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部分(第3/4 頁)
兒眼睛都不離開。
文迎兒看他的臉貼得自己很近,呼吸掃著自己,燥燥熱熱的。她趕忙閉上眼睛裝作睡覺。過得片刻後,便聽到他好似在下床穿衣,這才睜開眼睛。
馮熙已穿了一套外出的深色涼衫與黑布靴,手裡拿了一塊漆紗的裹頭巾。開門時見她眼睛睜著在看,於是對她說,“我去找補點東西,過會兒便回來。”
文迎兒點點頭,他就將門合上從外面上了拴。也不知道他要去找什麼,但只要不碰她,她就可以安心睡著了。
☆、殺人
藍懷吉與藍禮坐在屋子裡頭不說話。今天沒把駙馬抓了個正著,對於帝姬來說,這個在官家面前說話的分量就差了許多。
即便韻德已經是官家喜愛的一個女兒,但奈何她的母親劉文妃生前再怎麼受寵,也已經死了,而官家又是個慣常喜新厭舊的人,一旦她鬧得多了,官家也就會厭煩。
荀子衣這個駙馬,最是一個不能節制的人,光這個後院就有多少女人,又遑論在外面勾欄?怎麼今天下了這麼多藥,他都能控制得住,這不合常理也不合他荀子衣一貫的作風。
更何況,藍懷吉在宮中的時候,知道最早官家為荀子衣賜婚,是要他尚的崇德帝姬。韻德帝姬最初也許給的是另外一個更加權勢通天的家族,但因那人又恰恰好的墜馬身亡、而崇德帝姬又與其母被貶為庶人,這才和荀子衣搭成了一對。
據說,荀子衣曾和崇德帝姬照過面,且還數次雲雁傳書寄情,他一定對他的未過門妻子有過嚮往的。那文迎兒那長臉,再加上斑鳩兒那件衣裳,看荀子衣那早就迷離的眼神,怎麼也會抱住親親吻吻才對。
藍懷吉皺著眉頭盯藍禮:“你是看著駙馬把酒喝下的吧?”
藍禮拼命點頭:“我看著他把那一壺全都喝了。”
藍懷吉敲著桌子:“那就不應該啊,我下的劑量是三人的分量,我就怕他不迷醉。然後我將他帶到花圃時,他已經抱著我開始說胡話做糊塗事了,怎可能見了那文迎兒就沒了反應?那藥效怎麼可能這麼快消散?這裡頭有蹊蹺,有蹊蹺……”
藍禮道:“爹,你別擔心了,帝姬不是沒罰我們麼。那荀駙馬大約是早防備著帝姬要弄他,他但凡防著我們有什麼辦法?”
藍懷吉哀嘆:“你知道什麼,帝姬現在不罰我們,是要看明天她去向官家稟報之後,官家能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答覆,如果官家不同意讓兩人出離,那帝姬一怒之下能不罰我們?”
藍禮開始害怕了:“帝姬會怎麼罰我們?”
藍懷吉道:“準備好吧,屁股上挨板子。”
藍禮發著抖:“會被打死麼?”
藍懷吉看他突然嚇成了這樣,安慰道:“那倒不會,我們已經是帝姬身邊的心腹人兒了,要不然帝姬也不會吩咐我們做這麼隱秘的事。打死我們,心腹可難養,這你也別怕……另外,好孩子,我看帝姬對你的眼神兒總是有些特別,你往後可要好好利用,多在帝姬身側表現,多看她眼色,只要她不讓你走,你就務必牢牢地貼在她身邊。聽到沒有?”
藍禮點點頭,想到今日帝姬對著他上下地看,還有些麼的面燥紅,他自己也臉燒了起來。
藍懷吉道:“行了,擔心也無用。我去解個手,你就先睡吧。”
藍懷吉看藍禮回了鋪上躺下,自己提了個燈籠出來去茅廁。茅廁在這房子小院後頭,他繞到後牆往過一步步挪。
老態顯露出來,打著燈籠才能看清腳下,眼見前邊好似有個人影,又不敢確定,猶豫了一下以為是眼花,遂繼續往茅廁走。
那人影突然走到他燈籠下:“藍懷吉。”
“什麼人!”話還沒說出來,兩根男人的手指已經搭在他喉嚨上,他自然不敢再說了。
“藍懷吉,兩年前十七皇子週歲時,你把一碗加了豆乳的蓮子粥,以劉文妃的名義端給十七皇子吃。十七皇子不能沾豆乳,喝了你的粥不過半個下午就死了。但因那日還有個前來探望的紅霞披餵了十七皇子吃別的,因而沒算在你頭上,倒是枉殺了那個紅霞披。”
十七皇子?這陳年舊事……藍懷吉打了一個寒顫,“閣下是搞錯了吧,那紅霞披當場就被搜出來給十七皇子吞了帶漆的小粒球兒,這跟老奴有什麼關係?”
男人的聲音很沉靜,只是說,“我不是來求證的,我是告訴你你的死因,這是其中一件。”
死因?藍懷吉本來就老了,這下腿顫得站也站不住,扶著牆想大聲叫藍禮或者武臣,但被他掐著喉嚨也沒動。他眼睛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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