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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梨花帶雨尋死覓活的賴住咱們駙馬爺了,問爺不就是等於要把那狐媚子接進來麼?”翠湖不贊同地搖頭,弓著腰對平林公主道,“依奴婢看,就養到外頭,等生了,小的您直接抱回來養著,大的……”翠湖暗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“女人生孩子那就是過鬼門關,到時候咱們打點打點,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沒了便是。”
“這……可行麼?”審喆有些不確定,讓姜元容在宮外呆到產子並不是不可能,只要她咬緊牙不讓步,姜家一時半會也送不進來人,關鍵是顧子期那邊,會不會因此事與她疏遠,覺得她太過束縛他。
“自然可行,駙馬對殿下一片痴心,現下這般,心裡頂多放不下那個孩子。”翠湖循循道,“況且那孩子不知是男是女,是女兒養著也就罷了,兒子的話,攥在您手心裡,不是更安全麼,一舉兩得啊。”
翠湖的話似乎有些道理,她的兒子還小,萬一姜元容一舉得男,豈不是給麟兒徒增煩惱。
“殿下三思。”細柳見平林公主真的開始思考翠湖的話,這才覺得萬分不妥,她暗自裡打量了翠湖兩眼,急忙開口打斷,“此事可大可小,萬一中途出了差池,可就覆水難收了。”
“小心謹慎些便是。”翠湖拉住細柳的胳膊,“膽小成不了大事。”
“姜家連孩子都敢瞞過三月未走漏丁點風聲,怕更是個謹慎的。”細柳垂下眼角,她畢竟是顯後一手□□出來送給平林公主的,她生性刻板,不及翠湖伶俐討殿下歡喜,可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,她清清楚楚。
顧子期掌權是板上釘釘已成必然,而公主卻是孤家寡人,兩者相擇,朝臣自會選擇依附強者,祁家為了鞏固權勢,必會選女入宮,姜家雖為後起之秀,手上的兵將卻是不少,文臣武將制衡,哪怕為了朝中勢力均衡,姜家女也要進青磚琉璃的宮門內。姜家本就的女兒不榮,死的死瘋的瘋,要是真按了翠湖的意思,多半是姜元容前腳離逝,姜月白後腳入宮,打碎小鬼請來閻王,到時候更麻煩。
細柳眼光掃過翠湖,正對上她不解的眼神,一時有些摸不清楚她是真天真,還是另有目的。
“您是殿下,那姜家女再怎樣也越不過您去。”細柳繼續開口,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”
審喆愣了愣,貝齒緊咬著下唇,陷入沉思。
“審喆倒也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。”顧子期執酒對月,酒盞微空。
“今時不同往日。”何飛適時的為顧子期滿上,立到一側,方才的稟報他也聽了個全,沒想到眼裡向來容不得丁點砂子的長公主殿下這會居然容了,“畢竟一個人了,心裡也清楚,做錯事了沒人再為她兜著。”
“容兒那邊呢?”
“看書繡花,並無不同。”
“我在這想盡辦法幫她,她倒是逍遙的很吶。”顧子期落下杯子,他已經有幾日未見到她了,這會想起來,倒還真有些想念,“我就看不得別人舒坦,走吧,去看看她。”
顧子期到姜府的時候已將近子時,溫安苑早已滅了燈火,守夜的丫鬟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。
門被推開,還未等丫鬟驚醒,就被何飛弄暈了過去。
顧子期就著窗外的月色踱到元容床前,瘦瘦小小的縮在被中,僅露出巴掌大的小臉,被子下的小腹有些微微鼓起,顧子期伸手覆在上面,他手掌之下,是一個還未成型的生命,只要他稍微用點力氣,那條生命就永遠無法來到這個世上。
人,是多麼脆弱的東西。
“誰!”顧子期對著肚子剛輕拍了下,床上熟睡的人兒就猛然驚醒,語氣中帶著防備,像只小獸,本能的就要反擊。
手腕被從空中截住,顧子期看著夜色下那閃著寒光的鋒利,有些錯愕:她枕頭下居然在藏著把匕首。
“是我。”
熟悉的聲音響起,元容懸在嗓子眼的心驟然落下,黑暗之中,她依舊看不清顧子期的表情,聲音卻軟了下來,“你怎得這個時辰過來,嚇我一跳。”
“明明是容兒嚇我一跳才對。”顧子期鬆開元容緊握的手指,熟練地取下匕首丟在地上,“我要再慢上三分,或許今夜就走不出這間屋子了。”
“誰讓你摸著黑過來,這怎能怪我。”元容感覺身邊微陷的床榻一輕,再眨眼時,顧子期已點燃了燭燈,弱小的火苗不停地搖曳。
“以後莫要把這種東西放在身邊。”顧子期踢了踢腳邊的匕首,這才越過它重新坐回元容身邊。
“我這不是心裡害怕麼。”
“有我在你怕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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