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強忍住伸手去摸腰間別著的珠花和指甲的衝動,她聽到此處,心裡已經信了八成,賢妃這手段實在是高明至極,一石四鳥,至於那碗藥,主子好心給下人請太醫開藥救命,難道還有錯了不成?怪也只能怪這下人命不好。
她嘴唇顫了顫,強壓住紛亂的心思,問枕琴道:“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?不怕我去告訴賢妃娘娘?”
“你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慘死,不想為她報仇嗎?”枕琴冷冷一笑:“鶴鳴在世的時候,常說你是這世上最良善可靠之人,我不過是信了她的話,你要是想告就去告吧,就當鶴鳴瞎了眼,看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!”
四寶對她的性子瞭解幾分,知道她言語素來尖利,聞言也不惱,木著一張臉道:“這些都是你我的猜測,手裡沒有證據,況且就算有證據,賢妃也是堂堂四妃之一,名聲又好,你覺著上面會信哪個?”
枕琴閉了閉眼,又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冷清:“你乾爹當初是不是認識柳公公?”
四寶心裡一顫,馮青松當初見她第一眼,就說她和一位故友長的相似,這位故友就是柳公公,他一直在賢妃宮裡當差,後來死於一場瘟疫,不過馮青松和柳公公交淺言深,就連賢妃娘娘也不知道兩人的私交,四寶也是在他喝醉的時候才聽他念叨過幾句,枕琴怎麼會知道的?
枕琴看她面露警惕,淡淡搖頭道:“別這麼看著我,我在宮裡熬了這麼些年,有些事兒多少還知道些,柳公公當年是賢妃娘娘的左右手,我反覆想下來,這些年好幾樁事兒都不大對勁,柳公公又死的蹊蹺,他總不至於一點後手也沒給自己留下吧?他在宮裡沒什麼朋友,也就跟馮監官最熟了,倘若能拿到柳公公的後手,就有七八成的把握了。”
四寶不想牽連到馮青松,只搖頭道:“你記錯了,我乾爹跟柳公公也不熟。”她又想到鶴鳴,心裡一堵,低聲道:“不過我如今在司禮監當差,舊年的卷宗,我還是能偷偷翻閱的。”
枕琴似有失望,輕嘆一聲:“那就有勞你了,還有今天的事兒…”
四寶道:“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,姐姐也是一樣的。”
枕琴這才強笑了笑,四寶對她回以一個溫柔笑容,她看的怔了怔,臉上不由得有些紅,低喃道:“難怪鶴鳴會喜歡…”
這句四寶沒聽見,她又衝枕琴一笑,輕聲問道:“可是就算咱們有了證據,你我二人也很難扳倒賢妃的吧?”
枕琴瞧得有片刻失神,怔怔脫口道:“這你不必擔心,自然有人…”她說著一頓,意識到自己失言,掩飾道:“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四寶附和:“也是。”
她一出屋子臉就沉了下來,枕琴說的是有些真情在,但三四成都是不實不盡的,她憑什麼認為柳公公就一定留了後手下來?就算真有後手,四寶也成功拿到了,她又憑什麼保證能扳到一個皇妃?
除非是背後有人提點依仗,她才能做這麼多事,所以四寶方才出言試探一二,果然有些不對,但既然枕琴背後有人提點,想必是針對賢妃去的,那後手這事兒定是知情人告訴了她,她再來告訴自己,應當也算可信。
後宮勢力複雜交錯,枕琴怕也是別宮安插進來的棋子,正好藉著這事發作,這麼一想枕琴似乎也有嫌疑……
四寶想了想便把這個念頭否了,枕琴平時遞話傳訊息可以隱蔽,但這回構陷和嬪,毒害鶴鳴,誣陷賢妃,她一個宮女還沒那麼大能耐和手腕,賢妃也不是那等會坐以待斃的庸人,要真是她乾的,現在只怕早都敗露了,長清宮裡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賢妃。
賢妃……
她想到鶴鳴,把這個封號反覆在心裡嚼了幾遍,一扭頭大步往內官監去了,要是真在她乾爹那裡問出什麼來了,她也大可咬死了是她自己查舊卷宗查出來的,她乾爹和柳公公的私交知道的人很少,只要硬撐著不承認,不會牽連到他頭上的。
哪怕枕琴不可信呢,但她們的目標是就是賢妃,為了讓鶴鳴死的瞑目,就算一條命別在褲腰帶上她也認了!
她摸出兩罈好酒來去尋了馮青松,馮青松一見她便寬慰道:“鶴鳴是個好丫頭,就算投胎轉世也有福享,你也別太難過了。”
四寶強笑了笑:“是啊,她肯定能投個好胎,下輩子再也不用伺候人了。”
馮青松見她拿酒過來,只當她是要借酒澆愁,於是命人炒了幾個下酒菜,跟她對飲一杯:“我記得你原來都是滴酒不沾的。”
四寶只悄悄抿了一小口,嘆了口氣:“乾爹,我心裡悶得慌。”
她靜默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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