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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”他轉身叫阿婉,“您看,那是誰?”
阿婉正疑惑那守衛怎還未出來,被他這麼一說,回神來,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,原本有些無力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,那不是沈璧麼?
“沈璧怎麼在這裡?”
“小的懷疑四姑娘是偷偷跑出來的,而且旁邊那位是寧王妃,夫人,咱們不用擔心了。”
沒一會,沈璧同寧王妃慢慢走到了大門這邊,她正同寧王妃說著話,抬頭時,竟看到了阿婉,也是給驚到了。
接著上前拉著她的手,語氣頗為驚訝,“小舅母,你怎麼跑到越州來了?”
阿婉拍掉她的手,“這正是我想問你的。”
沈璧沒說,現在情形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她又去挽了寧王妃過來,“師母,這是我舅舅的妻子,阿婉。”
阿婉聽出了些門路,沈璧喊她師母,這其中關係那必然不簡單,她緩了口氣,上前給寧王妃行了個禮。
寧王妃打量了她幾眼,臉上笑得慈祥,“早就聽說太傅大人娶的妻子年輕貌美,知書達禮,這會見了,確實不假。只是,許夫人怎麼來了王府這邊?”
幾人說著便進了府,阿婉沒隱瞞,直接表明來意,“王妃娘娘,實不相瞞,臣婦有事求於王爺。”
寧王妃掩唇笑了笑,“怕不是同沈璧這丫頭目的一樣,請王爺出兵增援?”
阿婉微微訝異,轉念一想,又突然明白了什麼,她看了沈璧一眼,沈璧臉卻半紅著,看來她猜的不錯。
“這事王爺已經應下了,後日便會出發,許夫人請放心吧。”寧王妃臉上仍舊掛著笑,“你同沈璧好好聊聊。”說完就徑自離開了。
沈璧帶她去了自己住的屋裡,不等阿婉開口問,自個老老實實,一五一十地交代了。
原來魏成縉少年時曾讓魏國公府寄養在越州,拜了寧王爺徐海松為師,學習武藝文史,寧王夫婦膝下無子 ,所以待魏成縉如自己孩子一般,寧王向來不管朝中爭鬥,所以這次許硯行帶了誰一道去,他也不清楚,不料沈璧偷偷從鄴都跑過來,告訴他說魏成縉也在,希望他能派兵支援一下,寧王一聽,當即就應下了,原本打算明天就出發,只是還需要時間清點兵將,所以就定到後日。
“總之,王爺答應了就好。”阿婉鬆了口氣,縱使如此,她心口的大石頭還未落下來,那日杜東亭說許硯行受了傷,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,她現在只盼著趕緊到後天。
她想見他。
沈璧輕嘆一聲,“我昨晚上才到的,來日若是回了家,爹爹還有我姨娘還有母親,定要給我禁足了。”
阿婉看著她,雖然嘴裡說著這樣的話,可臉上神態卻是滿足的,這樣義無反顧地替魏成縉付出,也不在乎自己會得到什麼,“沈璧,你還有家人,不是僅僅只有一個魏成縉,你若出了事,侯夫人還有你爹爹姨娘該多傷心?可是魏成縉卻不一定會,你懂不懂?下次不可這樣一個人跑出來了,姑娘家,到底不安全。”
沈璧聽了她的話,腦袋垂下去,“我知道,可是我就是怕,怕他出事,小舅母,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對吧?我的心情就像你很擔心舅舅那樣,所以你不也匆匆來了這裡嗎?他現在對我如何,我不在乎了,我只想他活的好好的。”
阿婉搖搖頭,知道她這會子感情佔了上風,勸是勸不來,就讓她自己碰吧,多碰幾次壁就知道回頭了,“到時候同我們一塊回去,讓許大人在侯府給你求求情。”
沈璧這才笑了,起身過去攬她的手,“好,這是你說的,我可記著了。”
接下來一日,阿婉抓著時間去藥鋪子裡買了點藥,雖然軍中不缺,可是若自己帶著點,她便覺得內心會踏實很多。
寧王帶領大軍出發那日,阿婉換了一身墨色男裝,她身形小,這身衣服還是特意找的店子趕著做的,衣服一換,頭髮一束,五官清秀,像極了公子哥。
她不會騎馬,還是坐的自己從許府來時的馬車,倒是沈璧這丫頭,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身皮甲,穿在身上,坐在馬上,倒也像模像樣。
兵將們需要養精蓄銳,不敢趕得太急,好在抄的小路,沒過三日,便到了玉潛關附近的小城裡,由於戰事不斷,百姓們白日裡也不敢出門,街上人煙稀少,大軍順利過城,最終在一處郊外安營紮寨。
寧王早就派人送了信過去,他同阿婉和沈璧說了幾句話,說是最遲明早,就會與朝廷大軍會合,讓她們今晚好好歇息,不要著急。
阿婉同沈璧住在一個營帳裡,入夜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