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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趙郡王走了?”
“剛走。”丫鬟回道,“殿下臉色難看,姑娘待會勸著點。”
賀端風連外衣都來不及披上,跑到了太子房間。她是要照顧太子的醫女,兩人住得不遠,只隔了一個曲折的迴廊。
乾淨的地上鋪著絨毯,毯子上有褐色的茶水,格外顯眼,釉瓷杯沒碎,但缺了個角。太子緊抿著嘴角,手微微輕抖,趙紊剛剛離開。
“陵公子。”
賀端風徑直掀簾進來,她看著太子的臉色,又見地上的髒亂,連忙給他倒了杯水。
太子搖頭沒喝,她又放了下來。
“這是怎麼了?趙郡王和您說了什麼,手怎麼抖成這樣?”她握住太子的手,皺眉問,“您的身體不適合動這樣大的情緒,到底怎麼回事?”
太子仍舊沒開口,賀端風也不再問,只是輕輕幫他按摩手上穴位。
良久之後,太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。
他收回了手,對賀端風輕輕說道:“你那麼聰明,應該早就猜到了不少東西。曲覓荷和孤那好二弟有染,這是真的。”
賀端風垂眸應他一聲。明明這是件壞事,但她不知道自己心裡為什麼會有絲雀躍。
便是做不了皇后,也做不了貴妃,可沒了曲覓荷,她就是陪伴太子共患難的人,若是可以……賀端風咬了咬唇,她或許能生下太子的長子。
太子淡淡說:“但那孩子是孤的。”
賀端風手上動作一頓,試探著問:“太子是想要回那孩子?”
“他母親那樣,認回來也是恥辱。”
“孩子是無辜的,陵公子別遷怒了,”賀端風心底鬆了口氣,“只是瑞王妃她那品行……怕是會有影響。”
太子自然知道。
“她是留不得的,”太子臉上有怒氣,“可趙紊竟讓孤去求她!”
戰亂那時事出突然,太子防了二皇子沒防安西王,領命對付安西王時又被二皇子將了一軍。他現在能活著已經十分不容易,手上除了自己的一些親信和先帝留下的聖旨,就只有趙紊幫他。
“你們那些事也別跟我說了,我是不懂的,我只管您的身子安康。”賀端風覺得他情緒不對,扶著他的肩膀,推著輪椅到一旁,“地上潮溼,對腿不好。”
太子的胸膛上下起伏,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,抬手揉了揉額心。
“趙紊糊塗!”太子絕不會做這種事。
賀端風連忙勸道:“您別這樣,要實在不願找瑞王妃,那便找宴小姐試試?您把她說得那麼好,她應該會幫忙的。”
第55章
屋外的冷風繞過樹叉之間; 枯敗的乾枝輕輕搖動; 丫鬟在廚房熬藥。
太子吐出一口濁氣;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額頭。
“找她有什麼用?”太子搖頭,“她父兄不在; 卿卿只是個孤女,手上沒有任何兵權。若是出了事; 就是在害她。”
聞琉登基之後; 宴府的風光即便太子不在京城也有所耳聞。
可再怎麼的風光,是個通透人都知道這是假的。
宴大將軍之女,宴小將軍之妹,父兄皆是功勳壓身,世人評宴家為“將門世家”。聞琉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皇子,敬重功臣遺孤; 借宴卿卿來提自己的聲譽。仁慈的賢君美稱,倒比做別的來得快。
宴卿卿想必也清楚這點,所以這幾年都鮮少與別的世家來往。除了必要的壽宴之外; 其餘的賞宴一年也只去幾次。
太子看著她長大; 自然知道她要面子,這性子是從小養成的,難改。
賀端風倒是有別的想法,半跪在輪椅旁。
“我聽人說宴小姐經常出入皇宮; 有時候時間晚了; 趕不上宮門的宮禁; 甚至還可以宿在宮裡面。自那位皇上登基以來; 這份寵愛還是獨一份的,他心裡定惦記著姐弟情誼,否則也不會做得這樣全套。”
太子又是搖了搖頭,不置可否。
往日宴卿卿在宮中呆得遲,也常常被皇后留下,和二公主住一起。
賀端風是個會看臉色的,見太子這樣,也沒繼續說下去,只是對他說道:“您現在身子虛弱,就算有什麼天大的要緊事,也別把自個身子當兒戲。趙郡王幫了您這麼久,他做事您還不放心嗎?”
她最後一句是調笑的語氣,可太子臉色忽地變了變。他看著賀端風,語氣有些嚴厲道:“趙郡王的事,你以後不要再多說,這種話更加不能讓外人聽見。”
賀端風愣在原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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