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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氏一聽說柳婆婆竟去三房,當時便傻了。
大房向來不偏不倚,分寸不差,怎麼會突然偏幫三房,就算昨日大哥罵了她,也不至於吧?這一半管家權她已交出來了啊,藍氏更早已專心養病,不問外物,竟把柳婆婆派來。
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原由,白氏不信大房會只因她險些害葉謙收了賄賂便如此。
但無論是為何,現在來看,她把對牌都交到三房簡直是驚天大蠢招了,因此才急得立刻趕到三房。
“二嫂。”徐菁不冷不熱地道。
白氏看到柳婆婆果然在旁邊,心裡更揪緊了,勉強笑道:“弟妹,是這樣的,婆婆叫我們分掌家務,我先時沒想明白,後來覺得,我們可以這麼分,你來管賬,我來管錢。”
她只當先前什麼也沒發生過。心裡其實一個也不想叫徐菁管,但是大房出人了,她不這樣,怕是自己才要變木傀儡。
徐菁先前就被溫瀾吩咐過,若是白氏來找,不必拖著,大家各掌一半便好,剛要答應,溫瀾忽然道:“如此不太分明,還是按照院子來分吧,若有大事再一併商議。”
如此,二房三房自己院子當然各自負責,另有長輩院子、後廚、庫房、莊鋪等等,各領一半,涇渭分明。
白氏稍稍一想,就明白了這樣做的用意,分開大半人事但不分家不說,到時兩房治事不一樣,出來的面貌也不一樣,孰優孰劣,甚至哪個耍了花巧,豈不是一目瞭然。
白氏的笑意僵了僵,只希望徐菁有主見一些,不要任聽女兒的,可惜徐菁不但不反對,還贊同地道:“不錯,這樣極好。”
“這怎麼好,像是要分家一般,外人知道會怎麼說。”白氏一心不想如此。
溫瀾道:“這也正是我們想同二伯母說的,這些日子我從三房下人素日行徑看,頗多尖嘴好事之人,母親在房中說些資妝的事,竟全京師都要知道了。”
徐菁聽得都忍不住低頭忍笑,那事分明是揚波有意洩露,不過說的也挑不出錯。
“因此,很應該整治家風,免生禍因。如此一來,咱們在家中如何分治,外人怎會知道。”
一字一句聽得白氏心頭如同放了一把柴火,燒得焦乾冒煙,直直盯著溫瀾,只怪從前小瞧了她,又不得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如此……好吧!”
第16章 反擊
徐菁在柳婆婆的協助下打理家務,又有溫瀾從旁出主意,一肅家風,將自己這一半管得嚴嚴實實。
另一方面,曲承旨妻弟也已按律判刑,案子判了後,聽說曲承旨家裡鬧得不可開交,曲夫人盛怒之下竟把曲承旨打得闔府亂躥,又大罵曲承旨,她嫁入曲家後嫁妝任家裡人使用,曲承旨拿來打點了多少事,偏她弟弟陷在大名府救不出來。
曲承旨也不敢反駁,如此廝打一番,面上帶傷到衙門,樞密院上下都看了幾日熱鬧。
葉訓送還手鐲時,讓人帶了幾句話,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他有心相助但無可奈何,三弟油鹽不進,把自己都擇了出來。故此,曲承旨夫婦對葉訓也沒惡語相向。
曲夫人沒能給弟弟脫罪,那日又在葉府大失顏面,更別提此案還是葉謙判的,她真是恨極了葉家三房。
可惜曲承旨捱打歸捱打,卻不敢聽曲夫人說的生事。他妻弟剛剛被判,若是葉謙出什麼事,傻子也想得到是他,被夫人撓幾下就撓幾下吧。
曲承旨既不肯幫忙,曲夫人自己盤算了一下,她也沒別的路子,只好打聽到徐菁的鋪子,命手下人去添點亂。
京師閒漢無賴多得是,找人去徐菁名下的鋪子裡尋釁生事,叫她生意大受影響,而等皂吏趕到時,那些混跡街頭的閒漢早便消失無蹤了,更別提問到幕後主使。
偏偏鋪子那樣多,就算是推官夫人,也不能使喚那麼多皂吏,守在每個鋪子旁邊。
徐菁雖然心中早有準備,也不禁惱怒,此事猜也猜得到是曲家做的,這都是揚波的產業,若是在她手裡衰敗了怎麼是好。
徐菁同葉謙商量,索性去打點些關係,找些廂兵守著。葉謙怎麼說也是大名府的推官,怎麼能叫這些人唬著。
溫瀾知道後卻道:“只怕他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,反而麻煩。”
“你是說?”徐菁疑惑地看著溫瀾。
溫瀾笑笑道:“沒什麼,說說罷了。”
徐菁卻極其懷疑,然而她也沒有證據,只是難免在心中回想到了謝判官,又覺得這樞密院承旨和大名府判官應該不一樣吧。
其實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