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擺在林錦軒房裡。沒過幾日,林錦軒就精神了,飯多用一碗。再過幾日,香蘭聽丫鬟們說,林錦軒已溫柔體貼握著筆管教她寫字了。臥房裡原掛著一幅香蘭給譚露華畫的一幅肖像,林錦軒每日必要相對,垂淚懷念,如今也悄悄撤下,不知放到哪裡去了。
香蘭只是唏噓。想來尋常男女情分到底也便如此。痴情不渝、天荒地老乃是人間罕有,故一經出現便是千古佳話。情濃也好,痴心也罷。大多到底不堪時間歲月消磨,新人笑靨如花,舊人便只漸漸淡成了影子,最後只剩一點漣漪。漸漸盪漾不見,日子總要過下去的。
香蘭微微嘆氣。道:“譚露華還在廟裡關著,再過個一兩年,她要願意,也放她找個尋常人家嫁了罷。”
林錦樓夾了塊芙蓉糕放在小碟兒裡推到香蘭面前。道:“你還為她擔心?人家比你有心眼子,庵裡的老尼漸漸管不甚嚴,她早就收拾妥了塗脂抹粉。跟在庵裡借宿的書生眉來眼去,只是如今還不敢罷了。老太爺的意思,再過個三五載的自會放她去,如今還不行。”抬頭瞧著香蘭目瞪口呆的模樣,像個瓷娃娃那麼呆,那麼可人兒,又忍不住想笑,在她鼻尖上擰一記,“普天之下也就你最傻了。”
香蘭把林錦樓的手拍開,乜了他一眼:“這是大智若愚,化繁為簡。”
林錦樓嗤兒一聲笑,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一口,香蘭見他笑得又可恨又得意,見四下無人,也不禁摟住他脖子,在他臉上親一口。林錦樓登時愣住,又笑道:“啊呀呀,了不得,你這小酸儒竟在臥房之外的地方親了爺一下,今兒莫不是在做夢罷?”
香蘭紅了臉,鬆了手,佯裝聽不見。林錦樓見她羞答答模樣又想打趣她,可轉念想真把香蘭惹惱了可不妙,萬一以後再外頭死活也不肯親自己了呢,遂忍住,只笑嘻嘻的又給她夾菜,道:“兒子都要給我生了,臉兒還那麼小,我這回走之前,晚上跟你說了什麼話兒還記著麼?”
香蘭臉上更紅,瞪了他一眼,又不禁問:“要是生女兒呢?”
林錦樓喜滋滋道:“女兒也好,你生的我都愛,生兒子好跟長輩們有交代罷了,省得回頭念三音。”
香蘭臉上也笑起來,方才放了心,吃了半塊糕,想起什麼道:“爺前兩天來信,說中元節各廟做水陸法會,讓府上支銀子去給先人亡者做功德,已在賬上支了銀子去了,可我看超薦單子上還有三姑娘的名字。。。。。。莫非她真的死了?前些天我出門,我還在街上看見個穿著杏黃衫兒,赭色裙兒的婦人走過去,背影跟三姑娘一樣的形容,只可惜不是她。”
林東綾音信渺茫,有人說在青縣見過她農婦打扮坐在趕集的大車上,或有說在揚州青樓巷陌裡瞧見過她濃妝豔抹坐在欄杆前頭招手,或有說她在保定做了個員外的乾女兒,或有說她在京郊一處人家裡當了媳婦,種種不一而足,林家一一派人去瞧,卻總也不是。林東綾自私任性,手裡還捏著人命,終是被王氏寵溺壞了,香蘭對其並無好感,可如今又不禁憐憫她一些。
林錦樓仰面望天,面露沉思之色。自林東綾跑丟,林家明裡暗裡沒少遣人去找,丟的第十日,九城兵馬司打發人來報,說從北護城河的草蕩裡勾出個年輕女屍,仵作驗屍說此女乃先奸後殺。林錦樓親自前去辨認,只見已爛得不成樣,瞧不清面目,因半身浸在水裡泡起來,已辨不出身量,衣裳早已碎裂,可看著顏色與林東綾丟時穿的有幾分相似。林錦樓不敢斷定,依舊將屍首領走,點了一處穴埋了,回家卻也不說,恐王氏知道有個好歹,遂埋在心裡。(未完待續)
ps:林東綾大概如此了,不知所蹤也是一種結局。
第一更,下一更完結章,稍後奉上
☆、354 天燈(結局)含四月微雨和氏璧
他開口道:“無論是生是死,三妹妹這樣一個女孩兒流落在外,既無頭腦又無一技傍身,只怕得不了好兒。我如今只當她死了,做功德也好,超薦也罷,都是儘儘心意罷了。這話不要同二嬸說,只怕她受不住。”
香蘭點點頭,不由輕輕嘆了一聲。
一時二人說話閒談。林錦樓將外面的見聞撿有趣的講給香蘭聽,又道:“我有東西給你看。”說著吩咐下去,命人捧了一隻匣子來,開啟一瞧,只見當中一摞紙,或是往來書信,或是折起未曾裝裱過的小幅字畫,不一而足,香蘭展開看,赫然發覺那些書信、字畫竟都是她前世祖父和父親留下的。香蘭一驚,猛抬頭看林錦樓。
林錦樓道:“沈公字好,當日留他幾封書信是為了當字帖兒的,後來沈家出了事,家中與其往來的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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