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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帳篷,也出來的有人。
……
皇帝氣壞了!
他今天何等的開心,回來就香夢沉酣,夢中也是村民們得到東西的笑臉。
他正在夢裡認為民富國強,他正在夢裡認為治理有方……隨後酒後口渴醒來,隨行的太監送上茶水,也送上一封來自太子的加急奏章。
出行這幾天,皇帝對太子還是滿意的。他雖給太子攝政權力,但太子並不自作主張,重要的國事上,有太子批閱之處,也有太上皇的筆跡。可見請太上皇看過。
簡單的事情,用簡單的話總結,皇帝一目瞭然就知最近天下之事。
晚餐的滿意,和出行的滿意,又沉夢一覺已醒。皇帝開啟的時候不慌不忙,暗想大同還在和談中,梁山王沒殺太多的俘虜,留下來養著,讓掏銀子贖人。
又將有一大筆珠寶金子入國庫,養足兵將守邊城。人家也不傻,不會輕易掏出來。皇帝以為是和談出了問題,所以加急。
他一手端茶碗,一手開啟來。這一看,笑容僵在面上,手中茶碗滑落在地,“當”地一聲摔成幾片。
太監沒有想到,上前來接晚了,正要跪下來請罪,皇帝暴怒之聲壓過海風傳了出去:“混蛋!混帳!狗東西!”
白卜聽到的就是這一聲,然後袁訓等警醒的也都起來。鎮南王對兒子特別滿意,他和公主在一間屋子,但出來的時候,元皓同時出他的房門。
阮小二等也起身,一起來到皇帝住的房門外問安:“老爺,我們在這裡。”
房裡有片刻的寂靜,等的人心裡七上八下如有隻小貓亂抓亂搔,讓人耐不得時,當值太監走出來,面色噤若寒蟬,請鎮南王、袁訓小二等重臣進去。
餘下的人不能進去,這裡房屋淺,也不敢就地亂打聽,但只看太監面容,一個一個也受到驚嚇。
互相地看,都是一個神情,出了什麼大事情?
很快,袁訓等人出來,面色嚴肅近似冰冷。鎮南王負責護衛,由他沉聲安排:“收拾東西,明天一早回京。”
別的人不敢說什麼,白卜尾隨袁訓直到他回房,乞憐似的打聽:“不能再住幾天嗎?還有好些地方都檢視過,走完了也罷。”
袁訓陰沉著臉給他看,不用在話裡透露,這面色兒就足夠。白卜沒了話,低頭想想:“好吧,我還是去打魚,能帶的,明兒你們多帶些走。”
這是他的心情,袁訓也沒有對他說天熱其實帶不走什麼,由著他打來,明兒一早給皇上多吃些也行。
看著白卜出去,袁訓也收拾行李起來。
皇帝在房裡還在怔忡,腮邊有幾點淚,瑩瑩的好似天上星辰,他也沒有發覺。
他手中緊緊攥著太子的奏章,用力的指關節發著白。安王讓王妃謀害癱瘓在床不能救治,終生將這樣度日。
看過安王的慘狀,再笨的人也會說幾句好話。太子雖恨安王曾對他下手,但更恨安王妃為自己的私心,和她不知懊悔的居功。
在信裡,太子把安王的模樣如實呈報,並且上諫,請皇帝恩准不收回安王的王爵,因為他慘的不能翻身。但王爵每年的銀錢不少,太子的意思請宗人府以後監管安王府的花用,免得有人從中剋扣,不但虧待安王,還要當安王是個搖錢大樹。
安王妃和文家毒倒安王而不是告發,不也就是這個用意。
皇帝是恨安王的。在安王離心離德以後,皇帝反思過,還是認為他對兒子們一視同仁。
太子與別人不同,這在任何朝代都一樣。嫡子與庶子本就不同,太子更不用說。安王和太子爭,先佔住沒理,嫡庶之分他居然裝糊塗。
在別的事情上,凡是齊王有的,安王並不缺少。齊王是幾個師傅,安王就是幾個。齊王按制有多少護衛,安王也是一樣。
但說有區別就是太后定親事,把念姐兒給齊王。這件也怨不得人。太后是按長幼之序定親。齊王是皇長子。又沒有在長幼中挑來挑去,把別人挑出一籮筐的不是,最後給了一個她認為好的人。
而齊王出遊,是齊王裝病討的差使。安王當時剛建府,以年紀和閱歷上來說,也是派年長皇子出去巡視,安王排在後面。
但再恨,與公,安王是皇子殿下,輪不到文家處置。與私,身為妻子和親戚,明知道安王不軌不舉報,把他毒倒好邀功,其心可誅,其人歹毒,其性也貪婪過了。
皇帝憤怒中父子之情佔了上風,反覆道:“這是朕的兒子,這是朕的兒子,你算什麼東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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