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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大概是換了一張鹽引,一乘小轎就抬進了府裡。所以徐氏剛剛跟他的時候,必然是受了委屈的。
即使他現在記不得徐氏是如何受寵的,他自己也能推斷一二,無非是需要一個安分守己,又身世乾淨的女人來制衡小錢氏罷了。只是後來就對徐氏上了心,待她不同於一般了。
如今身在揚州,他不是那個需要小心謹慎的燕王,而是可以隨心而為的朱公子,於是朱公子開口跟吳明德借了一艘兩層的樓船,張燈結綵,花團錦簇地佈置起來。
一心想著前世徐氏受了委屈,朱公子為愛妾佈置的喜房越發的精心,從鴛鴦枕到魚戲蓮葉的大紅錦被、龍鳳雙燭……完全是大戶人家娶妻的樣子。
徐婆子轉輾來到瘦西湖的樓船,一看船上佈置,心裡當即咯噔一響,朱公子對芷沅太上心,她若是提出用蘭汀替換,恐怕是更得罪人。於是只低著頭把芷沅病重的事稟了。
“人昨日還好好的,怎麼一夜的功夫就不行了?你們是怎麼照顧人的!”吳明德氣急,朱公子好不容易看上的人,眨眼就給弄沒了?這不是開玩笑麼!
“還望公子恕罪,是我家女兒沒有這個福分伺候朱公子左右,”徐婆子撲通一聲給跪下了。
“罷了,我這就去接她,”朱公子臉色倒也鎮定,只是倉促的腳步顯露了他心裡的焦慮。
徐婆子沒想到朱公子不見人是不死心,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追著朱公子去了。吳明德搖搖頭也跟了上去,沒忘了一邊交代小廝去把揚州城裡有名的大夫都請了來。
香如故里,阿福又吐了一次,看氣色反倒比沒吐之前好了很多,可人還是醒不過來。
阿芙坐在一旁看似憂心地照料阿福,其實心裡惦記的卻是朱公子會不會答應換了她去,一邊又念著朱公子的風流俊美,不免生出許多少女情思。
忽聽門房上的小廝急來傳話,朱公子往內院來了,她驟然驚醒,撲去妝臺前給自己臉上撲了一層粉,將將放下粉撲子,屋外已傳來徐婆子的聲音,“芷沅就是住在這間屋子。”
她忙坐回了阿福床邊,低著頭作出拭淚的樣子,全然沒發現一旁的興兒對她丟了好幾個白眼。
朱公子當先推開門進了屋子。
阿福剛吐過,一屋子的藥味,隨後進來的吳明德忍不住皺眉,看見面不改色的朱公子不禁佩服,朱公子真乃性情中人,為了心愛的女子能夠如此忍耐。越發生了與朱公子深交的想法。
朱公子已看見阿福了,小小的一張臉滿是病態的嫣紅,她整個人都陷在被子裡,看起來就更顯得瘦小伶仃。
他心頭一慟,眼前冒出一個場景來,他抱著氣息全無的她,地上冰冷的水跡已經結成了冰,穿著明黃龍袍的李然站著,嘴裡說著節哀順變的話。
節什麼哀?順什麼變?朱公子滿心憤懣,她好好兒的怎麼就沒了?
“朱公子,姐姐她不好了,”阿芙故意沒有站起來與人見禮,就柔弱地坐在床沿,微微抬了頭看著朱公子落下一滴淚。
宮中女人們的爭寵獻媚朱公子看得多了,哪會不知阿芙的小把戲,對她越發的厭惡,“滾。”
自己俯身,連人帶被把阿福抱了起來,他的動作格外的珍惜小心,抱著阿福就走卻沒有猶豫半分。他這輩子定然不會再讓她受委屈。
第9章
阿芙不意自己會被朱公子呵斥,慘白了臉。可還是厚著臉皮,亦步亦趨地跟著朱公子出了門,眼看著朱公子抱著阿福就要上車,她悽悽切切地牽著阿福的被角,泣道:“還望公子善待姐姐。”
論哭戲,瘦馬們都是一把好手,阿芙流著淚,哭得如梨花帶雨,十分動人。就連教她們行走坐臥的媽媽都說阿芙哭起來沒有男人不心軟。
哪知道遇上了個不解風情的朱公子,只覺得厭煩,很不憐香惜玉地把阿芙撂開了,“芷沅的病若是人為,你再哭未遲。”
阿芙跌在地上,只捂著臉哭泣,“姐姐待我親如姐妹,這場病,我願替了她去。”
吳明德送了朱公子上車,轉身看阿芙還在哀哀哭泣,有點兒可憐,“快起來罷,朱公子說的是氣話。”
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功夫憐香惜玉,他注意到一旁的興兒,“你可是芷沅的丫頭?”見興兒點頭,就道:“快收拾了你家姑娘的東西,跟過去伺候。”說完才是上了馬。
“媽媽,我也要去吶?”興兒不情願,芷沅姑娘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呢,若是出了差錯,她可擔不起朱公子的怒火。
“去,”徐婆子看了朱公子對芷沅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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