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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村身邊的人亂了,叫嚷著:“大膽,這是金殿。”
太師的人也亂了,回嚷道:“奸臣奸臣奸臣!”
金殿上頓時成了互揭麵皮的一場罵戰。
文天沒有參與其中,哪怕太師正彈劾他呢。雖然太師讓老莊來交待的有話,但彈劾他私自改姓,明晃晃亮在人面前,在本朝確實算件事情。
他忙著看的是護衛郭村的金甲士,應變很迅速,功夫也很好。金甲士能在金殿上手持兵器,保護的人應該是皇帝。卻在皇帝沒有發話而第一時間到了公公身邊。
先到亂處也不能說大錯,但再看金階之下的金甲士們,在亂起來以後,眼睛看的方向也是郭村。他們的心裡眼裡第一要護的人,是郭公公。
難怪萬安長公主暗殺不成,這宮裡的侍衛只怕大都是郭村一黨。
就眼前知道的情況,文天不認為暗殺郭村,諸事就都太平。但能看出破綻,關鍵時候把郭村擊成重傷甚至沒命,也是個不錯的設想。
他還想再看下去,興許多幾眼就看出易攻難守之處。耳邊怒罵聲出來:“老夫和你拼了。”
宇文靖又來個出其不意,在金殿上扔靴子已不是端莊身份,想來正是已無身份可端,太師對著郭村撲過去:“閹黨,閹雞,閹鴨,閹狗,閹貓……。”
罵這些話能起什麼作用?請宇文靖坐下來,心平氣和想一想,估計他也說不出原因。這氣頭上,怎麼損人怎麼罵,大概就是這心情。
太師的人一呼百應,不管原先罵的是什麼,跟在後面全改了口:“閹雞子兒,我家餵狗常嚼的就是閹雞骨頭。”
“閹鴨子不下蛋,沒有蛋!”
這些人罵呢,還不過站在原地,腳往前動一動,又回一回。往前撲,支著兩手,不掐死郭村便成仁架勢的太師,獨自一個人往前衝。
他也不在乎什麼害怕不害怕,他就是尋釁來的。
一排金甲士跑的那個叫快,郭村讓人扶著退後幾步,金甲士張開兵器等著太師的到來。
金殿的地面滑,宇文靖一看不對,收腳已經來不及。在他身後的人變成惶惶腔:“太師小心,”有的人轉的快,已成了哭腔。
金殿鬧事,金甲士眼裡不認官職,有殺人的權利。雖然在可以的情況下,應先拿下再審問。眼看著,宇文靖不亡命戟下,也能讓挑到戟尖上。斜次裡,一個人魚躍而至。
文天一把抱住宇文靖,把他往後推出去幾步,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戟尖前。宇文靖怒目還想演個全套,但這一抱叔侄耳朵蹭面頰,面頰貼耳朵。耳邊,文天低低地道:“別鬧了,凡事有我。”把宇文靖一路推回到原班列。
一鬆手,叔侄面對面,該文天顯擺。
雙膝一跪,就地叩了三個頭,扯開嗓子響徹在金殿裡:“謝您老人家教導之恩,六伯,您把我踢出家譜得了。我不稀罕回你那個家。”
起來一扭身子,怒容滿面回到他的原班列。“呼呼”,人人看得到他胸膛起伏不定,粗氣喘個不停,貌似氣的不輕。
宇文靖知道自己猜的不錯,天兒只怕為了除去郭村才回京。那句話到耳朵裡後,心頭一熱眼淚就要下來。等他忍過去,文天的話已說完,往回在走。
太師還沒有折騰完呢,他愈發心安,愈發要讓郭村篤定。追在文天后面拳打腳踢。官員們拉住他,沒打中也沒有踢中。太師氣呼呼讓勸回去,也是胸口起伏,貌似氣的不輕。
“呼……”一口長氣出去,把郭公公想了起來。對著郭村挺直身子,冷笑一聲:“老夫我就不把他名字從族譜上劃掉,讓他這一生一世是我家的人,讓他揹著祖宗膽敢改姓,讓別人這一輩子唾棄他!”
郭村今天讓罵的慘,這是他頭一回讓人指鼻子指臉面的罵閹雞閹鴨閹狗……見到宇文靖還敢囂張,不由得惡向膽邊生。
“皇上,宇文太師犯了失心瘋病,念他年老操勞,請皇上免了他的官職,好好在家裡休養吧。”
亂子起的太快,皇帝剛讓靴子吃一驚,就對罵起來。還沒有聽明白,太師就撲過去,文尚書又撲上他。郭村的話出來,皇帝哦上一聲,滿臉迷茫沒有醒神。
“皇上,太師彈劾言之有理。”今天算是大揭麵皮,進入不是你方死,就是我方亡的階段。擁擠宇文靖的人齊齊站了出來。
郭村的人一擁而上:“咆哮金殿目無皇上,抄家滅門的死罪。太師多年為官,難道不懂這件?請皇上降罪。”
宇文靖陰森森瞪著郭村。
郭村陰森森瞪著宇文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