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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會放棄我的,就像當年一樣。”從小到大,都是她一味的痴纏,“你向韓夫子求教史經,我在書院門口等了你一個時辰;你參加王公子家的詩會,讓我自己去放了孔明燈;你曾說要和我去踏青,結果因著著書記錯了日子;哪怕你說要娶我,結果一走就沒有回來,我日日夜夜的盼,盼來的就是你娶了別人的訊息。”
“容兒。”
“我在你心裡,從來就不是第一位。”元容抬手捂住眼睛,許久才鬆開,她帶著濃重的鼻音,掙開顧子期的懷抱,“你答應我的,要讓我父母兄長安全。伺候咱們一別兩寬,各生歡喜。”
每一次都是元容目送顧子期離開,可這次她不想再送他了。
顧子期看著元容的背影,瘦小卻挺拔,就像一根堅韌的青竹,努力地把自己偽裝成菟絲花依附在大樹下,當大樹沒了,她才變成原本的樣子。
“你只要回頭,我便帶你走,護你周全。”顧子期心裡默默唸著。
然而這一次,元容未曾回頭。
作者有話要說: 你特麼默唸啥,你說啊!你不說誰知道!!抓狂中……
眾人:所以,你為什麼不這麼寫!!(抽打!!)
某桃:為了故事QAQ
☆、踽踽獨行
“爺!”何飛武藝高,早他一步趕回了蜀國,只是一起回來的只剩零星兩人,剩下的全折在了迴廊,林府尹把自己摘的乾淨,自然不會保他們,只是讓何飛沒想到的是,顧子期居然在路上拖了那麼些時日。當知他要回來,片刻不敢在汝城多呆,安排妥帖後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平津。平津是南晉的城池,如今雖被蜀軍把控,可他還是放心不下。因著閭丘章將軍敗走回廊,死在晉軍手裡,顯後心裡壓了一肚子火,幸得自家爺心思多,暫不回蜀,國內流言四起,皆道駙馬爺多半是死在了戰場,聽得平林公主差點哭幹了眼淚,她那個性子,隔三差五的去顯後那裡鬧,等顧子期回來,這事□□會被揭過去。
顧子期入平津的時候夕陽正斜斜的掛在天空,周圍被染成了血紅色,天邊彷彿燃起大火,城內的大小官員皆出城迎接,排場搞得熱熱烈烈。顧子期只坐在馬車上,鬆開手中的韁繩,立刻就有人迎上去,就差沒親自攙他下車了。
什麼都沒有的時候,顧子期萬事都能忍,可是當什麼都有了,那就一定要那最好的。
最奢豪的馬駕,最華貴的衣袍,最精細的吃食,最氣派的府邸,以及最好的歌舞。府內宴會等月亮掛上樹枝頭才開,食器都按著何飛的指點放置很整齊,魚肉瓜果單擺。酒是幾十年的珍藏,甘又醇,鐘鼓也早已經架設好。顧子期雖挑剔但規矩不多,除去眾人開始的尷尬,幾杯酒水下肚,也就熱鬧起來,持龠歡舞笙鼓奏,因著顧子期是駙馬,平林公主的善妒又是在蜀國出了名的,舞姬只在院內進獻樂舞,不敢上前一步。
席間觥籌交錯,絲竹之聲不絕於耳,顧子期不愛說話,只保持著微笑聽來自四面的奉承,顧子期舉杯飲下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的眾人,原本的溫良恭謹原本的威嚴莊重,如今早不知道丟去了哪裡,甚至還有那醉飲的,左搖右晃的跟舞姬鬧成一團,皮帽歪斜在頭頂,全無規矩。
“酒真是個好東西。”顧子期自語出聲,何飛就坐在他下手,耳尖的撲捉到自家主子的聲音,好奇的看過去,就見顧子期嘴角微笑,眼神卻依舊平靜,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何飛的視線,衝他微微頷首,繼續道,“大醉現醜態。”
歌舞昇平全是假,民不聊生乃為真。
酒盞放在烏黑的桌面上,顧子期聽著絲樂輕輕敲擊著杯壁,這是審家的天下,現在亂成何樣又與他何干。貴人們越是奢靡,貧民們越是潦倒,這是一個山河破碎的亂世,強行壓制的洪水終會有爆發的時候,城頭變幻大王旗隨時隨地都能上演。
顧子期輕哼出聲,真是個好時代。
何飛不知道顧子期又想到了什麼,他難得心情這般愉悅,好在顧子期的好心情感染到了他,連帶著何飛也高興了許多,前些日子的苦悶一掃而散。
宴會持續到半夜,人才陸陸續續的告退,熱鬧了許久的庭院逐漸開始安靜下來,顧子期因著吃了些酒,有些睡不著,索性登閣賞月。他不睡,何飛也不敢睡,安靜的跟在他身後,木柵欄發出咯吱聲,在這個夜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你說我在月白和元容之間選了月白是對還是錯?”顧子期一下又一下的推著眼前的木柵欄,刺耳的聲音不停,他卻彷彿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,推個不停。
“小姐是極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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