子,她覺得找尋回自己的記憶,才是面對這些蠻橫無理的貴族的辦法,而她自己也不用渾渾噩噩了。
馮熙低頭在她額上吻一口,她兀地臉紅到脖子裡。
“我聽堂上說,等你回來便能帶我回我家中拜門,這樣我就可以見到我姐姐。”
“嗯。”他盯著她,一時半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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