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亂的眼神,元容今天當著顧子期的面演這麼一出,多少做了些服軟的姿態給他看,可是這個孩子,這麼多雙眼睛盯著,是決計瞞不下的。
“你早這麼聽話,何至於此受這些苦。”顧子期聲音軟下來,一雙黑色的錦靴映入元容的眼簾,他蹲下身子,手掌輕輕地撫在元容的肩上,接替了樂衣的動作,帶著小心翼翼,“一會去尋個太醫給你開副消食的方子。”
“我不想吃藥。”元容跪坐在腥紅的絨毯上,眼淚掛在鼻尖上搖搖欲墜,她伸手攥著顧子期的袖口,可憐巴巴道,“我只想安靜的休息幾天,我好累。”
眼前的女人如同驚弓之鳥,小小的縮成一團,看得他忍不住想把她擁入懷裡,顧子期這麼想著,也便這麼做了,殿門大開,他半跪在元容面前,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,女子安靜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。如果這是一對夫妻,這般的舉動定會羨煞旁人,偏偏,顧子期是大蜀的駙馬,而眼前的女人,是南晉朝的后妃,如果讓平林公主直到,怕是派人直接把人殺了也不一定。門口守著的侍衛宮人,統統垂著頭,眼觀鼻鼻觀心,權當沒看見。
元容乖巧的被顧子期抱著,眼底一片黯淡,袖中的指甲死死地扣進掌心。
這輩子,我願把所有的驕傲自尊踩在腳下,換我孩兒一世平安。
月底,姜鈺辰入中都,人一進城就馬不停蹄的趕入皇宮,身邊除了伺候小廝,就帶了一個櫻桃。櫻桃是母親死活塞給他的,說要找個貼心的人好好看看元容,櫻桃跟了她二十多年,最合適不過,姜鈺辰擰不過姜夫人,這才帶著櫻桃一起來。只是那丫頭半道上忽然染了重症,幸好身子骨硬才挺過來,只是多少耽擱了些時日。
這時候的元容還剛緩過勁來,精神有些不佳,只撐著身子佯裝高興地接待了自個的兄長,至於櫻桃,自然而言的依著姜夫人的意思,留在了元容身邊。
荷包就掛在腰間,櫻桃絞著手指,有些拿不定主意,夫人給她的東西只剩下了那枚翠玉扳指,同時塞進去的字條卻不翼而飛,她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麼,夫人不讓她看,她自然也不敢看。她只知道再來中都的路上她莫名其妙的生了場重病,不停地在鬼門關前面徘徊,身邊的人來來回回,隱約覺得有人解了她的荷包,可是那時候的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,就這麼捱了幾日,病情才逐漸好轉,那是她第一次解開荷包,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張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了她前往中都的路上。
這件事櫻桃沒敢告訴任何人,她不知道是誰,誰能在大爺的眼皮子底下,從她這個大丫鬟身上拿走貼身的東西。
事到如今,只剩下了這枚玉扳指,她該如何給小姐交代。
“櫻桃姐姐。”軟語齋的門被帶上,勺兒舉著燭臺,打算帶著她回房休息。
誰料,櫻桃竟是不知道下了什麼決心,只幽幽的看了她兩眼,便急匆匆的撩開珠簾,向著元容的寢室快步行去,徒留下莫名的勺兒立在殿中央。
☆、輾轉廝磨
櫻桃跪在床榻前,大氣都不敢喘,她直視著面前的一尺地,一旁的火苗熬著油脂,偶爾發出細微的劈啪聲,床榻上懸著厚重的紗簾,被銀鉤子將將的勾住,拉在兩側,室內安靜的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。
元容下身蓋著條輕薄的錦被,如瀑的黑髮披散在肩頭,和素白的裡衣顯出強烈的對比,手裡握著的,是僅剩的一枚翠玉扳指。
“父親為了那人,真是費盡了心思。”元容口中的那人,自然是指林月白,不,她現在應該姓姜才對。
元容又想到了她與月白的第一次相見,那是她和趙衷剛到迴廊的時候,林府尹為他們接風洗塵,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宴會之上,奏了一曲相思引,她看著她,眉眼含笑,笑意像是刻進她的骨頭,也讓她有著莫名的不安。如今,真相被揭開面紗,露出了原本的面目,元容也知道心底那份不安的來源,那時候她只覺得林月白看她的眼神透著古怪,現在回想起來,那是一種瞭然,帶著一切已知的明瞭。
欲把相思說似誰,淺情人不知。難怪林月白一未出閣的姑娘,會當著眾人的面彈出曲相思引這麼不合身份的曲子。她只是心裡痛快罷了,可以高高在上,俯視著她的苦苦掙扎。
“夫人讓小姐不必憂心。”櫻桃心底一酸,畢竟比起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新小姐,自幼在她們身邊長大的元容,本就多一份親近,繼而又自責道,“只是奴婢無能,丟了夫人寫給小姐的信條。”
元容端詳著臥在手心中的一抹綠,是塊上好的玉石,只是左瞧又瞧,怎麼也瞧不出來與其他的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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