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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火海的生命,他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,那些於他而言,不過是遍生的雜草,是低賤的螻蟻。
“你要不要跟我回家?”
眼淚砸入地面,元容環顧著驚慌的村民,最終低下了頭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好氣啊!碼字碼到快被男主氣死……心塞,我要叫個外賣冷靜一下……
☆、驚弓之鳥
“爺,已經三天了。”何飛開口,自從回來,元容把自己緊緊地關在軟語齋已經整整三天了,除了姜重明,誰也不讓踏入,每次姜大人從裡面出來,眉心的皺紋就又多加了幾道。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對她太過心狠。”顧子期推開窗戶,院子內的老樹開始抽芽,長出嫩綠的枝葉,花朵想抱著簇擁在枝頭,侍女們垂著頭,安靜的清掃著院落,一切都那麼安靜。
何飛張張嘴,最終沒有回話,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答案。是的,爺對姜小姐太狠了,每次當她喜歡些什麼,握住些什麼,爺都會毫不客氣的毀掉,一步步的把她往絕路上逼,逼到她無路可走,縱然他不是當事人,他也能感覺得到,費盡心思,用盡力氣,換來的卻是一場虛無,這是一種何等的絕望,何等的無助。
“你不懂她。”何飛不懂元容,他也不懂,這些年,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在泥濘中掙扎,那些苦難那些委屈,沒能壓垮她的脊樑,那個花一樣柔弱的女子,死死地扛著本該不屬於她的一切,彷彿以前他見到的,擁抱的,都是假的,眼前這個才是元容隱在骨子裡本性,無私而又自私,他知道,他快要握不住她了,顧子期撫著窗框上的雕花,凹凸留在手指間,留下輕微的印痕,“那個女人的心太小,裝不下太多東西,我要斷了她所有的牽掛,我要這世上,她只有我。”
無人可靠,無人可用,無人可選。
“可您不怕她憎恨您麼?”兔子急了還要咬人,何況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。
“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顧子期回頭,他揹著,昏暗的看不清臉上的表情。
人,懼怕黑暗又渴望安全,所以會拼了命的往有光的地方狂奔,既然如此,他便要把她所有的陽光遮蓋住,徹底摧毀,只有這樣,她才會聽話,會乖巧的留在他身邊,依靠他、眷戀他。
當一座被摧毀的世界裡滿是絕望,她唯一能觸碰到的,就只剩下了摧毀者。
顧子期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在元容無言對抗的第四天,軟語齋的殿門被直接踹開,無數的金銀首飾,玉器古玩接二連三的被送到殿內,勺兒瘦的風一吹就能跌倒,她立在元容身側,紅著眼眶,無聲的流淚。她們用心了力氣,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出這座冰冷的墳墓。
桌上擺滿了珍饈佳餚,顧子期與元容相對而坐,他執著筷子,夾了塊紅燒丸子放入元容面前的碗碟中,面無表情,“吃。”
手指微動,元容熟練地夾起來塞入自己口中,唇齒碰撞,鮮美的肉丸被她吃的如同嚼蠟,顧子期也不惱,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往她碗裡夾,她用這種稚童的手段與他對抗,到最後吃苦頭的只有她。
憐香惜玉,也得香玉先自愛。
“吃下去。”元容的速度越來越慢,顧子期手下卻不停,他夾了段冬筍,菜色已經有些涼,油花都有些薄薄地凝固。
“顧少爺,我家小姐吃不下去了。”勺兒在顧子期手裡呆了半個月,對他的手段早已心知肚明,當年那個翩翩公子,怎麼會變如今這副模樣,讓她懼怕,讓她不敢相信。她唰的一聲跪在顧子期腳邊,不停地磕頭,口中心疼的念著,“您別逼她,我替她吃,我……”
“我與容兒說話,何時輪得到你插嘴,來人,掌嘴。”顧子期看都未看地上的勺兒,只盯著元容,他倒要看看她的倔強能撐到幾時,她身上的反刺,非拔了不可。
“住手!”宮女的一巴掌還未落到勺兒臉上,就被元容的呵斥聲打斷,她顫抖著指尖,把冬筍費力的吞下。
呵,顧子期冷笑出聲,吃食不停地往元容盤子裡堆,最後一塊蝦段剛落肚,元容就再也忍不住,轉身吐了出來,食物的味道混合在口腔內,伴著眼淚不停地往外嘔。
“吐完了麼?起來。”顧子期身子前傾,伸到半空中的手微頓,又立刻縮了回去。不能心軟,花養嬌氣了,就忘了自己還需要別人來剪刺。
“我錯了,子期,我真的吃不下了。”元容跪在地毯上,一手撐地,一手捂著肚子,胃裡翻江倒海,她背對著顧子期,嘴唇都在顫抖,這個吐法,瞞不了多久的。
樂衣輕拍著元容的後背,垂下的秀髮掩住了她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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