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部分(第4/4 頁)
賈御丞憨笑道:“近日來家中老妻夜裡睡不安穩,下官也連帶著夜不能寐。”
張丞相也不戳破,只道:“御史臺自來知道京中各大小趣事,不知道賈大人近日來是否聽見,誰家的女使跑到街市吵嚷,說自家夫人被夫君打得至今昏迷不醒?”
賈御丞心口一跳,此事他是知道的,是徐參知的次子,他原是準備寫張奏本的,但是近來因見罪於張丞相,而昏昏不可終日,竟將此等惡劣行徑忘了。
“此事下官已經擬好了奏本,忘於家中了!”話剛出口,一抬頭對上張丞相深不見底的眼,心裡頭忽然明朗起來,張丞相就是等著他說這句話。
卻聽張丞相道:“我近來得了一些端硯,聽說賈大人也甚喜歡收藏硯臺,明日我帶一個給賈大人品詳一番?”
這是魚餌了。賈御丞原心裡頭尚在二次得罪張丞相和徐參知之間徘徊,聽得這話,終是狠下了心,“下官先謝過張相公。”
賈御丞在東華門外送走了張丞相,才逃出絹帕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,剛剛片刻功夫,不想有一日自個將要將政事堂的兩位相公都參一遍。
這等豪舉,如若不是自個知道內因,怕是都要欽佩這人的膽量。
張丞相與徐參知作為政事堂的正副相,若是定然要得罪一個,權衡較量,賈御丞覺得張家小娘子的事不過是女孩子間的風波,但徐參知的次子,卻是泯滅人性了,且他聽老妻說,那次息虞氏是青州大儒虞先道的孫女。
徐家就仗著虞家無人入官場,又遠在青州,才敢對兒息下這般狠手。
虞家兒郎雖無一人入仕途,但是虞老先生在魯地士林中享有極高的聲譽,賈御丞自己作為從科舉入官計程車子,一直對虞老先生頗為敬仰。
一時倒暗歎,徐參知怎地養了如此畜生不如的兒子。
***
御書房裡頭,官家已經換下了龍袍,著了一身圓領黃袍,腳上穿了一雙皂靴,腰上的紅腰帶上的金絲雲紋十分顯眼,像是出自後宮妃嬪之手。
金絲楠木書桌上,正放著一�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