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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狠手辣,滿腹算計。
“累才有樂趣。”顧子期端詳著手中半透明的杯盞,杯壁上印著好看的吉祥紋,“審洵還未稱帝的時候,防著太子,防著我們宋國公府,甚至不惜折了臂膀也要把太子從高位上拽下來。沒想到風水輪流轉,終是轉到了我這,他要還活著,看到現在這幅場景,非得再氣死過去不成。”
顧子期看上去心情很好,何飛等他樂夠了,才再度開口,“爺,公主那邊如何交代?”
“交代?有何可交代的?難道她還敢罷駙馬不成,人再蠢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。”離了他顧子期,一個女流之輩,在這個詭譎的政治漩渦內,還不得被豺狼虎豹吞的骨頭都不剩,“不用等我開口,姜承疇絕不會放過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”
他倒要看看,姜承疇能唱場什麼戲出來。
“至於那個可憐的孩子。”顧子期眼前劃過那個柔軟的嬰兒,小小一個,比貓兒大不了多少,他心裡嘆了口氣,交代道,“讓人用心照料著點,能活多大活多大吧。”
“是。”
屋內有些悶熱,顧子期推開窗戶,涼風灌入,衝散了身上的熱,也衝散了心頭丁點的煩躁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小顧真的是個對別人狠,對自己也狠的主,應該說是沒有心吧,他到底想要啥我估計他自己都想不明白,希望以後他能明白。
☆、風雨之前
“混賬東西!”平林公主的寢殿裡爆發出女人的尖叫,碎裂的瓷器聲不停入耳。
乳孃害怕傷了孩子,平林脾氣剛起來,就悄無聲息地退下,遠遠地躲在偏室內,手下只輕拍打著明黃的襁褓,試圖用輕哼的曲子來掩蓋外面巨大的聲響。乳孃都是顧子期差人尋來的,撥來前就被仔細地交代過,凡事也能躲就躲,好在公主不是個親孩子的,每日除了抽時間看上兩眼,皆與原先無異。
“真是個可憐的。”令株抱著貓兒大小的孩子,放在懷裡,伸手把他放在襁褓外的手又包了進去,孩子很乖也沒多少力氣,幸得生在皇家,這柔弱的小身子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,早就夭折了,“軟綿綿的,丁點力道都沒有。”
“小心點說話。”春元機靈的環顧了眼四周,急忙上前用手捂了她的口,指著上方道,“這話可不敢瞎說,指不定哪天就到那位子上了。”
“曉得了,曉得了。”令株拍開她的手,三人之中,她與春元是同鄉,說話難免親近些,“可你看看這孩子瘦的,公主一天到晚的發脾氣,昨個生氣又把孩子嚇著了,哭了半宿。”
“噓……做事吧。”春元壓低聲音,看了眼遠處薰香的滿姑,“還有外人在呢。”
“本殿豈會容那賤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。”
平林氣的胸口疼,打顧子期慌忙離開鶴山的時候她就懷疑,定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迷了他的眼,這才冒著月子裡不宜出門的忌諱,跟著他回了汝城,她是公主,誰敢跟她搶駙馬,左右不過打死算了。只是,審喆怎麼也沒想到,那個她口中的狐狸精會是姜承疇的女兒。
她性子嬌縱,可也不是個蠢笨的,別人就算了,唯獨姜、祁兩家的女兒她動不了,一個握著邊境的五十萬大軍,一個聖賢學子皆出其門。她沒了父母兄弟,麟兒尚小,夫君又另有新歡,自小到大,審喆何曾受過這等委屈,想著心中便越發的酸楚,眼眶一紅,瓷器也不砸了,只揪著帕子流眼淚。
“殿下,當心身子。”翠湖小心的越過地上的碎瓷,機靈的遞上熱茶,“您先潤潤嗓子。”
“滾!”杯盞被平林公主揮手打翻,幸好茶水不燙,落在翠湖手臂上只將將打溼了一片,茶杯滾落在腳邊發出幾聲骨碌,平林也不去管,索性撲在床上,抱著被子抽泣,“我受不了,她算個什麼東西,也配跟我搶夫君。”
“您是殿下,萬人之上,哪裡需要看別人的臉色。”翠湖小聲地勸慰道,“您不讓她進顧家,她還敢頂撞您不成。”
“那駙馬呢?她肚子裡的孩子呢?姜家這些年爭權奪勢越做越過分,可就是因為手中的兵,子期也不敢過多的說些什麼,他能讓他的女兒沒名沒份的做外室?”平林收了哭聲,哽咽道,“一個嫁過人的寡婦,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,才讓子期著了道。”
“殿下若不先問問駙馬?”細柳出聲,跟唧唧喳喳的翠湖不同,細柳是個踏實話少的,沉思了片刻,才道,“事情到了這份上,總要問過駙馬的意思。”
“駙馬心善耳根子軟,那狐媚子連南晉的皇帝都能剋死,這會有了身孕,說不定早就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