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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的雪晚,但夜晚的寒冷也是讓耐不得。春草早早的薰暖被窩,文無憂早早坐到床上。
明逸為首,初到這裡還沒有幾天,早回來不了。對著閃爍的燭光,無憂獨自想心事。
春草坐在床前陪著她。
“春草你說,太師和爹爹為什麼傳訊五叔殺了大老爺,以太師和爹爹的能耐,留著大老爺,誤導些什麼,迷惑人也是好的。”
春草想想:“不知道王爺們的心思是什麼,大老爺還活著,丟家裡的人。”
“就是這裡想不通了。他已經丟了家裡的人,不如從他身上撥亂反正,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,或者會出什麼大事情,這麼一個現成的細作不用,卻這就殺了他。”文無憂繼續顰起眉頭。
春草只能討論到這裡,她只笑笑不再接話。手中擺弄著針線,看上去頗為認真。
文無憂想不出來,就看看她繡的東西:“這是個什麼?”
“這是麒麟。姑娘,麒麟送子,這個吉祥。”春草繡的更是起勁兒。
繡花要不疾不徐,她跟練功夫的搗鼓著,雖然描上去的繡樣沒走形,繡出一半的成品不能恭維。
獨對著春草,文無憂犯不著害羞,掩面輕笑:“這怎麼看也是一隻四不像,”
春草半點兒也不為難:“繡的好,就留給小哥兒。這個已是繡的不好,繡得,送給玉成公主。”
說過,想想既然這個是送人的,那麼更不必花心思,搗鼓的更快,不像繡花,倒像大針大線縫被子。
明逸回來的晚,以為妻子睡下,走在長廊上就腳步放輕,房門無聲無息的推開,往睡房伸頭先看一看。就見到紅燭搖出滿房的暖意,燭光內,無憂支肘尋思著什麼。春草坐在床前笑嘻嘻做針指。
妻子還沒有睡,丫頭陪著她等候自己。寒冷的冬夜裡,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一貼大補湯。
明逸不由自主的放柔嗓音,想到而刻意的添上柔聲,聽上去如春風潤耳,春雨潤物:“還沒有睡呢?”
“三爺回來了。”平王還沒有王府,自家的人依然習慣舊稱呼,春草也是一樣。
春草往外面走,一是知趣,二是:“我備熱水來。”這是個能侍候,能陪說笑,能護衛的丫頭,自然主人到哪裡,她就到哪裡。
明逸帶出來的另有小廝,往房裡來,又出了門兒,交給春草一個人。
熱水打好,春草早就開竅,不送進去,而是放在外間的盆架上,回一聲:“水來了。”
明逸笑得跟偷吃到什麼的出來,而他也確實偷吃了什麼,歡欣中的熱度讓他從下巴到額頭有不易覺察的一片紅。
也可以當成見到文無憂就精神煥發,春草是這樣想的。
洗過,那姿勢迫不及待的再進去,隨後低低而聽不清楚,但說不出來的感覺讓裡間外間都如加個火盆的動靜出了來。
這還不是在歡好,是夫妻相擁著說私房話。
傳到外面的曖昧中,春草感染這歡欣。她知道這種動靜是她家的姑娘過的好,深得夫婿喜愛。她倒水時樂顛顛兒,在外面睡下上夜也樂顛顛兒。
睡前,拿過讓她繡成似豬似野豬似牛似野牛的麒麟,想想送給玉成公主,她應該有聲感謝,春草繼續樂顛顛兒。
房裡的人更多歡樂。
文無憂沒有對明逸說及她的心事,宇文大老爺是宇文家的人,出自權臣之家。而明逸背後是皇帝。小夫妻並無隔閡,但涉及到一定事情的分寸,文無憂不會不知道。
宇文大老爺長期留在南商王這裡,就是沒有進言一個字,也會讓皇帝對宇文家生出疑心。太師帶著家中子弟在皇帝面前受敬重,大老爺鼓動南商王不朝見。宇文靖和宇文天往這裡來說服南商王進京……如果皇帝沒有極大的信任,不管怎麼想,都對宇文家過往的忠臣名聲不利。
從這一點兒上,文無憂能理解太師一到,五老爺就殺了大老爺。免得南商王就是進京去,也是由宇文家裡外作主那般。
但她瞭解爹爹宇文天,他一般是計中計巧中巧,就像郭村造反一樣,論起功勞,宇文家誰也不能否認。
誰給皇帝提供住的地方,提供數年的飲食?
誰在江南勤王?
但這勤王的忠臣家,又出來人鼓動王爺們和皇帝生分。殺大老爺固然能避免再出來閒話,但適當的利用下,讓大老爺心思自己暴露,也是個洗清宇文家的好機會。
她的爹爹不用。
但也不是文無憂和夫婿商議的緣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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