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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大人; 您猜的沒錯; 他們一直有書信往來; 小的費了好大勁才截下來最近幾封。”肖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疊暗黃的信封。
許硯行接了過去; 卻沒有看,扔到了一旁; 隨後點點頭; 讓他先下去。
轉身卻見阿婉捧著那幾封信; 開啟了其中一封,粗略看了一遍; 忽的看著他; 有幾分不可置信地問他; “杜東亭原來是趙嘉瑜安排在太后娘娘那裡的?”
許硯行在她身側坐下,隨意掃了一眼信的內容,無非就是近來朝中如何,“現在你可明白了他為何針對我?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?太后好像很信任他。”
許硯行眼角微微上挑,對她笑著,手掌摟在她的腰上,“我有法子,你別擔心。”
沒多久,有小兵在外邊道,寧王請他過去一趟。
阿婉相信他,自己再著急也沒用,遂不再想,待他走後,這才起身準備去找沈璧。
這丫頭來了軍中,與她就見了一次,其他時間都扮成小兵模樣,跟在魏成縉身後,也不知這會在不在。
這麼想著,已經走到了她住的營帳前,門口守著的小兵都不在,她覺得奇怪,正準備開口隔著門帳問一下,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門帳被人猛地揭開,接著一個男人走了出來,見到她,只點了點下巴,臉上神色依舊,沒有什麼變化。
是魏成縉。
她進去時沈璧正紅著眼坐在地墊上。
“怎麼了這是?”阿婉從桌邊給她順了杯熱茶,
沈璧接過去喝了一口,抽了抽鼻子,“他讓我回鄴都。”
“不然他該說什麼?”
“我想陪他,和他一塊回去。”
阿婉沒接話,魏成縉和嘉寧公主之間現在如何她不清楚,但是這幾日她觀察了一番,比起從前,又覺得他對沈璧似乎開始上心了。
就因為沈璧為了他璧偷離侯府,冒著危險前去越州找寧王嗎?
他難道不知道,現在只要他對沈璧多一分關心,就是在給她期望,從而會讓沈璧越陷越深嗎?
果然沈璧拉著她的手,巴巴地問,“小舅母,你說他是不是在關心我,怕我留在這裡太危險了?”
“你給他請了寧王來,不關心你的安全那才奇怪吧。”阿婉不輕不重回她。
沈璧卻笑了,“那說明我這次做的還是有意義的,從前他見了我都不理的,”才傷傷心心的模樣,瞬間開心起來,沈璧又想起,那晚他進來時,其實她是醒的,舅舅帶走阿婉後她就醒了,但她始終閉著眼,她聽到他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然後她落在他懷裡。
沈璧想,這是她唯一一次離他這麼近的時候,近得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。
他自幼多病,藥罐子裡泡大的,雖然習武,但身子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健碩,可是那一刻,她躺在懷裡,卻覺得他託著她的一雙手臂裡蘊著力量。
阿婉看著她似乎是陷入某種記憶中,只無奈搖了搖頭。
* * * * * *
夜深時許硯行才回來。
那時候阿婉已經睡了,她坐在地墊上,身子靠著床板,手上還拿著他平時翻看的兵書,腦袋微微傾斜。
原本有些話要與她說,他想了想還是作罷,放慢腳步,過去俯身將人挪到床上,睡覺之前,拿了把長劍放在一旁。
在軍營裡這段日子,他睡得很淺,阿婉過來後,更不敢掉以輕心,基本上外面有一點動靜,他就能立即清醒。
次日天未亮,外面還一片黑,他便醒了。
阿婉在他懷裡動了動,估摸是昨晚睡得早,這會竟也沒接著睡,她往上挪著,柔軟的唇胡亂親在他的下巴上。
男人按住她的肩,看了她許久才道,“一會起了,把東西收拾一下。”
阿婉咬著唇,白嫩的手勾著他的衣襟,小聲問,“怎麼了?”
許硯行掌心移到她的後腦,撫著她一頭烏髮,眼神平靜,“上午肖參會送你回去。”
“許硯行,”她低下頭,不看他,“你忘了你說的不會再和我分開。”
“寧王帶了人來,最遲半個月就能結束,你待在這裡,我會分心。”
阿婉抿唇不說話,男人抬起她的下巴,眼底一片乾澀,沒紅沒水光,他笑,“不哭了?”
“我答應你。”她終於抬眼看他,眼底情緒安寧平靜,“我回鄴都,等你回來。”
她才說完話,許硯行便親上她的唇,狠狠糾纏廝磨,良久,又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