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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,也供給充實。”
尚有三月可轉圜的地方,拓跋部在前朝便已在西北割據一方,因轄下只有四府,兵士不過數萬,又歷來每年供奉馬匹,偶有侵擾邊境,也不過是部內糧食不足,小打小鬧罷了,趙國自開國以來一直都不甚注重西北防務。
他將毅兒派去鎮守西北,不過是為了沈家能夠掌管一支軍隊,他已準備將三娘和四娘都送入宮中。
宮中多年除了中宮皇后誕下一女,另只有一宮女因官家酒後寵幸,僥倖得了一個皇子,因生母卑微,官家也不甚看重,不過在宮中混著日子罷了。
官家尚年富力強,他沈家女兒若再生下一個皇子,沈家富貴少說又可延續兩代。
只是眼下毅兒的永慶軍卻失守了,他上月才上傳的捷報,官家尚龍顏大悅,賞賜了沈家金百兩,綢緞百匹,彼時官家喝了福州送來的玉雪團餅,說等今年的新茶上了,再賞給沈家御用茶餅各五斤。
今年新茶還未收,慶州卻沒了!
沈全低垂著頭,聽見伯爺的嘆噓聲,頭低的更低了,這送信的差使,因著他是沈家跟去的,大爺只信他一人,這活便非他莫屬,可是對於當日永慶軍敗北的細節,沈全是一句也不敢透露的。
半晌,聽見上頭有“沙沙”的研磨聲,約莫半刻,明遠伯才寫好了給兒子的回信,晾乾,用蜜蠟封了信口,才對沈全道:“我記得大爺在慶州置了一房妾室,膝下有一對龍鳳胎,既然慶州失守,兩個孩子當快快送到伯府來!”
龍鳳胎歷來是祥瑞,是以,這等時候,沈仁樸尚且惦記著。
“回,回稟伯爺,那明,明氏投井了。”
沈仁樸心口一窒,“那孩子呢?”
“孩子被家僕抱走,尚沒有訊息!”沈全不敢說,兩個孩子一早落進了賊軍手裡,正以孩子的姓名威脅大爺。
但是沈仁樸畢竟長在祖父沈順宜的膝下,在沈全吞吐的言辭中,已然窺探出長子在慶州一戰中的狼狽,只是卻不想竟是連幼崽都沒有護住。
沈仁樸的心泛起了無邊的寒意,似乎冥冥中一種註定的宿命在朝沈家襲來。
第31章 召見
大殿上; 賈御丞一上午心裡揣著事兒,聽著耳邊同僚們或參或奏,全然聽不見一句話兒; 他先前腦子被卡住了; 參了張丞相一本,彼時官家雖沒說什麼; 張丞相也未就此事對他有任何的不滿,但是近來賈御丞還是覺察到同僚們對他或明或暗的排擠。
一連幾日早朝; 眾人候在丹墀上皆三三兩兩地聊著小話兒; 只有他一人不被理睬; 若是插話進去,那些人也只笑著點點頭,便匆匆地結束了話題。
避他如避瘟疫一般。
昨兒個夜裡; 老妻給他支招,說不如從沈溪石這裡突破,老妻說那日沈樞相救的女子是耶嘉郡主新認下的義女,因身份低微; 做不得沈溪石正妻,不日或許會以妾禮抬進府去。
既是沈溪石喜愛的,那張家小娘子險些害了這心頭好掉了命; 他這邊得罪了張丞相,但是在沈溪石那裡也是變相地交了好啊!
賈御丞雖愛惜自己作為諫官“正直”的聲譽,但是也不是不懂變遷的人,大事上自然是要“耿直”的; 但這些微末而又關乎他現實處境的小事上,不妨做些變通。
老妻說的雖是婦人之言,但是賈御丞被老妻點醒了一句,甘尚書和夏侍郎不敢得罪張丞相,對他的直言進諫不敢表露讚賞,但是沈溪石又不一樣,雖然只是樞密副使,位同副相,但是滿朝文武都知道,沈溪石是官家的人,便是張丞相也尊他四分。
他若當著大夥的面與沈溪石一同出東華門,往樊樓上喝上兩樽,眾人知道他與沈溪石交好,他這一場無妄之災,也便解了。
賈御丞琢磨了一兩個時辰,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,忽聽上頭桂圓公公尖聲唱著“退朝!”
賈御丞和眾大臣頓時掃袖跪拜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送走官家,賈御丞瞄準了沈溪石的身影,正準備起身往沈樞相跟前走去,卻不防上頭的桂圓公公突然喊道:“沈大人請留步,陛下御書房召見。”
賈御丞眼睜睜地看著自個謀算了一個早朝的沈大人從眼前走了,金鑾殿中眾人很快三三兩兩地散去,賈御丞垂頭喪氣地往宮門走去。
正走著,忽然被人攔了道,心下正鬱鬱不樂,火氣眼看就要躥出來,卻發現攔他的人竟然是張丞相。
張丞相笑道:“賈大人這些日子,似有心結?我觀賈大人已五日不曾在殿前上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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