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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進自己懷裡,“等我回去。”
他語氣堅定決然,“不會太久。”
阿婉緊緊抱住他,乖乖應道,好。
對於他安排好的事,肖參執行起來特別迅速,才吃過早膳,便已經備好了車馬。
阿婉走之前把那套緋色的長袍取了出來,帶著衣裳一道撲進許硯行懷裡,臉頰貼著他的胸膛,能聽到左邊心臟咚咚咚的跳動聲,“許大人,我最喜歡你穿這種顏色的衣裳,所以來之前特意給你帶了一套。”
許硯行摟著她往後退了幾步,輕笑道,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好看,你穿的最好看,”她抬頭,“後來,只要有機會碰到你,我就會將自己所有紅色的衣裳都翻出來,心想著,這樣會不會離你近一點。”
他想起那些年大雪紛飛的冬天,她披著紅色的斗篷,裹著瘦削的身子,小臉藏在帽子裡邊,遮的只看得見一雙烏亮的眸子。
原來她一直偷偷地,用這種笨拙的方式靠近自己。
“等你走了,我每天都穿著它。”
阿婉笑著打了他一下,“現在天熱,你還得穿鎧甲,穿這做什麼?”她勾著他的脖子,微微惦起雙腳,“許大人,你穿著它回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
她緊緊貼著他,捨不得鬆手,恨不得自己能長在他身上。
可惜到底還是不能夠。
許硯行親自送她上的馬車,她進去時,沈璧已經抱著一個包袱坐在裡面。
啟程時,她趴在窗邊,衝許硯行眨了眨眼,臉上笑著,說著說了無數次的話,“許硯行,我等你回來。”
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模糊,阿婉的視線也漸漸模糊,她仍舊保持那個趴在視窗的姿勢,車輪子碾過的一片黃土上,斷斷續續被透明液體打溼了幾處,很快變幹。
阿婉忘了,這是自己第幾次哭了,第幾次在他的身影看不清後哭。
身後沈璧給她遞了一方手絹過來,“小舅母,舅舅那麼厲害,會沒事的。”
阿婉擦了擦,又吸了一口,這場景如此熟悉,像極了兩個月前許硯行帶領大軍離開鄴都時的場景。
戰爭讓他們分離又重聚,然後又分離。
她低下眸子,手腕上的白玉狐狸映入眼簾,冥冥中好似有個聲音在告訴她,接下來還是分離。
心臟忽然跳的特別快,腦海一片空白茫然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落空,看不見也抓不著。
纖細的五指緊緊握住那個小狐狸,眼裡盡是淚花,恍然一眨眼,盡數落了下來,打在她的指尖,一片冰涼。
沈璧慌了,說了一連串的話,阿婉好像沒聽見,雙眸如同湧湧泉穴,淚水傾洩不止。
沈璧問她,怎麼哭的這麼傷心。
阿婉搖頭,像是某種被觸動的情緒被無限放大,大到她只能用一串串淚珠來將它填滿。
她咬著唇,無聲的掉著淚,視線始終看著那個已經讓淚水打溼的白玉狐狸,隨後雙手捧在一道,緊緊按在心口。
第41章 去找他
兩日後; 朝廷大軍同叛軍再次交戰。
玉潛關內; 戰火連連; 刀光血影。
叛軍節節敗退,還未來得及篝火慶祝,卻不想那邊太傅許硯行在圍剿叛軍時被逼落涯底,遍尋無果。
……
許硯行重傷失蹤的訊息傳過來時,阿婉回鄴都的路剛走了一小半。
來報信的是魏成縉; 他說完,沈璧就哭了出來。
手腕上的玉狐狸咚的一下落在了車板上,阿婉木然地蹲下去; 雙手輕顫,將它撿起握在手心裡; 她死死咬著牙齒; 面上卻很平靜。
沈璧蹲在她身側,哭著說; “小舅母; 舅舅會沒事的,這不是說; 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,如今什麼也沒見著,就還有希望; 你不……不要哭。”
阿婉沒哭; 她只是驚慌失措地抬手在臉上摸著; 乾乾的,沒有一滴淚,她又將臉埋進膝蓋間,緊緊抵著心臟的位置。
好疼呀,一陣一陣地,好像一把刺條堆在心尖,讓她不敢太用力跳動,只能生生壓抑著,卻還是疼。
她忽然明白許硯行為何突然讓她提前回來,他是怕自己真有不測的時候,會連累到自己嗎?
良久,她抬起頭,雙肩不再抖動,目光裡滿是堅定,起身下了馬車,走到魏成縉身前,“他在哪裡不見的?”
魏成縉低聲道,“太傅大人所帶領的兵馬被趙嘉瑜的人追殺圍剿至一處懸崖,等我們趕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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