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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靖暗哼鄙夷,你怎麼不把臉上也繡滿花,天兒不喜歡你,老夫一定喜歡你。
走過去打個哈哈:“世子穿戴的好,”
宇文靖和文天的家事,別人有興致也弄不太清楚。縱然是郭村也得承認宇文靖是文天的長輩。很想當東床的吳書舟,雖知道父親在政見上和太師陌路,但無憂姑娘的長輩不能怠慢。
他以為是誇獎,面上微紅,恭恭敬敬深揖:“見過太師,太師過獎不敢當。”
“呵呵,離遠兒一瞧,像個荷包。離近了一瞧,還像個荷包。穿戴的好。”
原來是諷刺,吳書舟漲紅面龐。
世家子有世家子的長處,吳書舟應付嘲笑自如。回一句無關痛癢的話,只不得罪長輩就行。他佔著長輩身份,也不好意思沒完沒了的嘲諷自己。
“太師取笑,春愈發的暖,母親給做春衣,書舟也覺得輕薄些,卻不能不穿。”
吳書舟說到這裡,下一句就打算說個告辭,請太師進宮。他還沒有得官,宮門上繼續站著等。就見到自己想見的人踏月披星般過來。
文天來了。
文天一回京,前十公子的名頭兒重新轟轟烈烈。可十幾年過去,走的走,散的散。除去凌朝、周英虎和榮王還有些事蹟可說。榮王殿下最要緊的事蹟還偏偏是個小心眼兒。街頭巷尾的男人們對宇文天沒有太多的記憶。
是女眷們對名公子們流了口水,詢姑問姨的,從長輩們嘴裡挖掘舊事,頌揚的滿城風雨。
文天也實在氣宇過人,他一出現,銀河星光都似聚集在兩肩上,跟班兒似的簇擁著。他出京沒幾天,就進獻南城防圖。南關侯佩服的在家裡說過幾回,吳書舟的敬仰哪還能剋制。
對宇文靖匆匆一個禮兒,岳父比長輩重要,這禮兒得不得體顧不上管,吳書舟亮著眼睛迎向文天,把恭恭敬敬再拿出來一用:“書舟見過叔父大人,叔父大人來得早。”
叔侄不愧是叔侄,文天頭一個照面也是一樣心思。這穿的是什麼?男人家氣概為儀表,睿智是珠寶。繡這麼多的花,你是大荷包嗎,是哪家的登徒子?
他眼角一僵,讓宇文靖看在眼裡。一旁的太師幸災樂禍,添油加醋道:“喏喏,吳世子為了見你,好生的打扮。”
讓六伯看了笑話,文天有點兒難堪地想。
客氣地同吳書舟寒暄過,他的長輩現在這裡,吳書舟沒有重要的話要說——討好只在自己心裡重要,對於別人不算重要。討好也不方便當著太師在場,當著別人在場傾訴。吳書舟依禮退後,等待單獨說話的良機。
文天對宇文靖見禮:“六伯,您先到了。”
青睞郭村,太師丟足臉面,應該是恨這侄子的,至不濟也有惱怒。但一聲“六伯”出來,宇文靖沉重的心沒來由有了飄然,應該說些斥責的話不翼而飛。
但他不說又不行。從宇文家數代獨掌朝綱的角度,從郭村殘暴的角度,從他栽培文天耗費心血的角度……
宇文靖驟然暴怒:“孽障!你還有臉見我嗎?”抬手就是一巴掌,帶著風聲煽了過去。
他知道文天能避開,但文天彷彿沒有想到的原地站著,愕然佈滿面容。
太師收勢已來不及,指尖有了慌亂,眸中慌亂一閃而過。“啪”,一巴掌打得文天歪了身子。
吳書舟大驚失色:“使不得啊,太師。”
想當女婿的人找到用武之地,搶上前來身子橫在中間,用自己擋住文天,面對宇文靖打躬作揖:“太師息怒,且不要動手,都是一家人,為什麼要打呢?”
宇文靖隔著他,手指文天破口大罵:“逆子!家裡沒有官給你做嗎!老夫我對你不好嗎?我宇文家的人從不與外人結黨,你你你,看我今天打死你……”
手左扒拉右扒拉,沒有東西可以扔,一彎身子,費了點兒力氣把靴子脫下來,拿在手裡,對著文天扔了過去。
文天一閃,靴子落地。文天火冒三丈,也跳了起來:“我哪點兒不好?我這不是對著您問安呢,為什麼卻打我?您怎麼不看看自己?”
宇文靖橫眉怒目:“老夫怎麼了?老夫不用看自己!”
“您護我女兒了嗎?您不護我女兒,我為什麼不能找別人!您有什麼資格答應退親,有什麼資格答應定親,我是父親,我當家!”
太師已經光了一隻腳,在吳書舟的阻攔之下,沒法子再脫一隻靴子,邊氣得大罵,邊又尋找東西擲擊。
吳世子站在他面前,十分的方便,太師狠狠一揪,抽斷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