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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心,生怕朱公子回過神來找香如故的麻煩,別說吳公子是要個丫頭,就是開口要含煙她也要給啊,“你就跟了芷沅去吧。”
“媽媽,我不放心姐姐,”阿芙想著朱公子那個冰冷的眼神心裡有些怕,那南洋商人帶來的花木雖說稀罕,但梨花巷裡知道它有毒的人也不是沒有。一面又暗恨,不是說能吃死人麼,為何阿福的命如此硬?
“你就安生在屋裡待著罷,”徐婆子也不是看不出來阿芙故意勾搭朱公子的小把戲,思及阿福病得蹊蹺,徐婆子心裡一突,不敢再往下深想。
阿芙抿了唇,看來那團揉爛的枝葉得儘快處理了。
朱公子暫住在吳明德的一處別院。
揚州城有名的大夫都被請了來,可阿福的病因古怪,竟是沒有人找得出緣由,只有一個年輕的大夫直言道:“這位姑娘的病症不是受寒,倒像是中了毒。”
這中毒二字一出,屋子裡都靜了。被那朱公子平平淡淡的目光一掃,同來會診的大夫們只覺得頭頂發涼,暗罵這個愣頭青,這麼多人難道就你一個人行?看出來悄悄給治了就是,為何要點破是中毒?明哲保身懂不懂!
“可能治?”朱公子目中有寒色,然比起追查兇手,當下救治徐氏更重要。
“在下才疏學淺,不知這位姑娘中的是什麼毒,只能開些解毒的藥一試,”年輕大夫顧忌得少,直言不諱。他看著床上的小姑娘,即便是昏迷著,也能看出來她眉目如畫,不由深嘆大戶人家裡的手段厲害,爭寵而已,竟然能找到這樣稀奇的毒。
朱公子閉了閉眼,再睜開眼睛已下了決定,“試罷。”只因他提前來尋她,就要生出這樣的變數?這輩子,他卻是不肯再認命了,定要爭上一爭。
許是解毒的方子對了路數,到了半夜裡,阿福的病情穩定下來,氣息也變得強健了。
朱公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,高熱已經是退了,手底下柔嫩的面板也褪去潮紅顯現出正常的膚色來。
他鬆了一口氣,用裹著乾淨紗布的筷子沾了蜂蜜水輕輕點在阿福的唇上,之前的高熱讓她的唇有些泛白起皮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迷糊中阿福感到唇上清涼的甜意,人都還不清醒就知道貪婪地追著那甜甜的水兒吃,也不知道為什麼,她嘴巴里一股子又苦又澀的藥味,好難受。
蹙著眉頭的小人兒看起來可委屈了,小嘴巴卻津津有味地舔著紗布,吃得可香,都發出了吧唧聲。
朱公子見她已經知道啜著嘴吃甜水了,心神一鬆,嘴角露出個淡淡的笑。她還沒醒,喂多了水不好,朱公子沾了兩次就住了手。
阿福舔著嘴唇等了半晌,那清涼的甜水卻是沒有了,可把她急壞了,閉著眼睛就嚶嚶哼哼,嗷嗷待哺的小貓兒一樣閉著眼睛四下找甜水喝。
她病弱無力,頭根本就沒什麼力氣轉動,只能啜著嘴舔舔自己唇上殘留的甜意,真是又可憐又可愛。
小饞貓,朱公子對她總是心軟的,搖搖頭,又沾了些水喂她。這回阿福學乖了,生怕那甜水再跑了,一下子抱住了朱公子的手。
她的手又軟又熱,朱公子被她抱著,一時捨不得抽出手來。哪知道她是個小沒良心的,紗布裡抿不出水來了就嫌棄地推了推他,嘴裡又開始哼哼。
“好了,不能吃了,”被嫌棄了朱公子也不生氣,低聲寬慰她,“等你醒來想吃多少都有。”
朱公子自己是不知道他自己的語氣有多溫柔,他的低語可把屏風後待命的大夫們肉麻壞了,這真的是白日裡眼神一掃就把人嚇得噤若寒蟬的朱公子嗎?莫不是假冒的!
阿福嚶嚶著不依,她嘴巴里還是苦,還是渴,她很不高興!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捉弄她,給她餵了黃連水!
那甜甜的水又老等不來,氣得她從昏沉的夢境中醒了過來,眼兒一睜,昏黃的燈下居然是朱公子那張令她印象深刻的臉!
嚇得她一下子又把眼睛閉上了,這一定是在做夢!
“沅沅你醒了?”朱公子沒想到這丫頭能因為貪吃醒過來,一時驚喜出聲。
不不她是做夢,阿福閉著眼睛不肯睜,念著自己是在夢中,竟然又昏睡了過去。
朱公子啼笑皆非,好在她是真的好轉了,他憐惜地摸摸阿福的臉,病了一場,她就更廋了,往後得好好養養了。
他看著阿福安穩地睡了,這才能騰得出手來查一查她的病因。
堂屋裡,吳明德撐不住坐在椅子上打盹,他的小廝平安看見朱公子出來了,自家公子還睡得香,忙在吳明德胳膊上掐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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